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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个白种女人，看身材其实还不错，但她那狰狞的相貌和凶狠的模样，恐怕让任何男人都不会对她有兴趣。
“放下枪，我可以放你走。”宁凡用枪指着疤痕女子，淡淡的说道。
“他们三个怎么样了？”疤痕女子咬着牙问道，尽管看上去她是外国人，但她的华夏语却说得相当流利。
“死了。”宁凡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你放下枪，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你居然杀了他们三个？”疤痕女子怒吼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是她手下最顶尖的三个杀手，居然一下子全都死了，这让她差点发狂。
“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宁凡淡淡的说道：“何况，身为杀手，就要有随时被杀的心理准备。”
停顿了一下，宁凡继续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下枪，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要放下枪的是你！”疤痕女子怒吼起来，“马上放下枪，否则我就打爆她的脑袋！”
“你应该很清楚，你杀了她，你也活不了。”宁凡平静的说道。
“没错，但我敢跟她同归于尽，可你，舍得她死吗？”疤痕女子冷冷的看着宁凡，枪口抵了抵苏芸的脑袋，“你知道，她这漂亮的脸蛋，在脑袋中了一枪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吗？你想看到这一幕吗？”
“如果我放下枪，你会杀了我，然后也会杀了她。”宁凡缓缓摇头，“不如这样，我们换个条件，你可以不放下枪，但你留下她，离开这个房间，我保证不会去追你。”
“别废话！”疤痕女子冷哼一声，“要么你死，要么她死，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下枪，否则，我马上打爆她的脑袋！”
“宁凡，别管我……呃！”苏芸开口刚说几个字，疤痕女子便在苏芸身上狠狠来了一脚。
“住手！”宁凡脸色一变，“别动她！”
“怎么？心疼了？”疤痕女子冷笑一声，然后又是一脚踹在苏芸身上，“那我就打给你看！”
苏芸紧咬嘴唇，不再发声，但她脸上的痛苦，却无法掩饰。
“好，我放下枪！”宁凡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一丝无奈，然后，握枪的右手一松，手枪朝地上坠去。
疤痕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枪口马上转向，对准宁凡，扣动扳机！
砰砰！
枪声连续响起，但疤痕女子却突然间脸色大变，因为她惊奇的发现，宁凡已经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一股不妙的预感传来，疤痕女子猛然转身，却已经晚了，一股剧痛从肩胛传来，她一只手顿时就像是离开了身体一般，而她手中的枪也同时掉落，下一秒，这把枪就到了宁凡手中。
“若是一把枪就能这么容易杀死我，你以为我能活着进来吗？”宁凡看着疤痕女子，“原本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因为我不想拿我女朋友冒险，但很可惜，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
砰！
枪声响了。
宁凡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芸，这，为什么？
“你，你开枪打我？”宁凡低头看了看正在流血的左腿，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他中枪了？
一手捂着伤口，宁凡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他手里的枪，已经转移了目标，对准了苏芸。
“开枪啊，继续开枪，打死他，打死他！”那疤痕女人此刻却是兴奋的大叫起来，“天使，快杀了他，他值一亿多美金呢！”
“对不起，我也是个杀手。”苏芸看着宁凡，美眸泛红，“她是我的教官，我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原来，你也是个杀手。”宁凡笑容有些苦涩，“那么，现在，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
“我比他们更清楚你的能力，可惜，他们不听我的，我知道你现在即便中枪，我也杀不了你，而你，随时都能杀得了我。”苏芸也笑了，笑得同样苦涩，“宁凡，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离开。”
“天使，快开枪啊，他已经受伤，他开枪速度不可能有你快！”疤痕女子，也就是苏芸的教官，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舍不得杀他？快动手，我命令你动手……”
砰！
枪声响了，这一次，开枪的却是宁凡。
而几乎同一时间，苏芸也开枪了。
呃！
教官肩膀再中一枪，而宁凡却一瞬间滚到另一边，苏芸这一枪，宣告落空。
“你真想杀我？”宁凡看着苏芸，眼里有些愤怒，还有浓浓的失望。
“我只想带着教官离开。”苏芸低低的说道。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宁凡咬牙问道。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苏芸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算了，你走吧。”宁凡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就当我没认识过你。”
“教官，你先走。”苏芸低声说道。
教官狠狠的看了宁凡一眼，没再说话，朝外面走去，她虽然两边肩膀都受了伤，两只手都无法用力，但她双脚还是能走路的，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苏芸一手握着枪，慢慢退到门口，一滴清泪从她那勾魂的美眸流落，而后，她毅然转身，消失在门口。
看着苏芸那动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宁凡坐在地上，神情有些颓然。
他并没有伤心，尽管他确实中枪了，而且确实是苏芸朝他开了一枪，但他知道，苏芸并没有真想杀他的意思，在苏芸开枪之前，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事实上，他虽然腿上中枪，但苏芸开枪的位置选得很准，即便他没有那种能让伤势自动恢复的能力，也不会有大碍，更何况，苏芸知道他有这种能力。
刚才的失望和愤怒，只不过是他的假装，他不知道苏芸想做什么，但他知道，苏芸朝他开枪是迫不得已，他了解她，也相信她，所以，他更是故意配合她演了一场戏。
但宁凡心情还是很糟糕，他并不知道苏芸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四个杀手同时出现在他的住处，还以苏芸为诱饵，连苏芸的教官都已经出现，这一切，都在证明，苏芸所在的那个组织，正以他为目标。
而他相信，苏芸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而苏芸，已经没有选择，她无法公开背叛组织，因为，她无法保护她的家人。
宁凡很想保护她，也愿意为她保护她的家人，可他现在，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保护，连他自己的父母都不得不躲到基地之中，他又哪里能信誓旦旦的声称可以保护苏芸的家人呢？
他舍不得苏芸离开，可他现在却只能放手，而现在的放手，却是为了将来的重逢，总有一天，等他有足够的能力，他会接她回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真是半点不假。”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伴随着这个声音，宁凡看到了一个黑影。
没错，依然是个黑影，尽管相距不远，屋内的光线也很明亮，但宁凡依然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只能大致上看出那一个人形的轮廓。
“是你？”宁凡眼神微微一凝，尽管看不出对方的模样，但他却依然能确定这个人是谁。
无剑。
永远看不到剑在哪里的无剑，而他能隐藏起来的，似乎不仅仅是剑，连他整个人都几乎能隐藏起来。
“宁凡，你很强，强得超乎我的想象。”无剑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同时，你又很弱，弱得同样超出我的想象，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牵绊，而你，在乎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如果你一无所有，再强大又有何意义？”宁凡淡淡的说道：“身为一个杀手，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吗？”
“我不是杀手那种低层次的生物。”无剑缓缓走向宁凡，“我并不喜欢说话，但出于对你的尊重，在你临死之前，我不介意跟你聊聊天。”
“我没兴趣跟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聊天。”宁凡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无剑继续走向宁凡，“不过，作为对一个强者的尊重，我还是会让你在下面过得很好的，你可以先走一步，随后，我会把无衣送去陪你。”
在离宁凡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无剑停了下来：“不知无衣有没跟你说过我，我想，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无剑，但其实，我手里有剑，现在，我就让你看到我的剑，这应该能让你死得瞑目了。”
微微的黑光一闪而过，无剑手里真的出现了两把剑，两把通体漆黑异常细小的长剑，而就在这时，宁凡却突然动了。
在无剑眼中中枪坐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宁凡，倏然弹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无剑！
第187章 杀戮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