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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很不礼貌地停留在周礼坚的脸上,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周明谦如出一辄,真不愧是亲生父子,只要一个表情就足以打败坊间那些不实的传言。
“你看看谦儿,不开空调把他热成什么样,那衣服都湿透了。”巩琳看不惯她大惊小怪、肆意妄为的嚣张,自己不能盖被子睡觉就不开空调,也不管别人的感受,她真的是太惯这个女儿了,“谦儿,快起来,回去换件衣服睡一觉。”
周明谦翻身坐起,眼睛还没睁开,手就伸了出去,sole arte瓶口插着的吸管刚好碰到袁夕的唇,她一张嘴就能够着。
周礼坚看得叹为观止,向来桀傲难驯的儿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伺候别人,还做得这么顺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巩琳也觉察出不对劲,可到底见惯了男人献殷勤的各种花招,脸色很快平静下来,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们几个孩子从小就玩在一起,家长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到姚梨家占山为王,姚梨也就成了他们中的孩子王。姚梨年长他们三岁,基本上读完小学和他们的交往也就少了,而周明慧年幼,只有跟在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只有年纪相仿徐栋、周明谦、袁夕、路小弥,还有一个正在国外读书的彭卫怀,走得更近一些。
当袁夕还没有和徐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和周明谦混在一起。可能是两个人的家庭环境比较相似,都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无形之中总有一种残缺的无奈与无助让他们越靠越近,就象是两只刺猬在冬夜取暖,只有将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互相贴近才能不受伤害。
那个时候,她一度以为袁夕会这样一辈子和周明谦在一起,做着最肆无忌憧的事,过着最不受束缚的生活。她也默许周明谦和袁夕的相处,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守护,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袁夕变了,原本就要强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极端。每一次考试她一定要拿到全年段第一,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都有她忙碌的身影,她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是家长眼中学习的楷模。袁夕这个名字渐渐变成一种标志、一座标杆,高高在上。
可是,不管袁夕变成什么样子,周明谦始终都在她身边,以朋友的身份。
周礼坚没有逗留太久,就先行离开,嘱咐袁夕放心大胆地使唤周明谦,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周明谦很无辜地站在窗边,身上的衣服半干,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医生的巡房很认真谨慎,对袁夕的伤口也特别做了处理,还吩咐值班医生随时注意她的病情,如果伤口裂开,要及时处理,以免留下伤疤。
医生离开后,袁夕哭丧着脸,声音闷闷地,“会留疤吗?”
“不会的。”周明谦调低空调,拿了当天的报纸坐在她床前看了起来。
她冷哼,“你又不是医生。”
“真的,真的不会留疤。”他耐心地哄着。
她噘了嘴耍赖:“那你保证,保证我一定不会留疤,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光洁无瑕。”
“夕夕,你给我适可而止。不就是留点疤嘛,死不了。”巩琳对她如此吹毛求疵的态度感到无奈。
“我保证,你一定会不留疤。”周明谦扔下报纸,半跪在她床前,“我会带你去做激光除疤,做光子嫩肤,要是还不行的话,我带你去泰国。”
“我不要去泰国,我要去韩国。”
“泰国的整容比棒子好,男人都能整成女的,还看不出来,多神奇啊!”
“你可以去死了!”
“我死了谁带你去泰国变性!”
“谁说我要变性!”
“变成男的就不会在意留不留疤了呀!”
“滚!!!”
巩琳见她吵架吵得精神十足,也就放了心,“好了,我先回一心筹备二十周年庆的事情,你乖乖待在医院,别老是折腾谦儿,徐栋下了班就过来看你。”
“阿姨我送你。”周明谦绅士十足地为她开门,恭身等候。
二人一路无话出了住院大楼,车子已经停在楼下,周明谦跨前一步为她拉开车门,巩琳却不急于上车,隔着车门和他对视。
炽热的阳光透着路边梧桐树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盛夏光年,这个曾经青涩沉默的少年已经长成一个颇具魅力的成熟男人。她听到很多的传言,也曾亲见他带着不同的女伴招摇过市,恣意而畅快,只是眉眼间多了一道抹不去的忧伤。她一度以为,那是他泡妞的伎俩,可深究起来,却是他最本色的演出。
巩琳努力地组织语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纣再三,却说道:“明谦,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巩阿姨慢走。”他始终彬彬有礼。
“明谦,夕夕和徐栋要结婚了。”巩琳艰涩地开口,“而我和你爸也会在一起,你和夕夕……”
“阿姨,夕夕会成为我妹妹这件事,我很高兴。而且长久以来,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妹妹在照顾。再说,徐栋是我的好兄弟,亲上加亲。”周明谦打断她的话,语调轻缓,如同在诉说别人的事情,“巩阿姨,不知今晚您有没有时间,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进晚餐?”
巩琳没有理由拒绝,欣然应允,更何况她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他。
这一天的报纸销售可谓是抢售一空,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周礼坚的历任女友,有些已经嫁为人妇,有些事业如日中天,都是曾经名动一时的新闻人物。而在版面的最后,提到周礼坚正在交往的女友司南南是一位海归的律师,供职于B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最擅长打遗产官司。
做为B城最资深的钻石王老五,周礼坚的感情动向可谓是扑朔迷离,每有拨云见月之感,实乃雾非雾花非花,生生叫人扼腕的同时,也点燃无数蠢蠢欲动的少女芳心。谁不想麻雀变凤凰,从此飞身枝头。
“司南南?恩哼?”巩琳坐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手头一份今日的报纸,正摊开在周礼坚的专版上,一手拿着电话,脸上尽是玩味的笑容。
“巩琳,你也相信这个?”周礼坚把一堆报纸扫落在地,烦躁地解开领带。他在意的不是他的情史被公诸于众,而是有人竟然在他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了这一则新闻稿。
“这二十多年来,你什么时候消停过?明谦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算不承认自己的荒唐,你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丝愧疚和不安吧?我信或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早就习惯了。”巩琳合上报纸,仰头靠着椅背,“就象夕夕说的,我一半老徐娘的失婚女人,凭什么对一个没结婚的、身体健康的、身家颇丰的男人指手划脚?”
“巩琳,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我相信。”
突如其来一阵沉默,两个人就这样各执电话的一端,轻轻地叹息。
“礼坚,我晚上和谦儿有约。”
周礼坚微怔,“那孩子打小就敏感,明明可以象徐栋那样品学兼优,他却不肯用它来博取长辈的疼爱。可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儿子……”
巩琳带着复杂的心情坐上周明谦的车子,他已经换下那套汗湿的衣服,西装笔挺,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在B城还有胆开着豪车招摇过市的,非他莫属。有一个亿万富翁的老爸,他这个二世祖当得极其称职,有钱就花,一点都不觉得当米虫有什么不对的。
晚餐的地点选在凯悦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在这里可以尽览B城的夜景,估且不论这里的菜色如何,单从观景的角度来说,就已经物超所值,自然也是物以稀为贵。
周明谦早就订好位子。他挽着巩琳张扬地出场,引起不小的波澜,但能在此处用餐的人都是见惯场面的,很快就移开目光。
他订的是靠窗的位置,往上伸手就能触摸到星星,往下是蜿蜒流淌的B城母亲河,河面倒映着满天星辰,如同天上的银河,璀璨夺目。
“怪不得都说周公子手上绝对不会有活口,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不,年轻十岁,我一定会败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毫无还手之力。”巩琳笑着摇头轻叹,隔着餐桌再一次打量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和你爸年轻时一模一样。”
周明谦接过服务生开过来的红酒,起身为她斟酒,“那您年轻时怎么没看上我爸,到他年老力衰的时候,您倒是相中了?”
巩琳的笑容凝在嘴边,不自然地举起手边的柠檬水抿了一口,“这种事情讲求的是缘份。”
“那么……”周明谦举起酒杯,“让我们为缘份干杯,为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干杯。”
巩琳和他碰杯,饮尽杯中的酒,“我和你父亲很早就认识,就像你和夕夕一样,青梅竹马。你应该也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大事根本容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