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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斯内尔先生,我和您的师尊无处大师是很好的朋友,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是啊是啊,既然无事了,大家一起坐坐也好。”无处大师这才接口道。
刚才那番口舌刀枪让他很是心惊肉跳了一番,难得有怎么个舒缓的当口,哪里敢不抓住!虽然,他不怎么懂英语。
“吃饭吗?也算我一个。外闯进一五旬左右的男子。
祝童两眼微眯,不动声色地问道:“斯内尔先生,他是您的朋友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位先生。”斯内尔瞟了一眼,不在意地说。
在中国,只有祝童能让他低头,别的人……
“无处大师,他是您的朋友?”祝童又看向无处大师。
“阿弥陀佛,老衲眼拙,并不认得这位施主。”
“你真的不认识我?”男子径直走到祝童面前,狠狠地看着他。
“不认识,您要烧香还是这里正在装修,孤魂野鬼,恕不接待。”
“我叫赵恩实,想起来吗?”男子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黑色剑鞘。
祝童抢先一步,鱼龙夺出鞘,一道乌光斩向男子头顶。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十二、与我无关(下)
男子身体向后仰起踉跄着连连后退,看去好似没站稳,脚下步伐却丝毫不泡他右手摆出铁门栓迎向那道乌光,祝童不敢真的卸下他的手臂,手腕微抖,鱼龙夺改劈为压,重重地拍在他上臂正面。
“锵!”地一声锐响,男子右臂衣袖承受不住的劲气,化为片片布帛四散飘去。
祝童打眼看去,却见男子右臂上环绕着九枚银色金属环。他心里暗赞一声“高明”,鱼龙夺拍在那些金属环上的力道极大,他本意是将这只手臂击打脱臼,现在看去,男子好像没事一般。
“不错不错,比你那个倒霉师父厉害多了。再来!”
这男子正是赵恩实,看祝童没有出招的意思,居然抢步上前,一把抓向祝童手腕。
祝童脚下错步退了半步,身体却向前倾,鱼龙夺泛出点点乌光,向赵恩实的整个上身罩去。
这招出自水流东,经祝童改进更适合与这样的近身短打。
有是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赵恩实左臂的衣袖化为布片,果然也有九枚金属环,如今只剩三枚,其余六枚都被鱼龙夺削断了。他**的右臂上有四点白森森伤口,可是,祝童的左手却被三枚金属环锁住了,而鱼龙夺的锋刃正点在赵恩实口处。
“你是不是不太服气?”赵恩实微微吸口气。他完全不顾鱼龙夺的威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瓷瓶用牙齿咬开,将瓷瓶里的白色晶体倾向手臂上的伤处。
这时,鲜血才从那四处伤口涌出来。
“七由散不错的真玩意还真管用。”赵恩实嘶嘶吸着冷气,白色晶体到处,伤口果然不再流血了。
祝童无奈地摇摇头:“你耍赖。”
“是啊,我不否认。”赵恩实抖抖锁住祝童手腕的金属环;“我前二十年学了很多东西,现在还记得的只有三招了。这三招都是赖皮招数,可是,我现在还活着。知道为什么吗?我有耍赖的资格,没人敢真的伤我,你是第一个。我的任务是抓人,只要能锁住你就行。”
“老而不死是为贼,赵警官果然厉害啊。”祝童说着,鱼龙夺剑体乌光一闪,锁住他左臂的三枚金属环断了。
“真是把好剑。”赵恩实赞一声,左手不只从那里mō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无赖招数第二招来了。”
眼看着匕首已经刺至眼前,祝童身体一连三闪躲过这一击,却并未反攻,整个人向左横移。
尽管如此,祝童前的衣服还是被割破了一道口子。赵恩实的匕首并没有接触到他,割破衣服的是匕首尖部突然冒出三寸长的寒芒。
这一招果真够无赖的,赵恩实吃准了祝童不敢伤他,又是完全不顾自身危险全力强攻。祝童只注意闪避匕首,却没计算到赵恩实能用一柄短短的匕出剑芒!
他凝神细看,这柄其貌不扬的匕首竟然也是件宝器!
祝童心头火起:这老家伙果然有一身不俗的真功夫啊!出招干净利落,狠辣刁钻。如果不是身法轻盈灵便,刚才这招足以将他活生生地开膛了。
“第三招来了!”赵恩实语带嘲弄地叫一声,如同不倒翁般斜斜向前倒去,匕首如一串残影般,眨眼间便刺到祝童小腹前半尺处。
祝童大骇,脚尖点地全身骤然倒飞,鱼龙夺在大殿的青砖地面上划出道十多米长的火线,才勉强避过。
赵恩实这一招不是无赖,他不择手段的将一招简单的冲刺发挥到极致,利用身体的长度与不顾一切的前倾的姿态弥补了匕首短小的缺点。
祝童凌空翻起,心中升起阵阵邪火:赵恩实欺他只能挨打不能反击,招招不留余地,这是要的想要他的命啊。
鱼龙夺翻滚出一招星河倒挂,点点乌芒似繁星万点,冲着赵恩实泼洒过去。
这次轮到赵恩实害怕了,祝童两眼怒火汹汹,这一招封死了他所有躲闪的线路,除了硬接别无选择。
大殿里响起一连串的撞击声,赵恩实一面将仅余的数枚金属环尽数抛出,匕首横切,一连在身前布下三道防线。可是那乌芒简直就是无孔不入,赵恩实手段用尽,还是没有避过去。
“叮!”地一声,鱼龙夺点中匕首中部,乌芒瞬间消散,匕首断为两截。
这还不算完,阵阵般的气劲顺他双臂上攻,伤口崩裂血线四shè,赵恩实口被气劲重重地击打数次,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踉跄倒退,直到后背靠在大殿的墙壁上。
“你敢杀我?!”赵恩实嘴角带血,他不躲了,也不看寒气森森的鱼龙夺,讥笑道:“你不敢,我是警官!”
鱼龙夺在他头顶打个旋,祝童剑收背后,答道:“我只是给你换个发型。三千烦恼丝遮蔽了你良知。你是警官,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罪犯。”
这时,一片黑灰色的粉末样的东西簌簌落下,赵恩实被剃了个光头。
他右手mōmō后颈窝处没有剃干净的余发,喘几口气好像并不在意:“是不是罪犯你说不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可是,我现在以涉嫌诈骗拘捕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配合一点。”
祝童讶然回退。
赵恩实从背后掏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点着祝童不要反抗,你应该清楚,我很乐意以拒捕的名义干掉你。”
无处大师早护着斯内尔躲到神像背后,这时站出来想要说什么,却被斯内尔先生拉住了。
“诈骗罪?”祝童微微皱起眉头。
“不错,孟县长指控你用非法手段从他父亲那里骗走了价值连城的祖传宝物鱼龙剑。孟县长说,他的父亲年纪大了,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明白,你用卑鄙手段取得了孟老的信任,将孟家的宝物据为己有。现在,赃物就是你手里,这次是人赃并获啊。”
祝童凝神盯着赵恩实手里的手枪,脑子里急速思考着。
天王庙是祝门唯一保留的道场,应付过热闹的十一黄金周,就以内部装修的名义闭门谢客了。
平时在天王庙前院招呼的是以前跟着二师兄打天下的几位老人,他们年纪大了,平时只负责看护等于在这里颐养天年了。打扫卫生修修补补的那些杂事另外雇人负责。
叶儿放不下那些蝶儿,带斯内尔夫人去枫仙谷散心,曲奇跟着去了。
斯内尔是无处大师的随行弟子带进来的,他们在这里hún了几天,那些老人都认识,没有前来通报也算正常。
赵恩实可是个生面孔,坐在山门前老人年纪虽然大了,眼睛却不瞎;相反,他们都有一双长期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不可能一点也看不出赵恩实的蹊跷。
可是,直到赵恩实闯进大殿,祝童也没有收到任何一点警示信息。
由此可以断定,赵恩实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那些老人都被控制住了;除了赵恩实,外面至少还有两个以上的高手。
二师兄的手下能留下来的哪个都是经验丰富、诡计多端的人不是被同时控制住,不会不闹出点动静通知大殿里的人。
还有这个赵恩实,他应该是跟着斯内尔一行来到凤凰城,并且在这里守了有段日子了。
祝童自问,他现在几乎没什么官场上的对手。得罪的人有几个,应该没有那个大人物有雅兴派出赵恩实这样级数的警官来抓捕自己。即使有,事先也应该有些蛛丝马迹。
所以,他才会问赵恩实以什么名义抓他。
现在明白了,这件事是赵恩实联合孟家那个官mí搞出来的。以赵恩实的身份、人脉、经验,想要抓到孟家官mí的把柄太容易了。
祝童神情凝重地收起鱼龙夺,对赵恩实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祝某领教了。赵老师既然想热闹,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