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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定睛一看,面上出现了些许异色。
“怎样?”大汉望着书生,得意地说道,“好汉该给在下留个名号了吧?”
书生接过白布揣在了怀中一笑,朗声道:“纳尽百川剑啸雪,兰梅绝傲孤逢盛。容姿不改金玉诀,若得明镜看浮生。”
☆、第九章 玉斋惊魂,紫玉双双入袖中(1)
大汉一愣:“这怎么算是名号?”
“你怎知不是名号?”书生反问道,“既然名号已给,你们可以走了——”
大汉迟疑了一下,望着书生手中的紫玉荷珠:“这——”
“怎么,”书生一乐,“想要这个?”他扬了扬手中的玉。
“不是我们想要,”大汉一脸为难道,“好汉也知道鸣善为人狠毒,若是我们不将这玉交给他,他岂非要了我们兄弟几个的命?我们兄弟的命是不值钱,可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打住,”书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有老有小,怎么还在妓院里乐不思蜀?”他轻轻一笑,“鸣善得了这玉是献给皇上的,我拿这玉也是献给皇上的,殊路同归,我不如受累替他走这一遭。至于你怕鸣善要了你的命,那——”说着,他“唰”地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厉声道,“你就不怕现在就没了命?!”
大汉和那几人一见,吓得魂儿都出了窍,连滚带爬地骑上了马,飞奔而去。
马群渐渐隐入轩辕山,在一座庙前停了下来。
一人背对着夕阳,负手立于庙门前。大汉一见,急忙滚下马:“您怎么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人悠悠道。
大汉一听,汗珠顺面颊开始滴滴答答往下落:“小的无能,刚到手的紫玉荷珠便被一个书生给夺去了——”
“什么?!”那人猛然转过身——
夕阳之下,他一袭白色的僧衣,脚上蹬着一双草鞋,原本和善的面上怒起来竟露出令人震恐的凶相!他指着大汉厉声道:“废物!这么多人竟连一个书生都制服不了,留你们的命还有何用?!”
大汉此时真是大汗淋漓了。
“那书生当真是厉害的很,只是一招,小的便被他制住了——”
“哦?”白衣僧人的左眉抖了抖:“他可曾留下姓名?”
大汉一哆嗦:“姓名没有,倒是留下一首诗,好像是‘纳尽百川剑啸雪,兰梅绝傲孤逢盛。容姿不改金玉诀,若得明镜看浮生’。”
白衣僧人一愣:“容若容若!”他冷冷一笑,“没想到那乳臭未干的书生还真有两下子。不过,若是被他夺去也好,”他自言自语道。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他眉毛瞬间又立了起来,“一群废物,连一首藏头诗都读不明白,还能成什么事!幸亏是落到那书生手里,若是被贼人抢去,我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大汉急忙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
“大人,”一身黑衣的段平匆匆走进了上官赫的书房,进去便单膝跪下,“恭喜大人!”
“紫玉荷珠找到了?”上官赫一脸惊喜。
段平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大人,请看——”
香气扑鼻的木盒中,只见那莹白的玉石中泛着点点紫光,并不像是天然而成。玉面上的线条纹路还算精致,可并非细腻柔顺。
上官赫一皱眉:“这真是紫玉荷珠吗?”
段平一抱拳:“大人,绝不会错的,我按大人的吩咐一直暗中守在莫瑾儿的房外。容若明珠派去跟着莫瑾儿的那两个废物还在她房门前等着呢,殊不知莫瑾儿已经被鸣掌柜迷晕后背出了玥绛楼。我随着鸣善进了钰宝斋,发现他们进了书房。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便在外面守着,不过很长时间也未有人出来。我怕事情发生变数,便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可房中已经空无一人。我四处查找,才在一个隐蔽的暗箱中找到了这个——”他一指桌上的紫玉荷珠,说道。
上官赫眉头紧锁:“看这玉的质地,也的确不错,只是这做工似乎没有那么精到。紫玉荷珠乃是人间神物,浑然天成,可这玉怎么看来也不像是传言那般世间罕见、精美绝伦。”他面带疑惑,“方才你说莫瑾儿是被鸣善迷晕后背到了钰宝斋的?”
“是——”
“若是莫瑾儿替清泸姑娘拿回紫玉荷珠,鸣善为何要把她迷昏了带走?直接带她出去岂不是更安全?”
“许是鸣善认为莫瑾儿不是他们人,为求稳妥才将她迷晕了吧。”段平道。
“那为何你看着他们进了书房,却没见他们出来?”上官赫问道。
“这——”段平一时也无言以对。
上官赫望着紫玉荷珠,深吸了一口气:“这玉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他一脸严肃,“我看此事绝非这么简单——”
“是,”段平应声道,“可要是明珠大人询问事情进展呢?”
“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上官赫皱着眉头,说道,“若是急着把这玉交给容若明珠,万一以后被发现这玉是假的,我岂不是搬个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行馆里,余忠急匆匆地走进了容若明珠的书房。
“大人,少爷回来了——”他对着闭目养神的明珠禀道。
明珠仍旧闭着眼,缓缓说道:“先让他回房间休息吧。”
“大人,”余忠犹豫着,“少爷这次有了意外的收获——”
明珠“唰”地立身做起:“你是说,他发现了澜玉翡翠坊的秘密?”
“不是,”余忠解释道,“少爷他找到了紫玉荷珠——”
烛光闪闪,昏昏沉沉中自己地动了动,只觉着全身松快了许多。我睁开眼睛看去——身上的绳子竟然没了?!
我急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只见原本绑着的绳子已经被齐刷刷地割断,断口处平滑没有毛刺,一看便知是功力深厚的人用快刀一刀割下!
来不及多想,我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谁知刚走到门边,眼前的景象就让我大吃一惊——
鸣掌柜正直挺挺地躺在门旁!
只见那红木做的暗门上留着两道犀利的抓痕,鸣掌柜仰面躺在地上,脖颈上直直地插入一只毒镖,黑色的血顺着左肩一直流到地上,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我惊得差点晕了过去,只觉得胸中一阵恶心——
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丝响动。我顾不上太多,捂着嘴,强忍着上前按下了隐在墙壁里的门锁,冲了出去。
书房中冷飕飕的,门帘晃动,无一丝人气。外面黑黢黢的,没有一丝亮光。暗室里本就无光,白日也需要用烛光照明,我竟不知现在正是夜里!
钰宝斋里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
门外隐隐约约可见钰宝斋的门敞着,夜风吹动着珠串帘子,发出冷冷的碰撞声,听着直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钰宝斋,恐惧中不知撞上了什么,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第九章 玉斋惊魂,紫玉双双入袖中(2)
只听一声嘶鸣,我差点瘫坐在地上!月光下我定睛细看,竟是一只马被拴在了门外,正瞪眼在黑暗中寻摸时,被我横冲直撞给惊着了!
“谁啊?”里面传来印玉的声音。
“不好!”我心中一紧,若是印玉发现鸣掌柜死在了暗室里,又见我从里面出来,定会认为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到时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解下了马的缰绳,跃上了马背。
可缰绳忽然被扯住了——
“姑娘借我的马,怎么也不说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钰宝斋里人影晃动,像是有人要出来了。
那人一见,“嗖”地一声跃到我身后,扬起马鞭向前跑去。
夜风嗖嗖地划过耳际,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紧紧闭上了眼,又使劲睁开——还是这寂寂夜,这凉凉的风,就连马背上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都是真真实实的!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身后那人仿佛觉察到了什么,“怎么,刚才还横冲直撞惊了我的马,又侠女似地差点抢了它,如今好端端地坐在了上面,还有个马夫给你策马,你怎么反倒哭了?”
“纳兰公子怎么在这里?”我擦了擦眼泪,问道。
纳兰一笑:“还没把我这个恩人给忽略了,”他策马道,“我是随着一个蒙面人到了这里,没想到刚把马拴好想进去探个究竟就撞上了你。”
“蒙面人?!”我一惊,“是那日晚在上官府里看到的蒙面人吗?”
“若依身形来看的确很像,”他说道,“我只见他进去,却没见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