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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工作结束后,若宫胜志直接前往冈田晋也的公寓。昨天的晚餐真是糟透了,光回想起来,心情就很不舒服。虽然不知要从何改善彼此的关系,但不先还钱的话,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要是就这样从此跟冈田晋也不相往来,除了被认为是强暴犯之外,还会外加留下糊涂蛋的印象。为什么自己一遇到他,就会变得如此笨拙呢?若宫胜志只能认为自己是被诅咒了。
到达时已经是晚上9点过后,房间的灯没亮着若宫胜志就在用细铁丝围成的栅栏旁,一边低头看着道路,一边等着。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地过去了。冈田晋也还是没回来。
迟迟等不到冈田晋也回来的若宫胜志,渐渐开始焦急。自然烟也抽的越来越多,脚边散落着一堆已经变短的烟屁股。焦急的若宫胜志用脚跟狠力踩熄。本来相信他迟早会回来,但也有可能他在情人那里过夜。这么一想,就觉得在这里傻傻等待的自己就好象白痴一样。
也认真想过要不要把钱放在信箱里,然后一走了之,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昨天他所说过的话。又觉得如果没有好好表现诚意道歉,他或许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今天一过,明天得要动手术,后天还要值班,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
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若宫胜志深深吸了一口烟。原来应该是无后顾之忧,而且不会有任何牵扯的有趣“游戏”的。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人影从公寓的转角经过,准备爬上楼梯。在楼梯中,先出现的是头部。墨绿色的帽子。若宫胜志马上认出是冈田晋也,因为终于等到人而安心地叹了一口气。相反的,冈田晋也看到若宫胜志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时,神情为之一变。
“你回来的可真晚。”
冈田晋也什么都没说,就停在楼梯中央一动也不动。
“我想还你昨天的饭钱,所以就在这里等你。”
冈田晋也终于开始移动脚步。他迅速地爬完楼梯,无视与若宫胜志的存在,准备取出钥匙就走往门边。
“我希望你能收下,不然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
门被打开后,冈田晋也紧紧握住那小小的钥匙。
“你的自尊什么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冈田晋也的话,让若宫胜志感觉自己被重重打了个耳光。不知为何,若宫胜志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那真是一针见血的批评。
“钱不用还,再见。”
一让他进入房间,就不能再讲话了,若宫胜志慌张地用鞋子顶住仅剩的缝隙。
“我有话想跟你说。”
本来急着关门的冈田晋也,这才稍稍放松,若宫胜志也将阻止关门的鞋子抽开。
“你这个人真奇怪,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冈田晋也的话仿佛利针一般,再度刺中若宫胜志。这样子被比自己年纪小,而且也算征服过的男人批评,若宫胜志却无法反驳回去,只能难堪地一直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跟。
“那一天,我的情绪很毛躁……”
若宫胜志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那一天?”
“那个……下雨的……”
“啊!”
冈田晋也歪着嘴角笑了。
“我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因为被情人戴绿帽,工作又不太顺利,就在那时候遇到了你……”
所以做了那件事。
“很抱歉,真的!”
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地跑来这里,自讨苦吃?放着不管不就得了,又何必让自尊受人践踏,而跑来找这个男人?
“已经讲完了吗?”
冈田晋也隔了一段时间后才问道。
“嗯……”
“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没事……”
在若宫胜志回答的同时,就眼睁睁地看门砰一声关上。感觉自己既没用又可怜的若宫胜志就这样,一直枯站在门前。终究还是没将饭钱还给他……若宫胜志丝毫无法介入冈田晋也的生活中。
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他厌恶。一个正常男人被做那种事,再怎样也不可能笑着原谅对方。虽然自己很清楚,但每次只要想起他对自己所说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时,若宫胜志心中就开始郁闷起来,而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迟迟无法恢复的阴郁心情,让若宫胜志下定决心再去见他一面。要是他愿意收下钱……只要这样,心里或许就能快活点。
在熟悉的店里,若宫胜志硬是让店家将看上的陈年红酒卖给他。以为一起用餐时,冈田晋也几乎都是狂吃猛喝的,但惟独在喝红酒时,感觉像是在慢慢花时间品尝。于是若宫胜志便将饭钱放入信封内,请店员和红酒包装在一起。
手拿红酒的若宫胜志,一直在冈田晋也的公寓前守侯。不打算多说废话,交给他后便立刻离去。比起上一次提早很多,约9点出头时,冈田晋也就回来了。他看到站在门前的若宫胜志时,颇为吃惊。而若宫胜志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身旁竟然会有人。
“晋也,他是你的朋友吗?”
是个年纪和冈田晋也相仿,但有点矮胖的男人,被问到是否为朋友时,冈田晋也含糊地回答“嗯……”。若宫胜志走近他身旁,并将红酒塞给了他。
“这给你。”
若宫胜志将手放开后,冈田晋也像反射动作般用双手抱住红酒。若宫胜志注意到不自觉收下的冈田晋也有想还的动作,便向后退了几步。
“再见了。”
趁还没被退回前,若宫胜志就先往楼梯方向走去,但冈田晋也好象并没有追过来。
“那是什么?礼物吗?可是你的生日不是后天吗?”
生日?若宫胜志停下脚步。因为已经走了几个阶梯,所以就算回过头,也看不见冈田晋也的人影,只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他看起来像是个优秀的生意人,长的还满帅的,是的朋友吗?”
“才不是。”
冈田晋也立刻开始辩解。
“你不要光只站着,跟人家说声谢谢比较好吧?亏你看起来还满可靠的,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这样就行了,别管他。”
在一阵粗鲁的关门声后,声音消失了。就这样,若宫胜志走下剩余的阶梯,边想着“钱终于还了”。光只这么想,就让若宫胜志感到无比满足。
难得休假日,若宫胜志独自外出,打算到位于百货公司里的常去的店铺,购置几套夏装。衣服比想象得还快买好,为了消磨时间,于是就在百货公司内闲逛,突然有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
简单有高雅的手表。乌黑的表面配上银色的表带,还是今夏最新款式。若宫胜志想象起冈田晋也戴上这款手表的情景,心想一定很适合他。如此一想,若宫胜志便忍不住希望看到冈田晋也能戴上。
若宫胜志毫不考虑地买下那只手表。在付钱以及拜托店员包装起来、甚至连看到漂亮的包装时,心里都高兴的不得了。但在拿着那包装漂亮的手表准备离开时,突然感到那小小的袋子变得沉重起来。
若宫胜志知道,今天是冈田晋也的生日,因为听他的朋友如此说。当冈田晋也他……才不会想收下若宫胜志帮他挑的手表吧?钱还了,也道歉过,已经没有再去找他的理由了。拿去给他只会被厌恶,而闹得双方不愉快。若宫胜志开始对自己买表的事感到后悔。
若宫胜志弯进咖啡馆,花了一个小时,边喝咖啡边想。从还饭钱的那件事,就能大概猜测到如果亲手拿给他是不可能被受下的。在经过一阵考虑后,若宫胜志决定不附上贺卡,直接放进他的信箱中。不知道是谁送的礼物的话,或许就有可能被收下。
提起沉重的袋子,若宫胜志将爱车开往冈田晋也的公寓。抵达时才傍晚6点左右,房子的主人当然还没回来。房门前的信箱夹着一封信,于是若宫胜志将那封信先挤进去。在听到一声叩咚声响后,若宫胜志拿出刚买的手表,正准备放入信箱时……放不进去。因为装入盒子内包装的缘故,使得体积出乎意料地大,比信箱的投入口好稍大了些。
“这该怎么办才好……”
若宫胜志手拿礼物,呆站着束手无策。即使后面传来一阵缓慢的爬楼梯声,若宫胜志还是没有回头,因为他没料到冈田晋也会那么早回来……
被拍了拍肩膀回过头的若宫胜志,才知道原来那缓慢的爬楼梯上来的人是冈田晋也。站在门前的若宫胜志挡到路,所以冈田晋也便将他推开。
在打算将钥匙插入门锁时,冈田晋也试了三次都没成功,而那不耐烦有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