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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哭着将王川所作所为一番讲述,讲到最后,泣不成声道:
“……何姑娘被锁在床上一个多月……已经……已经快不行了!……”
何锦垂着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良久,又慢慢松了下来。
有鸟雀欢叫着掠过二人头顶、飞入了旁边的竹林中,一阵风飘过,卷起地上落叶几片、旋了几转,复又落下。
他转身,缓缓走远了。
祝九微微抬头,仍留着泪水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冷笑。
“吩咐你去查的事,办得如何了?”何锦淡淡问道。
此处乃一偏僻院落,院中偶有几株未长成的木槿,零散矮竹,绿草连茵。院内一处石桌立在西边,石桌旁有一方木栏栅,里面长年住着两只野猫。
“回禀少爷,王侍持报给老爷说给那老张一千两,实则只给了五百两,此事确属实。”
“那三家妓院查得又如何?”
“少爷所想一一应验,从前一些当红花旦亦是他暗中派人带离、转去了‘香溪园’和‘秋月苑’,连接两三年,我崎荀所经营之园子账面亏空不下三万两黄金,因花旦转走而流失之常客更不计其数。”
唐函侧立一旁,恭敬答道。
何锦听罢,良久不作声,最后又问:
“去年淮南那块地,是否亦是他抢去的?”
“此事正在追查,应很快便有眉目。”
“时间紧迫,你要尽快多多查出线索,若是拖得久了,难免不会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唐函抱拳,而后转身退下。
何锦起身,不久也离开了这处院落。
入夜,王川回到瑛岫院,他步伐稳健而略微仓促,面色阴沉至极,径自进了房屋,一眼望到祝九正站在侧屋桌前,桌上早已摆好了酒菜。
“奴婢给王侍持请安。”
祝九如常般躬身,浅浅笑着,而后退至了一侧。
王川一如什么事都未发生般、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稳稳坐于桌前,如常般用银针试了酒菜,而后抿了一口酒,幽幽道:
“兵器一事诸多不顺,先是管事之人胃大如狼、前前后后索了几千两,却只字不提此事;后又有天音派多番捣乱、从中作梗。此事是你所主张,你有何想法?”
祝九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无端说这些,甚至问她的意见?于是只好边快速猜测着这番话的用意,缓缓道:
“兵器一事仅是奴婢愚见,如何操作,奴婢不太懂得。”
“若此事不成、老爷怪罪下来,你可担当得起?”
“请王侍持在老爷面前多多说情!”祝九忙跪下,俯身颤颤开口道。
王川冷笑了一声,继续喝酒,不再说话。
祝九就这么的跪着,不久,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燥热。
该死,又来了……
她想着,仍努力想要支撑身体,而后却越来越难过、再也忍不住的倒在地上,同时双手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衫、口中不自觉呻吟起来。
王川转头,见她如此,笑得更加冰冷,低低开口道:
“祝九,你如何了?”
祝九一味摇头、半眯着双眼,白皙的面颊上此刻已是粉红一片。
“要我……云儿,要我……云儿……”
王川听罢,单眉一挑。
原来,那夜之人叫云儿?
想罢,他忽然起身蹲下,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声道:
“我在这里……”
说着,贴近她的耳边、舌尖轻轻划过她的长颈。
祝九浑身一颤,只觉全身更加燥热,紧紧搂着王川,猛地一转头、舌尖挑逗的撩拨着他的双唇,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王川一震,身体有了反应,几下除去她的衣衫,又褪了自己的,直直挺入那最隐秘之处。
“啊……”
祝九低低叫着,小腹之下一阵痉挛,而后双手抓紧他的手臂,热切的抬着腰身迎合起来。
王川贴着她柔软胸前,边奋力挺进、边低声道:
“我们现在在哪里?”
祝九头脑昏沉,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径自不停的唤着萧峒的名字、且愈发主动起来,偶尔,甚至抬起上半身、吻上他的脸颊、脖颈以及微张的嘴唇。
“……云儿,你肯要我?……云儿,你不会……不会嫌弃我?……云儿,不要离开我……”
她微闭双眸,含糊不清的开口,说着说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王川猛地推开她,起身,三两下穿好了衣衫,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祝九双手伸在半空中,仍旧徒劳的想抓住什么,忽然觉得身体空了下来,周围的那种温热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秋末深夜那无边无尽的冷寂。
“云儿……”祝九侧转身体,勉强睁开眼、无助的扫视了一圈,而后将头埋进枕间、嘤嘤哭泣起来,“原来……你还是不想要我?……”
95。第四章 征途踏尽戏裳红…第九十四卷 狩猎前 伏击
同夜,木屋内。
萧峒与唐函坐在木桌前,随意喝着酒,桌前油灯“突突”的跳跃着。晚秋夜冷,即使门窗紧闭、依旧时有凉风徐进屋内。
“你们在查他?”
“何锦早就注意到他,我只不过半途参与而已。”
“若照你所说,进展甚微,但如此查探,势必打草惊蛇。”
“进展甚微?此话何意?”唐函听罢,不觉蹙了蹙眉。
“一切全凭道听途说,人证物证又在何处?”
“这……”
“人可杀,物可毁,又有何惧?何锦说得倒是没错,我们确实时间紧迫。”
“我们?”
唐函更加疑惑。
萧峒玩味一笑,点头,道:“是‘我们’,你没听错。”
“此事乃崎荀内务,难道老爷这边也交代你去查探他了?”
“尚未听他提起,我只是要帮祝九,而已。”
唐函立刻明了,点头道:“此人心狠手辣,当初对祝九亦是……”话说到一半,忽又停下了。
萧峒却立刻收起了笑,沉声道:“他对祝九如何了?”
“没……没什么。”想起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唐函一片尴尬,只得摇头。
“是否还做了其他更过分之事?!”
“都是一些以讹传讹之事,下人们口无遮拦、不足为信。眼下还是要想如何扳倒此人、才最为紧要。”
萧峒沉默下来,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良久,复又开口道:“九儿身上的毒,应当便是他所下了。”
唐函虽早已看出他对祝九不同于其他女子,但此刻亲耳听他说出“九儿”,心下却仍是觉得一阵怪异,不觉脱口而出道:“她与王川已经……这些你可有想过?”
萧峒无谓的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道:“我所能给,也仅止于此,若一味拘泥那些强加于她身上的不幸,那岂不自寻苦恼?”
说罢,做了个“干杯”的手势、一仰头又是一杯酒喝尽。
唐函更加不解,遂问:“此话又是何意?”
萧峒摇摇头,眼底闪出一抹苦涩,不再说这些,转而道:“此毒甚是怪异,我行走江湖这些许年,竟从未曾听闻。看来,这次又要与他交手了。”
唐函这才反应过来祝九中毒之事,忙问:“你说她中了毒?何毒如此厉害?可会有损性命?”
“前日我与她把脉,只觉情况极为不好,是否有性命之忧,尚还无定论。”
“既是中毒,便不好耽搁,你自管去寻解毒之人,祝九这边,我尚能照看几分。”
萧峒却说:“我在赌。”
唐函微怔,静静聆听着。
“赌他会先来找我。”
“……”
“还赌九儿尚能挺过十二月之末。”
“万一赌错了,那……”
“呵,我这一生都在赌,赌注大了些,却从未输过。”
说罢,自负的又将一杯酒尽数饮下。
唐函点点头,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去崎荀,改日有空再来找你吃酒。”
萧峒跟着他一同出来,翻身也上了一匹马。
唐函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笑道:“趁着夜深,去看看她睡得可好。驾!”
说罢,一扬马鞭、径自向前奔了去。
唐函摇摇头,也一甩鞭子向林中追去。
祝九伏在床上,埋头不知哭了多久,这会早已昏昏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是在岳云的怀中,她以为那样迫切热烈的要了自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