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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和动物,那些坐骑和动物在人家谋财害命,欺压良善数年,却只因为是,是神明所养的,便可不用遭半点儿惩罚的被领回去,受害的百姓们,还得感恩戴德的千颂万谢!啧,不是我瞧不起他们那些个神明,胡乱说他们的坏话,而是,那些个神明们,真真是太恬不知耻,太颠倒是非黑白了!”
“要剃发?!”
景麒听说,竟是有宗教要让人把头发剃掉,才是表达赤诚,不禁一滞,继而,便是冷笑了一声,露出了跟纳兰雪相类的反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等连父母之恩都要悖逆的信仰,会这般恬不知耻,又有什么可让人觉得奇怪的!”
“说起来,侍奉那信仰的人,还是必须要离家去庙宇居住的来着,他们管那叫出家,出家的人,便会有另外的名字,不需侍奉爹娘,也不用养育妻儿,只消天天吃着信众供奉的吃食,念念经文,打扫打扫庙宇,就什么都不做了。”
纳兰雪笑着应了一句,伸手,拿了景麒放在桌子上的碗,交给了燕娘手里,示意她送去刷洗,“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给我讲讲,你在零月的主人那里,都见到了些什么,详细一点儿。”
“从声音来看,该是,有不少于千人的铁匠,在山腹里面敲打制造铁器,具体,是要制造什么,暂无法猜测,还有,马匹,上好的‘草上飞’,该是也有不少,我们带了风断离开,去往昭阳城的时候,那人很是大方的,就给了我们三匹,方便我们赶路,我和风墨,原本停在山外的马匹,他们只是在得了我们的允许之后,才替我们保管饲养了起来,说是,若有闲暇,自行去取也可,不想取,就丢在那里,一直乘骑他们所赠的,也是无妨。”
景麒听故事到这里,已是兴致全无,逢纳兰雪换了话题,正是称心,便稍作思考,就着自己的记忆,给纳兰雪讲起了那山里的情况来,“据风墨猜测,那相邻的几座山里面,该都是他们的地盘,山腹里面,都是空的,用来当做仓库或者营地,都是不错……虽未交过手,但,据我猜测,那人的武技该是不错的,这,从他的站姿和坐姿,就能颇见端倪,还有,他的几员手下,至少,有三个,是曾出身行伍的,其中,一男一女,听起来像是兄妹的,都是当过骑兵的,从身子的骨架来看,那男的,该是重骑出身,那女子,该是当过轻骑里面的将官。”
景瑞家就是以适合充当细作和暗杀的刺客而闻名于世的,看人识物,自然颇有一套,说句不客气的,一个人,从他们的眼前走过,他们话都不要跟人家说一句的,只消用看的,就能猜出那人十之八九的身份,身手如何。
静童和静岚都是骑兵出身,长期抓握缰绳,手掌上面,定然少不了茧子,双腿,也会受其影响的有些罗圈和外八字,再加上,静童的身形,走路踩地的脚印深浅和身上所配粗重武器的位置,便是足可让景麒推断出来,他是当过不短时候重骑的人,而静岚,则是又有不同,她是女子,身形也不似静童般的高大,重骑的铠甲,她穿不起来,随身所配的武器,也是以轻薄和方便使用为主,她的右手虎口,还有一道极细的剥茧,这不可能是长期使用武器留下的,再加上,她乘骑的马匹上面,连弓弩和箭矢都没有……综合这所有的条件,便是可以得出,静岚,这个不是风国人的女子,该曾是个轻骑的将领,她右手虎口处的剥茧,是因长期抓握令旗,训练指挥兵将所致的!
纳兰雪稍稍想了想,便觉得,一个女子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浮现了出来,那个女子,是泗水国武将世家,静家的嫡女,只是不知,名字叫做什么,那时,四围泗水,她跟在捧玺受降的江越身后,从天星城里面出来,看向自己时,眸子里,满是恨意和不甘。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女子,该是昔日里,泗水国的轻骑主将!
“那女子,可是姓静?”
都道是,英雄惜英雄,纳兰雪虽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但,在这样的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能遇上那么一个巾帼女子,却是让纳兰雪觉得,颇有些欢喜的。
只是可惜,她那时的身份,是“纳兰述”,莫国前往受降的御封大臣,不合适跟她交谈,再后来,想要寻她的时候,却是,彻底的失了她的音信……如果,景麒说的人,当真是她的话,那……这零月主人的身份,可就,颇有些值得她思考一番了……一个寻常的商人,会有能让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子低头,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手下么?
“零月的主人唤她静岚,唤她的兄长静童,景麒猜测,这个‘静’字,应该是他们的姓氏的。”
景麒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却并不将话完全说满,“毕竟,这世上,几乎不会有人,给子女取相同的字在名字里面,除非,那子女两人,是双胞而生,那男子,又是身子孱弱的弟弟,需要姐姐来做‘镇’,来庇佑他能顺顺利利长大成人的。”
“你再去一趟他们的匿身之处,替我邀请他,来参加及笄城的启门之礼。”
纳兰雪稍稍想了想,便是有了决定,要探一探这位“零月的主人”的底,彻底的确定下来,他是敌,还是友,以及……他在那深山里面的作坊,是寻常作坊,还是,打制兵器的兵工厂……司马青不仁,她却不想不义,战事一旦兴起,到最后,倒霉的,还是百姓!有些事儿,能劝阻,自然是好,若……当真不能,那,便只好,由她来再做次恶人,将某些火苗,掐死在未燃之前!
……
景麒领命而去,在他离开之后不久,风断和风墨两人,便到了。
以现在身份,风断是司马殇的小厮,自然是该先去拜见他,跟他求告,收留自己的弟弟风墨,跟自己一起,伺候在他身侧。
听要先去见司马殇,风墨自然会有些不乐意,纳兰雪才是他的主子,这是他从小儿就接受的教育,但……他此次来,却是以风断的弟弟的身份,换句话说,便是以后,司马殇答应了让他留下来伺候,他也是,只能跟在司马殇的身边儿,而不能,天天黏着纳兰雪的!
风断八九岁的时候,就坠崖了,那时,纳兰雪还小,还没有使用勾玉,与他们联系,所以,他受的教育,只是为“主子”尽忠,至于,这个主子是谁……却就是未知了,再加上,这些年,他都是跟在江越的身边,未跟纳兰雪有什么的交集,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太多的感情,此时做事行动,虽是明了不能背叛她的,但,这种明了,却是更多的建立在家族教训上,而非发自内心……
“来日方长,墨儿,听话。”
风断轻轻的拍了拍风墨的脑袋,让他安静下来,不要在这样的时候,惹不必要的麻烦出来,“你得先能留下来,才能在主子的身旁保护,才能日日听到她的教训,对不对?你是想要图一时痛快,被人揭穿咱们两人的身份,从此再不能留在这里,还是暂时放下执念,讨得那极有可能对主子意图不轨的人信任,潜伏观察,保护主子不遭人算计?”
“自然是第二种。”
风墨低声嘟囔了一句,心中再大不愿,也只得服软答应了下来,没办法,谁让他是来“投奔”哥哥的呢!他的眉眼,跟风断长得极像,就算,他说是来“投奔”燕娘的,也没人信不是!
“知道是第二种,就乖乖听话。”
风断笑着捏了捏风墨的脸,对他在路上说的那些,纳兰雪在机关术方面的“丰功伟绩”,还是心存怀疑,在他想来,风家在研制机关和陷阱方面,才是厉害大家,一个不是风家的人,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八成儿,风墨说的那些个神妙东西,都是听旁人吹嘘,未曾亲眼所见的!
且不说旁的罢,单说弓弩一样,那个被风墨唤作“纳兰神弩”的玩意儿,就不可能会存在!
弓也好,弩也罢,都得要将箭矢上膛,才能瞄准发射,怎么可能会有,不需上膛,就能一直发射箭矢的弓弩?若当真有,弓弩手,还有什么用处?若当真有,为何,还没有被用于各国的军中?就算,商国买不起,风国也买不起?莫国,也买不起?
他才不信,会有什么武器,是能让人以几百之数,抵挡两边儿夹击的几十万大军的!
如果,当真是有,用过一次之后,怎可能,还会不被那尝到了甜头儿的帝王追捧,大肆使用?
都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