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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土脸色通红,要玉涵陪着启哥儿两个,他先告辞了。
吃完饭,段光启爹便走了,临走前,把段光启叫到大门外,叮嘱一番,只见段光启一一点头,极为听话,他爹塞给他几串钱,段光启说什么也不接,只听他爹喝了一声,他才把钱收着。
后院本有四间厢房,玉翠玉珠占了一间,玉涵占了一间,书房占了一间,只剩下西厢房北间,因临着两个丫头的闺房,范氏觉得不妥,想着要不要在侧院加盖一间给启哥儿住。
萧景土笑她,这院子是租的,要动土也不合适,做得太明显了,反而让孩子们不自在。
范氏想想也是,想来想去,还是让把书房搬到了西厢房北间,让启哥儿住到原来的书房,书房挨着玉涵的房间,也好有个照应,又不放心地在两个丫头的闺房门外加了一道厚厚的布帘子。
至于其他的要防,她是防不住的。
一转眼,萧玉翠帮着段光启铺床去了,收拾干净屋子,让他先歇一歇,明儿再去上工也不迟。
段光启笑笑,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走走,见鸡舍门栅烂了一块,寻了铁锤叮叮咚咚修好。堂屋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啷响,关不严实,找来菜刀劈了窗愣边上的部分,重新关好。见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拿了桶舀去打水。
看得范氏直乐呵,夸启哥儿一来,帮了老大的忙了。
萧玉翠跟了上来,教着他如何摇轱辘,怎么从井里打上水来,让他小心地上的青苔,以免滑到井里去,细声细气的样子。
段光启试了一下就打上水来了,两人会心地一笑,眼睛亮亮的,能从彼此的瞳孔里看到对方的影子。
萧玉珠刚从竹竿上收了衣裳进来,看到这一幕,为他们感到高兴,偷笑着跑回了房。
晚饭后,萧玉翠放下碗筷,正准备起身收拾桌子,感觉身上不适,算算日子,明明还得过三四日,怎么就提前了呢?萧玉珠把碗收拾好,寻在抹布要擦桌子,见玉翠雷打不动地坐在凳子上,叫了她好几回挪挪身,压根没听见似的。
萧玉珠回过头去,见她拧着眉头,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急忙过去问她,问她哪里不舒服。
段光启正从外边寻了扫帚来扫地,萧玉翠更是窘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实话实说。萧玉珠猜想可能是身上不便,急哄哄地叫道,“启哥儿,灶间的灯点了没有?水烧好了没?”
“扫完了地就去点灯。”
“这儿我来吧,你还是快些去灶间点灯,烧水。等会还得用水刷碗呢。”
段光启盯着大呼小叫的玉珠看了一会,又看了看玉翠,见她像是病了,担心得不行,围过来询问。
“我姐是病了,还病得不轻,你去灶间倒杯温水过来兑点蜂蜜,给她喝下。”萧玉珠故意把他支开。
段光启果然去倒水去了。萧玉珠赶紧扶着玉翠进房去。把弄脏的凳子用帕子蘸了水抹了,人刚进房,有声音在外边喊,“水打来了,出来拿一下。”
萧玉珠掀了帘子,段光启一双眼睛不放心地朝里面看。
萧玉珠接过水。偷笑了下又进去了,留下他一人在帘子外面喊话,“那啥……感觉好些了吗?入了冬。极易感染风寒,可得注意身体,别受了凉。”
听得两姐妹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范氏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皱着眉看了一会,后来还是摇摇头回房去了。
第二日,范氏把萧玉翠叫进房去。只见半个时辰后,萧玉翠面红耳赤地从里边出来,估计是受了一顿训。
萧景土同范氏商量,想让段光启从采买开始学起。
从那往后,每天天还没破晓,听到东厢房北间的门响,有人轻手轻脚套牛车,不用想,定是段光启跟着萧景土去早市上买菜。
早市上的菜多半是附近的庄户人家自家种的挑来卖,一来新鲜二来便宜,只是这个大便宜,还真不好拣,得起个大早,去得晚了,早市早散了。采买这里头学问大着,要学的地方很多,段光启人灵活,跟着萧景土买了个把月的菜,便轻车熟路了。他同萧玉翠一样,极会砍价,以至于好些卖菜的看到他来,干脆不喊价,就一口实价,懒得同他讨价还价的,渐渐地有了背后给他去了个绰号,叫“铁公鸡”。
然而有一点,让萧景土不满意的是,段光启不识字也不会算术,简单一点的数目他能算得过来,复杂的脑子就绕不过弯来,好几回差点被人骗了去。
萧玉珠得知,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当他的老师,教他算术,从最简单的教起,教他认识十个数字。
段光启没有一点基础,之前没上过半天学,教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还不算,他记性不好,又坐不住常常走神,十个大写数字学了十天,数字认识他,他不认识人家。气得萧玉珠直跳脚,是头牛学了三遍也能学会打左犁,就这么十个数字,三岁小娃子一学就会了。
萧玉翠送了茶水进书房,见着纸上画着的几个大字,捂嘴儿笑,“这是启哥儿写的吗?怎么看着和鸡爪子差不多。”
“本来就是鸡爪子。”萧玉珠叹了口气,她已经黔驴技穷了。
段光启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没敢看人。
萧玉翠过来安慰他,“往前玉珠玉涵学认字的时候,写的比你的好不了多少,好好学就会了,这认字没有谁天生就会的,不急啊,慢慢来。”又朝萧玉珠瞪了一眼,示意她不准欺负人。
萧玉珠抬头望天,大呼一口气,遇上这样的学生真是头痛,只能重新拾起仅存的一点信心,把认字的事先放到一边,正经教他算术,他能不能学会,就看他的造化了。找来她爹用的算盘,噼里啪啦念着口诀一顿乱舞,演示了一遍,写下算术口诀丢到桌上,让他背熟了再来找她。
萧玉翠拍她一下,“有你这么当夫子的吗?这般没耐性,还不如让玉涵来教呢。”
段光启拦下她的手,“不是玉珠教的不好,是我脑子太笨,怎么也学不会。”
“启哥儿,你别护着她,她就是打小跟爷认了几个字,尽显摆去了,等娘回来好好收拾她。”萧玉翠想抽出手来拍人,不料,手被段光启握在手里,抽不出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一颗心突突地跳。
段光启意思到他的失态,急忙松开手,“那啥……玉涵让我给东西用木板钉一个窝,我还没做呢。”说完头也不抬地出了书房。
萧玉珠见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一个头两个大,小声嘟哝着,得立个规矩,不管发生天大的事,东西收拾干净了才能走人。一边该洗的洗,该晾的晾,把工具放好了摆整齐。
让人有点安慰的是,过了七八天,段光启居然能够把算术口诀完整的背出来了。不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虽是能够倒背如流地把口诀背出来,可遇上难一点的算术,脑子里搅得跟一团浆糊似的,分不清个东南西北。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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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光启来了,帮着采买端盘子之类的,能帮上不少的忙,可是厨房的活计,他一个大小子是干不了的,要正经请一位会干厨房杂活的婆子回来。
范氏从周婶那听说附近有一家,专门当中人给人介绍帮佣,范氏亲自去了一趟,送了些银钱,要是能找到会杀鸡宰鱼的更好,不出几日,来了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说是过来当帮佣的,名字叫阿彩。
阿彩五官长得端正,只是一张脸上满是斑点,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挽成个髻,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然而她这么大的年纪,身形却未走样,清清瘦瘦的,同小姑娘差不多。范氏见到她的时候,心中很是诧异。
让玉珠带着阿彩去了厨房,阿彩收拾起厨房来,有她的一套,麻溜地把锅碗瓢盆分类归置好,擦净了灶台,连墙壁上溅着的油污也擦得干干净净,动作轻盈,看似不声不响的,才露了一两手,让人感觉是干惯了的。
范氏觉得很满意,又得知她会杀鱼杀鸡,会烧菜,更满意的是还会做好几样小食,尝过她做的极好吃的水饺之后,当即决定要留下这个人。
后来,范氏私下从周婶那打听阿香的来历,周婶之前听到过些传闻,便告诉了她。
阿彩之前是嫁了人的,丈夫是隔壁县江东人,江东县临海,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阿香丈夫是以打鱼为生,小两口住在海边搭的小木屋,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阿香成亲十多年了,却一直未生养,后来,被一纸休书休回家。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