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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战歌-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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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说,饮茶要有茶道。
  
  身后传来了风声,然后是“铛铛”几下短兵器相接的声音。
  雷若月把茶杯放到鼻前轻嗅。夫子说,饮茶,要先闻其香。极品铁观音,香味果然是宜人的浓郁。
  他很喜欢喝茶,但夏宁到现在还不能分辨半发酵茶和全发酵茶的区别。有次皇上赏了夫子一罐新茶极品大红袍,夫子兴高采烈地让他们一起来品尝,当夫子还在一脸享受回味其香时,宁夏懵懂地跟喝白开水一样喝下去,末了还说:“好烫啊,凉一凉再喝吧,还是凉茶好喝。”一句话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想到此,雷若月的唇角微微扬起,白色瓷杯上的红色梅花轻触到他的唇,像只蝴蝶轻巧地停留其上。
  
  身后的动静更大,夹杂着风声和剑气声。
  “哗啦”一声,竹帘被砍下一小半,一头的绳子断了,另一头还挂着,呈半弧型垂下。
  夕阳从窗台射进来,隔着帘子在室内落下班驳的霞光,红如血,艳如残。
  接着便有了刀剑割破肌肤的声音,血喷洒出来,落到那半弧垂下的竹帘上,猩红点点,泼洒出了一树红梅。
  雷若月轻轻喝了一小口茶,舌尖划过杯口的梅,淡淡地垂下双目。
  茶水泛着金黄的色泽,透明纯净,映衬着白色的瓷杯,本是惹人怜爱的清澈,但端着茶杯的手轻轻换了个角度,便落入了霞光,金黄色也被渲染成淋漓尽致的血红。
  鼻腔内是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他的背后是杀戮,他的面前是残阳。
  
  杯中的香茗仿佛失了味,血腥盖过了芬芳。
  雷若月遗憾地看着杯子,手指漫不经心抚过杯口,最后停留在那朵梅花上,呆呆凝望。
  身后喧闹的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化成一片静谧。
  这时他才站起来,转过身,看都没有看那一地的尸体,只是轻声对站成一排的侍卫说:“处理干净。”
  白色的瓷杯还在他的手中,上面有朵红色的梅花,惹人怜爱。
  茶已经凉了,他一口喝下,唇角扬起,一张泼墨山水般的澄澈的脸上,挂起了微笑。
  她说得没有错,凉茶也很好喝。
  喝完后,他随手将杯子一扔,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朵梅花支离破碎。
  
  仆人站在九曲桥口,恭敬地弯下身子,等雷若月走近,才双手捧上一物,轻声道:“雷大人,刚收到秦公子的飞鸽传书。”
  雷若月顿了下,接过,很慢很慢地展开。
  秦天生说,夏宁公主已经去了镜安城,而莫凌霄也将前去镇压叛军。契沙目前没有动静,却不知阿木图如何想。
  雷若月的手指轻轻抚过纸上“夏宁”两字,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只是两个字,就能让他如此心悸。
  “休息一晚,明天出发。”他轻声说。
  “是。”仆人弯腰告退。
  雷若月回头望了眼湖中娇嫩的荷花,心中一恸,被宁夏刺伤的地方似乎又撕裂了开来……
  这个伤,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好了吧。
  他无力又悲戚地望着那些盛开的荷花轻笑,忆往昔岁月不知今昔是何昔。
  
  ……
  
  她坐在雕兰玉砌的池边台阶上,双脚晃荡在池水里,对他说:“若月哥哥,如果有一天你把我丢了,你还会不会一直不放弃地来找我?”
  他轻笑着说:“会。”
  “五年,十年,一直找下去吗?”
  “会的。”
  “那如果我已经死了呢?”她歪着脑袋,发挥少女奇妙的想象力,说,“或者,我躲起来,就是不给你找到呢?”
  他溺爱地笑道:“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嘿嘿,我就知道若月哥哥不会不要我!”她摸摸鼻子,“今天上午川宁那个混蛋果然骗我!”
  他挑眉问:“什么?”
  她讪讪:“没……没什么。”
  
  他轻笑着对她说:“夏宁,如果有一天,我把你丢了,你要在原地等我,不要离开。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她乖巧地点头说“好”。
  可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把她弄丢了,她却没有再等他。而且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已经伸手也不可及。
  她大概忘了他的话吧,可他自己却早就深深铭刻在了心中。
  
  夏宁,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不论是天涯还是海角,不论是碧落还是黄泉!
  
  残阳照在他身上,一袭月牙白的袍子被渲染成血一样的鲜红,黄昏来临的时候,天边再也看不见澄澈的绵羊一般的云。
  雷若月轻笑着捂住胸口。
  那伤的地方真好,连痛,都是这么得靠近心脏。
  很近很近,仿佛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近,这么近……所以思念起来的时候,才更知道什么叫做刻骨,什么叫做铭心。
  这是一个叫做心脏的地方,还在痛,凛冽着寒冷一样刀割的疼痛!痛,所以才活着。
  他一直都活着,凭借着这份疼痛,活得再也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见面了。。。要见面了。。。见面了。。。了了了了。。。(回声中) 
                  
弃营
  洛平川将宁夏裹进被子里,脱下他湿淋淋的铠甲,又跑入雨中。刚冲进雨里,见到柴门棚里的马车,又折回来,将还在吃马粮的马儿牵出,进屋将宁夏抱入马车内,驱车离开。
  路很泥泞,车轮随着泥水颠簸,马也跑不快,从小屋到军营,用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
  军营外守门的士兵先是将马车拦下,一见那落魄赶车的人是洛平川,才带着惊愕放行。
  洛平川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了,他将宁夏带回主帅营后,立即命令下人去找军医。
  宁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前冒着细汗,唇角还留着一丝血迹……
  洛平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离她很远,静静地望着,狭长的双目微眯,薄唇紧闭。
  军医一来,见洛平川身着湿透的单衣坐着发呆,不禁担心说:“将军,小心风寒。”
  洛平川目光从头到尾没有转移,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宁夏。
  
  军医会意,走上前,轻轻搭住宁夏的脉,表情一惊,转头看向洛平川,缓缓开口道:“将军,这位夫人已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洛平川的身体微微一颤,点头。
  军医又说:“没有大碍,只是过度劳累。”见洛平川有些呆滞,军医又说:“还有,这位夫人身体太虚,气息不稳,这样下去,孩子会保不住。”
  “不、不行,要保住她!”洛平川失常地站起来,情绪有些失控,见军医一脸骇然,又慢慢坐回去,声音很轻很轻地说:“请,母子都要保住。”
  军医点点头,“老夫下去熬药。”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洛平川说:“老夫不建议将军穿着湿衣坐在此处,请保重身体。”
  洛平川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依然失神地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望着床。
  一直等到军医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他才似猛得想起了什么,匆匆出了营帐。
  
  宁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军医给她吃的安胎药中,有助眠的成分。
  她还未睁开眼,便听到了滂沱的雨声,这大雨还没停,一直下到令人心都厌倦了。
  “宁夏。”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她,小心翼翼地。
  睁开眼,没有意外地看到洛平川的脸。他的头发还没有全干,看着有些狼狈。
  “放我走吧。”这是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洛平川有些疲倦地说。
  “知道。”她坐起来,看着他,“所以我才要走。”
  “这是……他的孩子。”他没有用疑问句,用的是肯定句。一个多月前,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不,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她有些恼怒地瞪他。
  “我契沙国的王子或公主不该流落在外!”洛平川的声音很轻,可是很坚定,“宁夏,你根本没能力照顾好它。”
  “我没能力?”宁夏讥笑,“孩子在我肚子里,不是在你肚子里。”
  洛平川仿佛没听见她讽刺的笑,只是说:“我已经派人传信于王,不用多久就有人来接你了。”
  宁夏拿起枕头就向他扔过去!
  她绕了半天,到最后竟还是要绕回阿木图身边!
  洛平川接住枕头,冷冷地对她说:“你不要再想逃跑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开我这个营帐一步!周围会有人轮流看守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夏怒得随手抓起放在床边的药碗,又扔向洛平川。这次他没有接过,也没有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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