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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痒痒,拍他们的盔甲,叫他们“水壶头”或是“罐装肉”,坎德人觉得他们可能饿了,还给他们食物。
杰拉德·钨斯·马塔不喜欢人类,他不信任精灵,更讨厌坎德人。他非常憎恨、厌恶他们。他恨每个坎德人,包括所谓的“变种”坎德人,而现在大多数人觉得他们可怜。那些坎德人是巨龙玛烈攻击之后的幸存者。据说他们以看见暴力和残忍为乐,他们天真的本性被永远转变了,变得像人类:多疑、谨慎,带有报复性。杰拉德不相信这种“变种”行为。在他看来,这只是坎德人另一种把他们肮脏的小手伸进人们口袋的卑鄙方式。
坎德人就像寄生虫。他们会把没有骨头的小身躯弄平,然后爬进任何人类或是矮人建造的房子里。杰拉德对此深信不疑,因而那天下午值班快结束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叫喊也没怎么吃惊。那声音是从坟墓里传来的。
“我说!”那声音喊道。“有人能让我出去吗?这里太黑,我找不到门把手。”
杰拉德的伙伴停下脚步转身张望着。“你听见了吗?”他一边皱着眉留意坟墓一边问道。“听起来似乎那里有人。”
“听见什么?”杰拉德说,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地听见了。“你在想象吧。”
但他们不是。声音变大了。那喊声中加进了敲击和锤打声。
“嘿,我听见坟墓里有声音!”一个坎德小孩喊道,他冲进来捡从杰拉德左脚边跳过的球。他面朝栅栏,指着坟墓密封着的厚重大门。“有人在坟墓里!他想出来。”
坎德人忘记了他们的游戏,以酒向死者致敬、咀嚼着冷鸡块的索拉斯居民也忘记了他们的晚餐。人们聚集在栅栏边,几乎越过了骑士们。
“他们把活人生埋在那里!”一个女孩尖叫道。
人群涌上前。
“退后!”杰拉德叫道,他拔出自己的剑。“这是神圣的地方!任何侮辱它的人都将被逮捕!伦道夫(Randolph),去找援助!我们需要清空这片区域。”
“我认为那是个鬼魂,”他的伙伴推测道,眼里闪着敬畏。“某个死去英雄的鬼魂回来警告我们可怕的危险。”
杰拉德哼了一声。“你听了太多吟游诗人的传说了!那只不过是个肮脏的小坎德人溜了进去又出不来。我有栅栏的钥匙,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启坟墓。”
门上的敲击声变大了。
骑士厌恶地瞟了杰拉德一眼。“我去把看守长带来。他知道该干什么。”
伦道夫向外飞奔而去,他握着剑,剑同盔甲碰得叮当响。
“离开!到一边去!” 杰拉德用坚定的语调命令道。
他抽出钥匙,背对着栅门,保持面朝人群,他在背后摸索着把钥匙插进锁里。听见锁的咔嗒声,他打开了门,人群十分高兴,一些人努力想挤过去。杰拉德用剑背把那几个胆大的人拍到一边,驱赶他们退后了片刻,然后他迅速闪进栅门里,猛地关上了它。
人类和坎德人组成的人群挤压着栅栏。孩子们把头伸过栅栏,马上就被卡住了,于是他们开始哭泣。有人爬上栅栏,试着爬过去,其他人则把手或脚伸进来,杰拉德看不出这有什么合乎逻辑的理由,它只是证明了他长久以来怀疑的――人类都是傻子。
骑士确定门已经安全锁上了,然后走向坟墓,他打算站在入口前直到看守长赶来撕掉封条。
他爬上大理石和黑曜石的楼梯,这时他听见那个声音高兴地说,“哦,没关系。我搞定了!”
咔哒一响,似乎是锁开了,通往坟墓的门吱吱地慢慢打开了。
人群害怕地喘着气,挤在栅栏边,每个人都试着找到看骑士被一堆骷髅武士撕碎的最佳角度。
一个轮廓从坟墓中出现。它满是灰尘,很脏,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它衣冠不整,还被烤焦了,衣服上口袋都撕破了,实在是不能穿。但是它不是骷髅。它也不是吸血鬼或是瘦弱的鬼魂。
它是个坎德人。
人群失望地叹息着。
坎德人看着明亮的阳光,眨着眼睛,几乎半瞎了。“喂,”他说。“我是――”坎德人打了个喷嚏。“对不起。那里灰尘太多了。有人真该做点什么了。你有手帕吗?我的好像丢了。好吧,它实际上是坦尼斯的,但是我认为他不会要回去的,他现在已经死了。我在哪儿?”
“你被捕了,” 杰拉德说。骑士抓着坎德人,把他拉下楼梯。
人群感到失望,这可以理解,他们不会见证骑士同不死亡灵的一场战斗,于是他们继续野餐和玩地精球。
“我认出这个地方了,”坎德人说,他看着周围而不是要去的地方,因而绊倒了自己。“我在索拉斯。好啊!这就是我想去的地方。我的名字是泰索何夫·柏伏特,我来这里出席卡拉蒙·马哲理的葬礼,你只要快点带我去旅店,我真的会回来。你看,那有只大脚要踩下来了――就在我右上方,那是我不想错过的,那么――”
杰拉德把钥匙插进门锁里,打开了门。他把坎德人推到在地。“你要去的唯一地方是监狱。你已经造成够大的危害了。”
坎德人高兴地站起来,一点也不愤怒或是惊慌。“你能给我找到一个渡过晚上的地方真好。我不会在这里多久。我是来……”他停了下来。“我没有提到我就是泰索何夫·柏伏特吗?”
杰拉德哼了一声,不感兴趣。他牢牢抓住坎德人,跟坎德人一起站着直到有人来带走他。
“那个泰索何夫,”坎德人说。
杰拉德不耐烦地瞟了人群一眼,大叫着,“叫泰索何夫·柏伏特的人举起手!”
三十七只手举起,还有两只狗在叫。
“噢,天啊!”坎德人明显退了一步。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印象了,” 杰拉德说,他满怀希望地搜寻着援助到来的迹象。
“我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最初的泰索何夫·柏伏特会怎么样……不,我想不是的。”坎德人叹了口气,不安地站在烈日下。他的手感到厌倦,伸进了杰拉德的钱袋里,但是杰拉德早有防备,他狠狠打了坎德人指节一下。
坎德人吮吸着自己受伤的手。“这算什么?”他看着草坪上嬉戏的人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参加卡拉蒙的葬礼?那是索拉斯最重大的事!”
“可能是因为卡拉蒙·马哲理还没死吧,” 杰拉德挖苦道。“那个没用的看守长在哪里?”
“没死?”坎德人盯着他。“你确定?”
“今天早上我还跟他一起吃早餐呢,” 杰拉德回答道。
“噢,不!”坎德人悲痛地哭道,他拍着自己的前额。“我又弄错了!现在我可能没时间再试第三次了。考虑到大脚和一切。”他开始翻找袋子。“我猜自己最好还是试试。现在,我把那个装置放哪儿了――”
杰拉德抓紧坎德人满是灰尘的夹克领口,怒视着周围。那三十七个叫泰索何夫的坎德人都围上来看这第三十八个。
“你们这些家伙,走开!”杰拉德挥舞着手,就像是在驱赶小鸡。
这些坎德人自然不会理他。虽然他们很失望泰索何夫不是个蹒跚的僵尸,但他们有兴趣听听他从哪儿来,看见过什么,还有他的袋子里都有什么。
“想要点夏至日的蛋糕吗?”一个漂亮的女坎德人问道。
“为什么不呢,谢谢你。这真好。我――”坎德人的眼睛睁大了。他试着说什么,但满嘴都是蛋糕,最后呛住了。他的坎德人伙伴亲切地拍着他的背。他吞下蛋糕,咳嗽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今天什么日子?”
“夏至日!”每个人都大声喊道。
“那么我没有错过!”坎德人胜利地嚷道。“实际上,这比我希望的更好!我会告诉卡拉蒙我将要在明天他的葬礼上说什么!他可能会发现它很有趣。”
坎德人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落了一半,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然后说,“噢,亲爱的。我没多少时间了。对不起,我最好是跑着去。”
然后他就跑了,留下没反应过来的杰拉德站在绿草坪上,手里拿着坎德人的夹克。
杰拉德花了一会儿想那小子怎么能在脱掉夹克的同时还留下他的包包,他蹦蹦跳跳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那三十七个泰索何夫非常高兴。杰拉德觉得这跟众神的离去一样都是他永远不能理解的,他正要跟上那个坎德人,但突然又想起自己不能让岗位空着。
在这个关键时候,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