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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舞--白虎之苍 秋叶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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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松开了手,夜象一滩融化的春泥,软软地倒到了地上,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惨白着脸,茫然地睁着无神的眼睛,微微地抽着气。 
低头看了看地上脆弱的、受伤的少年,冽的心一时之间好象被一种奇妙的东西抚摸过,变得柔软了。肌肤相亲时细腻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摇荡着,产生了连他自己还无法相信的爱怜。他俯下身,伸出了手想要扶起夜。 
夜却象被针扎到一样地避开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发着抖,拼命地后退。 
冽柔软的心迅速地冻结了起来。 
夜捂住胸口,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的,象痉挛般地挣扎着,吐出来的是和着胃酸的清水,仍然撕心裂肺地呕着,似乎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身体都扭曲了,黄黄的胆汁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苦得让他流泪。 
冽静静地看着,看着夜在他脚下慢慢地昏迷过去。他蹲下身,抱住了夜,默默地凝视,然后,在他从未接触过的冰冷苍白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庄严雄伟的朝堂上一片肃穆之色。大红的宫灯被撤下,素白的琉璃莲花盏一晃一晃地摇曳着淡淡的黄|色光晕。 
  白虎氏族长崩,举国哀之。  
  长老们披上了白色麻袍,神色凝重地看着白虎王西翮冽。 
  “族长与公主尸骨未寒,陛下却擅自将疑凶放出地牢。臣等斗胆,敢为陛下是何用意?”为首的角宿长老沉声质问。 
  冽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冷笑。西翮明朗为人刻薄,平日里甚不得人心,此次暴毙,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想彻底追查。不过,堂堂一族之长若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故此,众位长老都急于要拉出一个顶罪之人,而洛夜则是最好的人选。 
  冽轻轻地咳了一声:“此次事出突然,白虎族骤逢此大变,西翮冽甚感惶然,所幸朝中还有诸位长老,足可安定朝野上下。依照旧例,族长仙去,族人当忌火烛三日、忌荤酒七日,我已传令下去,即日起,每日未时至辰时,族人聚于神殿守灵,如此十日,十日后发殡,不知诸位意下何如?” 
  见冽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长老未免有些恼怒,又不便发作,只好转向樨台侧的冥香。 
  “陛下既不愿明示,那么只有请教祭司长大人了。” 
  “长老有话请直说。”冥香垂眉敛目,连头也不抬。 
  “既如此,老夫就直言不讳了。事发当时,祭司长大人直陈仍是洛夜杀害了玉绮罗公主,却为何不肯说出族长死于何人之手?黎羽族人有窥天测地之能,祭司长对此事应该了然于胸吧。” 
  “不是不肯说,而是不能说。”冥香平静地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冥香身为白虎国祭司,断不可逆天而行,以免神灵再降奇祸于白虎。”  
  “这……”长老为之气结,一时口不择言,“总之,凶手不是洛夜就是玉绮罗公主……” 
  话刚至此,长老突然被一道犀利的眼神笼罩住,逼人的气势压得他为之一窒,冷凛凛地打了个寒战,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慌忙打住。 
  凌坐在冽的侧首,脸色白得象一张纸,两眼布满血丝,木无表情地看着角宿长老,象一柄沾满血的利剑,隐藏在剑鞘中,虽然看不见形状,但那股强烈的杀气却森冷得足以让最炎热的火焰冻结住。 
  “咳、咳。”冽清了清嗓子,缓慢的语气中带上了居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人死不能复生,再多议也是枉然。至于说到凶手一事,相信各位长老也都知道,洛夜乃朱雀族南昊绯雪的未婚夫婿,若认真地追究下去,他为何会到了白虎宫,为何会与族长之死扯上关系……查起来,恐怕会有损两国皇室的声誉。所以,依我之见,不应大动干戈,还需低调行事。况且,现在人在白虎宫里,也是跑不掉的,长老又何必急于一时?” 
  “可是……”角宿长老尤不甘心,还想再表现一下为人臣子的忠诚,“难道就这么……” 
  “如果长老没有更好的建议,我希望能够你们能够安静一点。”凌静静地出言,语气十分地平缓,但每一个字都象是浸在寒泉中,冷得让人发抖,“今天是来商议祖父与母亲的后事的,长老们如此喋喋不休,让死者不得安宁,生者不得清静,可是为人臣之道?” 
  长老们迅速地退下,连个“不”字也不能说,因为族中敢这么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冽冷笑,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和凌听得见:“只有在这一点上,你我的意思是一致的。不过,你真的不想追究了吗?母亲生前那么疼你,你都忘记了吗?” 
  凌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来,目光定格在冽的脸上。深褐的眼眸是由暗夜的颜色和血的颜色糅合成的,阴沉而嗜杀,憎恨象火一样燃烧、象风一样狂舞,扭曲着,似乎想要把冽撕成碎片。 
  一种恐惧的感觉从脊椎的末梢传了上来,遍布冽的全身。被凌充血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仿佛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一具勉强还在呼吸的尸体,在令人发觫的恐惧中,一种莫名的兴奋却油然而生。凌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有的,只是漠然的、不屑的眼神。只有今天,被这样注视着,即使是憎恨、即使是仇视,而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存在的证明。 
  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汗从手心冒了出来,沉重地呼吸着,冽忽然忍不住仰起头来大笑。 
  “哈哈……哈……” 
  长老门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凌不再理会冽,站起身,用冷酷的眼光望着冥香,一字一顿生硬地道:“黎羽冥香,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日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冥香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抽搐、一种极力抑制的苦楚:“黎羽族之人,一生不打诳言。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即使……即使我会对别人说谎,我也绝对不会欺骗你的,凌……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 
  “好!很好!”凌凄厉地长笑一声,径直拂袖而去。 
  *    *     *     *     * 
  寒冷的冬天里,梧桐的叶子一片一片地飘零。枯萎的黄|色,再也无法想象出曾经有过的青翠绿意。 
  萧索的落叶中,苍冷的风里,远远地,红色的人影翩然起舞。 
  凌带着几分忡怔看着,胸口那团火焰被点燃,慢慢地越烧越烈,烫得发疼。不能靠近、不该靠近,尚还清醒的头脑这么命令着,身体却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夜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轻拂,如丝飘逸、如水缠绵。宽大的衣袖扬起,露出修长的手臂,曼妙地划了一道弧线,皓腕轻抬,灵巧的手指掠过眼角、眉梢,回眸,他望见了凌,然后,似乎很淡很淡地一笑。拧腰一旋,象火一般红色的衣裳如蝴蝶的羽翼飞起,回转着。 
  绯色的舞者,在一天一地的黄|色落英中,他是唯一的一抹艳丽,是从遥远的天方坠落凡尘的一片红叶,让凌无法将视线移开。 
  红色的蝴蝶拼命地扇动着翅膀,想飞,却再也飞不回天上,迷乱地,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跳出这华美的舞姿,跳着,最后……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凌想着了魔似的走到夜的身畔。 
  夜的脸埋在衣袖里,一动不动地躺着。蝶倦了,蝶睡了,羽翼折断了。 
  凌僵硬地站立着。该不该走?该不该留下?该不该再一次伸出手去?该不该? 
  不知道。所以,只能僵硬地站立着。 
  叶子不停地落下,落在黑色的发上,也落在银色的发上。 
  沉睡中的蝴蝶从梦里飞回。夜慢慢地抬起头,对着凌露出了一个纯真而甜美的笑容,依旧是阳光般的无邪。 
  凌的灵魂在那一时间没有犹豫地沉陷了。 
  夜楚楚地向凌伸出了手臂。 
  凌也伸出了手。 
  手指的末梢接触了,冰一般地冷。夜美丽的眼睛里露出了尖锐的嘲讽,以最优雅的姿势收回了手,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与凌擦身而过。 
  青丝在风中缠绵,掠过了凌的脸颊,那是一种温柔象羽毛的触感。 
  身体交错的那一瞬间,凌抓住了夜的手。夜的身形停止了。 
  背对着背,不能面对彼此。手牵着手,不能舍弃彼此。静止着,在这最遥远也是最接近的距离。 
  “是你吗?是你把我母亲推下楼的吗?”凌木然地平视前方,宛如自语。 
  夜任凭凌拉着自己的手,也不动,平平静静地道:“事到如今了,你一再问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思呢?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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