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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们。”
被点名的二人无处可躲,仰着无辜的小脸望向主子。
要说此事的来龙去脉,那得从晌午找姚师傅师说起——
……
晌午的时候,白墨炎带着周小舟说明来意后,姚师傅便吹胡子瞪眼的给否了。姚师傅说,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哪有让书童住学员房的道理。此事简直是败坏礼节,有损尊卑。
白墨炎好说歹说,左恳求右拜托。老爹的名字都挂出来了,姚师傅才微微有些动摇。
白墨炎当时编的瞎话,连周小舟听了都有些自叹不如。
他说他是官宦子弟,养尊处优,自小就体弱多病,身边一直多亏了周小舟细心照料。本以为书院是不让带下人的,当初也为这事费了不少周折。可现如今既然她已经成了书童,就想把她留在身边方便照顾他。
姚师傅像是挺了解白家的情况,频频点头。一个劲的说,他答应过白墨炎的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也得想法子帮。
听了这话,白墨炎和周小舟都以为他点头同意了。刚想鞠躬道谢,姚师傅又说话了。
他说书院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特例独行,搞例外。何况这样做也引人口舌。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一个住不如都住。
姚师傅的意思是说,书童本就是陪读伺候起居的。今年学员比往年多,一个书童得照顾三四个学员,来回奔波也确实有些麻烦,倒不如聚在一起来的方便。
当时白墨炎就说,最好别把别人□他屋。姚师傅当时还点头说行,这事他会看着办。
然后……
太阳下山前,院子里响起了锣鼓声。告示栏上列满了人名——
再然后……
周小舟和白墨炎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房间,直接来到了少爷的面前——
……
此事摆明了是二人所为,但俩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说:“这事跟我们没关系,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跟你们有关系了?”清祥安挑着眉毛质问道。
白墨炎连忙解释说:“是书院师傅分的房间,每四人一间,一屋一个书童。不信你可以看院子里的告示,现在还立在那呢!”
周小舟连忙附和的说:“就是就是,这只能说我们主仆太有缘了。哈哈……呵……额……”
她险些被口水呛到。
清祥安的脸上明显还摆着不情愿。论理,他是主他们是仆,怎可共处一室。论私心,他实在是不想与人同住。
“少爷,在外不比家里。何况,两千两和白书生总好过别人。”袁斋低声劝说。
清祥安垂眸轻叹了声,指着边上炕塌急躁的说:“就一个炕得四个人挤,你叫我怎么睡?”
另外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挫败。
“少爷睡上面,我们睡地下便是。”袁斋说。
清祥安听闻脸色缓和了不少。瞅着另外两个人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周小舟和白墨炎相视而对,心想他们能不同意么?
见两人点头,清祥安宽衣解带爬上了炕。袁斋从炕上拖下两条棉被铺在地上说:“今天先这么凑合吧!明日我再找时间去买席子。”
周小舟和白墨炎默默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挤在一起,跟同床有什么区别?白墨炎瞄着周小舟,心里直犯嘀咕。
袁斋铺完棉被就直接躺在了上面,周小舟刚要跟着躺下,白墨炎一把拉住了她。
“你睡边上。”
他将她拽到傍边,自己躺在了中间。
周小舟瞅瞅他,又瞅瞅自己的位置。愤怒的说:“你怎么这么坏呢!谁都知道挨着门有风,你睡边上。”
白墨炎狠狠的瞪着她。周小舟不服气的反瞪回去。
两人正在较劲,耳边却传来少爷的声音。
“两千两把蜡烛吹灭,太亮了我睡不着。”
周小舟无奈的起身将蜡烛吹灭,抹黑往回走,一不小心竟踩到了白墨炎的脚。
他低声含糊不清的抱怨着,转身离她老远,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在袁斋的身上。
袁斋不得劲的动了动,小声的说:“你要是喜欢这边,咱俩就换一下。”
白墨炎瞬间就退回到原位。闭着眼,生着闷气。
本来他打算在静颌好好读书,早日科举及第,结果却造成这种局面。早知道今日,他就不该要挟她,非抓她把柄。如今反倒弄的他坐立难安。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刚睁开眼睛想出外透透气,结果借着月光正好看见她在那宽衣?!
他吓的一惊,条件反射的问道:“你干嘛呢?”
周小舟转头伸出食指:“嘘……”
他立着眉毛瞪着眼睛瞅着她。
周小舟低头在那又咕哝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裹胸有点紧……我松松……”
“……”
白墨炎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一番景象,他甩了甩头,转身又闭上了眼睛。彻底忘了自己要出去透气那回事儿。
他一再的对自己吹眠:她是男人……她是男人……
眼睛虽闭着,心却像开了花,脑海里幻想出来的画面反复涌现。他拼命摇头都没用。
不知不觉夜已将深,耳边传来沉睡的喘息声让他纠结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样都睡不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没睡?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了……
☆、第十九话
一大早起来,周小舟就忙着打水叠被侍候少爷梳洗。白墨炎顶着黑眼圈瞧着她。袁斋双手环绕在胸前,脸色也不大好看。
“两千两……我们,我们的水呢?”白墨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周小舟回头扫了一眼,不带感情的说:“我只有一双手,哪忙的过来。你们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指望我。”
袁斋二话没说,转头出去提了一桶水进来。低着头唤着白墨炎说:“书生,快点梳洗。晚了早饭就吃不上了。”
白墨炎点点头走了过去。
静颌书院的学员将近有两百名,分别分为上院,中院,下院。上院是学院里呆得最久的学员,下院则是刚刚入院的新生。
学员的住宿、饭堂、学堂,也都以上、中、下,三个等级区分开。
周小舟一行人跟着少爷走进了‘下’的饭堂。里面虽说人多拥挤,但还算有序。
他们随便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周小舟掏出写着自己名字的腰牌,跑到厨房领了饭菜。
学院里每个书童都有一个刻着名字的腰牌,这个腰牌用处很多,小到每日三餐,大到生活必需品书籍,都需要拿着它领取。
周小舟端着餐盘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瞧见饭堂门口挤满了人。她疑惑的走过去,正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看见没?就那个中间拿扇子的那个,真的很好看,近看更好看。”
“哇——真的是挺美,我心脏都要停下来了。”
周小舟忍着不翻白眼的冲动,闷声的说:“喂?!能不能理智点,再好看也是个男人,收起你们那猥琐的眼神。”
她横晃着挤进食堂,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抱怨道:“这的人是不是都有病?都不用吃饭吗?一大早就扒门缝,真让人受不了。”
白墨炎扫了眼四周,心想,又何止是门口那些人,食堂里吃饭的哪个眼神不瞅着少爷。
清祥安的脸色不大好看,迟迟没有动筷。一旁的袁斋也显得颇为无奈。
周小舟以为饭菜不合他的胃口,担心的说:“不爱吃也得吃点,早饭是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一餐。”
清祥安没说话也没动。白墨炎朝周小舟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注意到四周注目的目光。
周小舟自小就在聚光灯下活跃,自然不太注意旁人的眼光。何况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即使你让他们别看,他么也未必就不看。搞不好还会说一些难听的话。这个她很有经验。
“少爷,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如坐砧板,浑身都不舒服的感觉?”
清祥安抬头瞅向她,表情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