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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周小舟握紧拳头怒吼着冲了上去。刚要来个过肩摔,竟被人一脚踹飞在地。顾不得疼,刚起身没等站直,就有个拿着长剑的家伙直接向她冲了过来。
那一瞬间,她被玉色染血的袖子遮住了视线。
祥安一手遮着她的眼睛,一手用扇子边框挡住刺来的长剑,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
哀嚎声中袁斋从天而降,飞舞着软剑威风凛凛。眨眼间敌人全部哀嚎倒地。
眼前衣袖拿开的时候,周小舟看到是那些刺客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站立着的少爷竟然会出手保护她。
倒在地上的刺客们眼看打不过想要逃跑。袁斋想要追上去,清祥安开了口。
“别追了!”
他的声音冰冷,觉察不到丝毫感情。袁斋有点怔住了远远地站着。
清祥安用手捧起了周小舟的脸庞。她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也留着血。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肿痛的脸。然后慢慢地移向她的嘴唇,轻轻地把血擦掉。他的手触及之处反而有比伤口更火辣辣的感觉。她捂着胸口,脸颊发烫。
“你说对了,你身上大伤小伤果然不断。”
周小舟生平第一次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第一次有一种被束缚着的感觉。
她低下头望着他染血的袖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少爷,你手受伤了。”袁斋走过来,皱着眉头担心的说。
清祥安抬了抬手,拨开衣袖看了眼伤口说:“无碍!剑上好像没毒。”
手指长的剑伤,血肉清晰可见。怎么可能无碍呢!周小舟含着眼泪解下头上的裹布,想要为他包扎,哪知他退了一步防备的瞅着她。
“少爷,不包扎你会把血流光的。”
“我没说我不包扎。”清祥安撇了她一眼说。
“那你……”
他用另一只手指着她手中的裹头布说:“脏!”
周小舟和袁斋互望了眼。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竟然还嫌弃脏?
清祥安从怀里抽翻出手帕递给了周小舟。命令般的说:“用这个。”
她接过手帕看了眼,这么小的手帕能止住血才怪。碍于是少爷的要求,她只好无奈的帮他把伤口绑好。
“长得像个姑娘,竟连手绢都带着。”
高处突如起来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戒备。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夜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竟站在树端上。可见轻功了得。
“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名来?”袁斋手握软剑,仰头喊道。
带着鬼脸面具的男子仰头大笑道:“如果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谁,又何必带着面具示人。”
袁斋气急刚想跃起被清祥安一把拉住。
“以防有诈。”
清祥安手受伤了,周小舟不会武功,如果此时袁斋离去,怕是刚刚那群人又得杀回来。
树
上男子双手环绕在胸前,身体随树枝摆动着。“你伤的不轻,长的这副女人的面相也让我下不了手。今日我便放你一马,来日我们还有相遇的机会。”
说着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扔了下来。
“阎王笑,无色无味无形,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便立即毙命。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袁斋一个腾起接过药瓶,一抬头那名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少爷……”他将药瓶递给清祥安,不安的瞅着他。此人来意不明,不知说的真假。倘若是真的……
清祥安手腕上的伤口仍血流不止,他屏息运气,下腹确实有些微微的阵痛。
“少爷,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万一这药是毒药怎么办?我先试一下。”
周小舟一把抢过药瓶,打开一看里面竟只有一颗药丸。万一这真的是解药,她吃了不就没了么?
“少爷……”她哭丧着脸唤道。
清祥安浅笑着拿起药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少爷!”周小舟和袁斋异口同声的唤道。
“如果他是跟刚刚的人一伙的,他们同时出现恐怕现在我早就没命了。”
清祥安的话让周小舟和袁斋心里都一惊。
书院内陆续有人迈出大门,清祥安憋了眼身后说:“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免得人多嘴杂,多惹是非。”
周小舟和袁斋听闻立即扶着他快步离去……
而另一边树林深处茂密的树荫下,一名中年男子卸下了面具,浅笑着长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意外听到有人想刺杀太子,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那个臭小子真像他娘说的那样,长了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
☆、第十六话
皇都城内太和殿门前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细亮的声音传至很远的宫墙后,百转千回,无数的细碎的摩挲的脚步声、衣袖宽袍争先恐后朝着宫门的方向潮涌而来。
一袭雕花金塌,红缎软帘中的身影隐约可见,凤冠、云鬓朱雀摇,细细的镶宝珠流苏随着轻微的摆动。
红缎软帘掀开,在宫女的搀扶下皇后缓缓走下。
一袭金色百仙凤凰裙,点点迷离繁花,祥色祥鳯。尽显女子高贵娇媚容颜。
“你们在此候着,不必跟来。”
宫女太监们俯身退在两侧,红木门微开,她昂着下颚步入殿内。
殿中央近百岁的老人紧闭着双眼,盘腿独坐在八卦阵的中央。一边掐指一边摇头叹气道:“唉……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终究难逃此劫,真是苦了那孩子。”
袁紫茜嘴角微微浅笑道问:“爷爷说的是谁?安儿还是蓉儿?”
老人紧闭的双眼并未睁开,双手缓缓放在膝盖两侧。不紧不慢的回道:“说的是你。”
袁紫茜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何出此言?”
“澈魁那孩子心思本就细腻,这些年游荡在外好不容易放下前尘,你又何必拖他下水护你儿女。”
袁紫茜轻叹了声,无奈的催下眼眸,略带抱怨的说:“做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东城离皇都甚远,你又不许我出宫。不找澈魁我还能找谁。”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大可放宽心。如果闲来无事就多做做善事积福,不要总想着投机取巧,自作聪明。”
“你说的我都知道,也一直在做。可我不能眼看着我皇儿有难,而不护之。何况你也说了,此番之行上有不妥,如不小心行事怕是会有祸事。我只是想尽量避免而已。”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言声质问道:“你可知皇上对他仍有芥蒂?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些年你与他仍有来往,你这不是在害他么!”
袁紫茜转身背对向爷爷,郁结的说:“我顾不了那么多。是我错也好,自私也好。我不能让安儿有事。”
“糊涂。”
老人摇头责备。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想当当年清魁王处处袒护你,为你谋反险些丧命。你回宫享受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儿女膝下,夫妻和睦。他呢?他丢掉了爵位,丢掉财富,至今流落在外。你不愧疚也罢,竟还拖他下水。”
“你觉得我不说他就会不做么?安儿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儿,侄儿有难他能袖手傍观?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了他。他即是我命中的贵人,也能成为我皇儿的贵人。过去的事即已成为事实,你又何必再提。”
老人蹙眉瞅着自己的孙女,时过近百他又能陪在她身边多久。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唤出了许久未换的名字:“阴阴,爷爷老了,总是会有离开的一天。事实难料,就算你我精通天命也终究抵不过命运。有失才有得,有的才有失,眼前的不过浮华一现。前生因,今日果,该来的逃不掉也躲不掉。”
听到那许久未被人喊起的名字,袁紫茜一丝伤感闪过。如今的她是万民敬仰的皇后,是为人母的长辈,是为□的妇人。纵然她明白所有的道理,也难逃世间的牵绊。
“我答应你,从今日起绝不再干涉安儿之事。”
老人听闻缓缓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
距离上次的刺杀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清祥安伤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