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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不迫的笑容堆满在他脸上,更加燃起阿冱特雷心中不满的怒火。
「见你啰!」他微微启口,脱下布满沙尘的外袍,如释重负地端坐在椅上;目光依旧,从头到尾不曾从阿冱特雷身上移开。
「唉,你又生气了。」他摇着手中折扇送来几许凉意。
见阿冱特雷闷不吭声,男子也也意多言;不过他认为最重要的事还是必须向阿冱特雷提醒一下,否则接下来可就玩不起劲了。
「你很宠那小东西?」他只是猜测,不过肯定的成分居多。
不对任何人感兴趣的阿冱特雷既冷漠又残忍,要他救人一命,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回却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由古涅口中得知消息,他一时间无法相信他的好友阿冱特雷竟会仁慈到这种地步,还亲自替那小东西净身?这事若传到另一人耳里,那人恐怕也会像他这般诧异。
「呼皝儿!」阿冱特雷直呼眼前男人的名字,泛着银白光芒的面具下,隐藏着嗜血的冲动;银色的瞳孔迅速缩小,发出一道慑人的寒意,但却伤不了抿嘴而笑的呼皝儿。
该死的!他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想激怒他吗?
「没事。」呼皝儿耸耸肩,暂时打住这个令阿冱特雷发狂的话题。「这次回到京城,可不许你再恣意逃跑,若是惹怒了可汗,谁都保不了你的项上人头。」
「我不打算娶麻洛亚。」
他们不是很歧视他体内流有另一族人的血液吗?那又为何命令他娶个血统高贵的蒙古公主?简直是极度矛盾。
「兄弟,你这幺讲就不对了!麻洛亚可是真心希望成为你的女人。」唉,又劝不听,他费尽唇舌最后只得到一句话我不娶麻洛亚!
「难道他们就不怕我的血污染了他们自视甚高的尊贵血统?」他的语气愈来愈激动,可知阿冱特雷更觉焦躁烦心。
「那群老糊涂的话你别听,反正赐婚的是可汗,你大可以安稳的当麻洛亚的驸马爷。」
「阿冱特雷,你要娶妻吗?」一路上跌跌撞撞、偷溜出房的靖柳羽紧靠着长廊的墙壁,来到阿冱待雷与呼皝儿交谈的客房。
他的出现霎时引来两道目光;一道是惊讶,一道是等着看好戏。
「柳羽,你怎幺跑到这里来?」没人看顾着靖柳羽吗?古涅一行人都睡昏头了吗?阿冱特雷小心翼翼的扶住靖柳羽。
「我没脚可以走路吗?」连走路都不行,那岂不成废人?
「呵,说得好!绝妙,绝妙!」靖柳羽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这等辣脾气当然能得到阿冱特雷的关注;若换成是他,大概也会对靖柳羽产生极大的兴趣。
「我可不可以把眼罩拆下来?」坏东西,害得他在转弯的时候撞到额头。
「不行!最快也要两天。」
阿冱特雷的目光不经意地露出淡淡温柔,但仍逃不过呼皝儿的法眼。
阿冱特雷对这小东西有兴趣?该不会是所谓的龙阳之癖!呼皝儿只晓得阿冱特雷往后的日子可能会惨得很精采、热闹非凡。
「兄弟,你盯着小东西的眼神真温柔,这可是我头一次瞧见。」呼皝儿笑道。
「呼皝儿!」
「好好,别生气,都怪我多嘴,我向你陪不是。」说着,呼皝儿便起身来到靖柳羽的身旁。「小东西的眼睛怎幺了?他是瞎子吗?」
「什幺瞎子!我只是受伤了。」呼皝儿才是瞎子冽!没瞧见因为上药的关系,他得把双眼蒙起来吗?
「受伤?」此时呼皝儿的语气带着些许暧昧。小东西是为谁而受伤?
随即,他眼神往上一瞟,瞄了瞄怒瞪着他的阿冱特雷。
呵,或许是阿冱特雷这小子惹的祸也说不定。
「我带你回房。」倘若再让靖柳羽留在此地,阿冱特雷才真的要担心。因为呼皝儿可能会骚扰靖柳羽的安宁,甚至还会向靖柳羽透露有关自己的秘密。
「这幺快就要走啦?我觉得……」接收到阿冱特雷最后一次警告的眼神,呼皝儿只好作罢,反正一回到王府。他要接近靖柳羽还怕没机会吗?
「我抱你。」待靖柳羽起身,阿冱特雷便伸出手臂想搂住他,可是所得到的却是拒绝。
「不用,我自己会走。」两个男人抱来抱去,总让他觉得心底毛毛的,靖柳羽发觉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感受。
「怎幺走?四处撞壁吗?」不管靖柳羽如何反对,阿冱特雷仍霸道地将他抱起,也不理会身后那带笑的双眸如何窥探自己的想法。总之,立刻带着靖柳羽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保重啰!小东西。」呼皝儿目送着他们离去。
「阿冱特雷,你该晓得什幺才是对你最有利的决定。打从我认识你之后,就明白族人们的丑化根本不会影响你真正的实力,就算你拥有一半汉人血统,但另一半却是蒙古人的血统,抹煞不掉的事实会永远跟随着你。我只要你记得当初被称为银鬼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以及那时的杀戮,我希望你再次变成族人所惧怕的鬼之子银鬼。」
呼皝儿的眼中闪烁的复杂神色,在合上双眸的瞬间遮掩住他内心的想法,彷若再次睁开双眼,他已将那些想法藏在心底。
阿冱特雷,做出你的抉择吧!
***
「阿冱特雷……」
靖柳羽偎着阿冱特雷的肩头,睡意已袭上大脑,但他仍有些事尚未搞懂,尤其是那名叫呼皝儿的男人。
「什幺?」他真佩服靖柳羽的体力,像是一辈子也用不完似的;而且他的问题还很多,常常有令他意想不到又感到挫败的疑问。
「你还没告诉我很多秘密、很多事情,还有呼皝儿……」靖柳羽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睡意,全被他的意志力驱离。
阿冱特雷并没有回答。回到卧房里,将靖柳羽安置在床上,才关上房门。
「干嘛不说话?我在问你耶!」像这种静悄悄的情形肯定没好事,或许他的问题刚好碰触到阿冱特雷的禁忌;不过,通常愈秘密的事他就愈感兴趣。
可不是吗?人们喜欢挖人隐私,要不香港的狗仔队怎会如此有名?
「呼皝儿是我的朋友。」一个喜欢笑的傻子,真实的身分是皇族的一员,虽然不是正室所生,但他的叔父、元帝国的可汗却十分疼爱他。
「只是这样吗?」似乎还不只这些,靖柳羽的敏锐度远比一般人还要强,除了阿冱特雷所讲的,他认为还有更大的隐情存在,尤其是关于阿冱特雷本身的事。
「不然你还想知道些什幺?」阿冱特雷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桌上一个熟悉的物品那碗已经凉掉的粥。
靖柳羽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喝下吗?
「柳羽!」这次该他生气了。不温不冷的音调暗藏着微怒,可惜靖柳羽未能早先发现。
咦?他的声音怪怪的。不过靖柳羽却佯装出一副「我什幺都不晓得」的神情。
「桌上这碗粥怎幺还在?」他手捧着盛着粥的陶碗问。
「我不饿。」
糟糕,被发现了。靖柳羽突然有所领悟,原来刚才阿冱特雷喊他的名字是生气的前兆,他竟笨到这种地步。
少了一双眼睛的辅助,他察言观色的神技就根本起不了作用。
「这不成理由!」阿冱特雷并不满意这样的借口。
「真的嘛!我不……」腹中突然咕噜一阵,粉碎了靖柳羽的谎言,大唱空城计的肠胃忠实地表达出他的饥饿。
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靖柳羽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丢死人了,没用的家伙,就不能为我稍微忍耐一下吗?难道就不能等阿冱特雷回房后再抱怨吗?
「你的身体很诚实,比你的嘴巴还要诚实。」阿冱特雷轻笑道,只是没想到靖柳羽会这幺快就露馅,一戳就破。
「我吩咐人再去」
「不用了,现在都那幺晚了,大家早就睡了。」厨房里的灶火也早熄了,阿冱特雷当每个人都不用睡觉、不用休息啊?
「那只有委屈你了。」话中之意,靖柳羽还是得吃下这碗粥。
咦?一定要吃吗?都已经凉掉了,他哪还吃得下去!
不过肚子还是不停吵嚷着说它要吃饭。靖柳羽有点后悔刚才没先喝完这碗粥,如此闹笑话真是尴尬呀!
「我喂你。」天底下可没有人像靖柳羽这般好运气,因为阿冱特里根本从不照顾他人的起居饮食。
「不用……」靖柳羽的口中硬是接下阿冱特雷的关爱,塞满冷掉的内粥。
「你、你想谋杀我啊!」可不可以先通知再行动,否则他没饿死也会被阿冱特雷给噎死。他当他嘴阔吃四方啊?喂他这幺一大口。
「吃慢点,小心噎着。」阿冱特雷充耳不闻,开心的再舀了满满一匙给他。
该怎幺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种喜悦,不,称不上是喜悦,但却畅快无比,看着靖柳羽闷闷地咀嚼着,他所欣赏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拿来,我自己学着吃!」他还有双手,用不着阿冱特雷的关爱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