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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绯轻声道:“游子在外漂泊,流浪的心境恐也只有本人能够品尝其中滋味了,慈母盼而归,再多的荣华都比上家中老父母的一声呼喊吧。”
说话间马车通过城门口守卫官兵的检查,进了城,秦绯好奇的打量四周,也许是边陲小镇的缘故,这里没有临安那么繁华,不过一切还是让她新奇。
周全福驾着马车慢悠悠走过街心,见她好奇的模样,呵呵笑道:“我老家不在这里的,要穿过镇子再朝东行百十里就到我故里了。”
“哦。”秦绯点点头坐回车内,天色已经微微擦黑,马车行了两日出来乌尚国,进了北坨的领地,秦绯怔怔看着车外,神思恍惚的想李峮怕是已经不记得她这个去御书房求着见他的淑女了吧,也不知道狄秋在那么寂寞的**过的还自在么。
默默想了片刻,暮色渐渐苍茫,收拾好心神,捶捶坐的发麻的双腿,周全福进了镇子就将那匹慢的要命的老马给换了,他反正也不回临安了,跟马房的老板租马压了三十两银子,也不想要了,这马根本不值三十两白银,颠颠手里新得的十三两银子,叹口气,赔了就赔了吧,千万不要让婆娘知道,她的嘴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
搭上去吴城的马车,秦绯低着头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她这几日除了晚上能躺平了睡觉,其余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实在是怨的难受。
车厢内坐了很多人,叽叽喳喳你说我说的吵的很,索性这辆马车的速度快的很,坐了半刻多钟他们就下来了,还提着包袱进了最近的一座城,也是最北坨最大的一个城,吴城。
据说乌尚的国军对都城的名字很不满,一直都想修改,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什么好名字,这事也就耽搁在着,吴城,更多的人称其为乌戈城,攻下这座城的将军就叫乌戈,后又因为受伤过重,逝世在此,皇帝将都城建在这里,并称这座城为乌戈城,这一称号传出,全国哗然,乌戈死时年轻,不出三十,生的好相貌,皇帝很倚重他,经常与之一同出入宫内,两人关系好的连皇后都嫉妒。
他死后皇帝更是将城名都改成乌戈城,皇后大怒,日日争闹,在皇帝面前冷声质问:“臣妾服侍皇上一十八载,夫妻情分难道还比上一个黄毛小儿么?此事传出,世人皆会耻笑皇上,如此宠爱一个少年郎,皇帝难道是有断袖之癖吗?”
此话一出皇帝勃然大怒,废了皇后,朝中满堂议论,皇帝头痛只好将城改成吴城,这事从宫里传到宫外,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论。
乌尚国这一君主对着名字甚是不满,登基没多久就要换城号,朝中大臣多次劝慰才作罢下来。
秦绯听着周婆子说着这些往事,感到新奇,听完忍不住问:“那个皇帝是不是跟那个死去的年轻将军有…有那个什么?”
周婆子笑笑叹道:“都是流言,真相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能知道,那皇宫里的宫闱之事复杂着呢。”
秦绯似懂非懂点点头,再回头看了一个城门口,这座城是为一个男人建的?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缘故,真是奇妙。
周全福停在一处宅子前,大门关着,上前砸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周婆子上前奇怪道:“周津怎地不在家,我记得就是这里啊,怎么没人?”
周全福看看渐黑的天色:“大概是出去了,等等,兴许一会就回来了,这孩子我写信给他了,应该是早就收到信,知道我回来了。”
秦绯安静站在一边,这里靠着闹市,三人等了会,果真见一个年轻人跳着胆子唱着曲远远晃过来。
周全福大喊一声:“周才,我是你叔。”
周才放下担子又惊又喜:“我前日才收到的信,叔你这么快就到了,我原以为还要等几日的。”转过身对着周婆子恭敬道:“婶婶好。”
周婆子笑眯了眼:“这孩子还是这么懂事,进去说话,进去说话。”
周才眼角扫到一边安静站着的秦绯:“这位是……”
周婆子忙介绍道:“我鞋店里帮忙的小姑娘,没地方去,我就带她回来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热心
第五十九章
周才看了她一眼,憨笑道:“你好,我叫周才。”
跟周才的拘束,秦绯显得落落大方,轻笑道:“我是斐晴,你好。”周才长的粗壮,个子又高,比秦绯要高大半个头都不止,浓眉大眼,长的倒也不难看。
周婆子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一推周全福:“进去吧,站的腿酸。”
周才将豆腐担子挑进院子里,转了个声又出去了,说是家里没什么吃食,去买些熟食酒菜回来。
周全福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感叹不已,他离开的时候他哥哥还在,如今哥嫂都过世了,只剩周才一个人住在这,他这个做叔叔的回来了,要帮侄子张罗着找门媳妇的了,都快二十岁的人还打光棍,他也有责任。
周婆子是个闲不下的主,放好行李,就提着扫把四处打扫,秦绯倒有些无所事事起来,这里她又不熟悉,站在院子里呆呆看着夜空,轻触着手腕上秦冯氏当初给的那只镯子,想着心事,她从没想过会流落到这里,前途茫然,心头更是惘然,突然想到到时自己求林霈玉从宫中带走李乾,说不定他也在吴城,自己搞不好还能见到他,也算是在异乡的故人一位了,这么想着心下有些宽慰,身在难处,不得不想些好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周才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买的米酒,酒带甜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举着酒壶对秦绯说道:“这酒有些甜,你一会也能喝点。”
秦绯微一侧头,甜甜一笑:“那就听周大哥的话,一会我也喝点。”
周才扫了一眼她的笑脸,红着脸急匆匆走进了灶房里,就听周婆子大惊的声音:“你怎么了?这孩子脸怎么这么红?病了不成?”
晚饭时候,周全福跟本家侄子久未见面,自然是有许些话要聊,周婆子不时在旁插话,秦绯在一边听到趣事也是跟着笑,周才的眼不时扫过她,极快的跳过去,秦绯安静吃着饭,对那个眼神恍若未见。
周全福哥哥留下的这间院子,大大小小加起来六间屋子,一间堂屋,两个偏厢房,拐角处还有一间屋子,都是堆的些杂物,周才平日里做豆腐的家什都放在那里,豆腐坊连在灶房一边。
将那件堆着杂物的房间收拾干净,架上床,铺上草席,也没多余的东西,秦绯暂且宿里面,周才原想是把自己的屋子腾出来给秦绯的,周婆子听了他的话,直说不合适,你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斐晴怎么好住进去,传出去让人笑话。
周才嘴张了张,红着脸想说什么,在婶婶皱着眉的神情下又没说出来,抓着头去收拾了,周婆子大松口气,秦绯在旁看着有些奇怪,怎地周婆子神情如此紧张?不由失笑。
周婆子轻打了下她的手,笑骂道:“你还笑,我都是为你好,阿津那小子点心思我看出来啦,他配不上你!我可不能由着他性子,等忙完这阵我就去那家人看看,那个少爷娶亲没有。”
秦绯在肚里哀嚎一声,周婆子还记得这茬事儿!连说:“多谢婶子好意了,只是我还小,还不想嫁人。”
“啧,哪有姑娘不想嫁人的,知道你不好意思,这事儿就包我身上,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秦绯看着扭着腰走进厢房里哭笑不得,回头想想算啦,周婆子也是好意,那家少爷不定看的上她,周婆子要操劳就由她去吧。
这事她丢头就忘,周婆子这几日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周才早上挑着担子出门,秦绯刚好走出房门,他憨笑着放下担子转身去了豆腐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出来,磕磕巴巴道:“这个,他们都,都说女孩子喝了好的……”
秦绯接过,碗烫手,她轻呼一声,周才慌忙接了过来,将碗随手往搁在担子上,就要去拉秦绯的手,刚巧周全福走了过来,看到他伸出的手,大喝一声:“阿才!你干什么!忘了自己身份了吗?!”
周才被他吼的身体一抖,侧身一脚踩在扁担上,只听砰的声,那跟扁担要巧不巧竖了起来,一下砸在周全福脸上,痛的他捂着脸半天回不过神,周才见事情不妙,挑起豆腐担转脚就出了院门。
周全福捂着鼻子气的胡子乱翘,秦绯吐吐舌悄悄回了房间里,隔着窗户就听周全福在门口低声叹气,也是自己的侄子,他才不说什么,换做别人他恐怕要跳起来揍人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