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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怒哼一声,继而一声霹雳大喝,左手猛力拔出软剑,就要拼。
蓦地一个冰冷话声起自他身侧:“葛元,别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华服长髯老人身边多了个年轻华服客,这年轻华服客长得相当俊朗,可是脸色过白了些,而且眉宇间闪漾着一股逼人的冷肃煞气。
只听那华服长髯老人叫了一声:“少主……”
那俊朗华服客冷然说道:“别说话,你坐下。”
那华服长髯老人恭应一声,垂下软剑坐在附近一张椅子上。
那俊朗华服客抬手出指,运指如风地在华服长髯老人胸前连点了六指,然后转身望向玉楼双娇,冰冷说道:“你两个可知道他是谁家的人么?”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唷”地一声,娇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梦世家的金少主到了……”
那俊朗华服客眉宇间冷肃煞气为之一盛,道:“这么说,你两个知道他是谁家的人?”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道:“知道啊,名震天下,云梦世家葛大总管,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怎么,知道也错了么?”
那俊朗华服客道:“不知可以不罪,既然你两个知道,哼!”
拍手便要抓过去。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一拍玉手,道:“金少主,慢点儿动手行不?”
那俊朗华服客手停在身前,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道:“金少主率领云梦世家高手,不远千里地来到这儿,是不是也是为了在座的某一个人哪?”
说话间一双勾魂眼波,向着那面如淡金的黄衣人扫了一下。
那俊朗华服客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道:“要不是,我就不便说什么了,要是的话,我想跟金少主商量件事儿。”
那俊朗华服客道:“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倏然一笑,百媚横生,道:“这么说,金少主是承认确是为在座的某个人而来的了。”
那俊朗华服客没说话。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眼波转动,吃吃一笑道:“金少主刚来,恐怕还没看清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吧!”
那俊朗华服客淡然说道:“我已经悉入目中,一个也没漏……”
说话间一双锐利而冷肃的目光扫视全场。
地上躺着两个昏死过去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了毒的,任何人都知道一场势必流血的龙争虎斗已然揭开了序幕,可是怪的是座上原来那么多人,现在还是那么多人,没一个怕事跑掉的。
如今俊朗华服客冷肃锐利目光所及,大家都跟着见了毒蛇似的,不是低下头去,就是把目光移向了一旁,没一个敢跟俊朗华服客面对面、眼对眼对视的。
只有临窗坐着的那带着病容的俊逸白衣客例外,他举着杯仍像在想什么心事,刚才身边发生的事儿,他像根本就不知道一样,简直就像他根本不在这个竹棚子里。
那俊朗华服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眉宇间那股子冷肃煞气又为之一盛。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循他所望的方向,用眼角余光扫了那俊逸白衣客一下,道:“金少主,在座可不只一个扎手的人物啊,要是我没看错,恐怕还有好些深藏不露的,今儿个这件事一旦闹起来,恐怕是相当的热闹。”
那俊朗华服客道:“是么?怎么样?”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眼波转了一转,嫣然笑道:“以小妹看哪,今天这件事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不过,要是金少主肯答应跟我姐妹合作,以咱们两家的绝学联手对外,那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那俊朗华服客看看那华服长髯老人,又看看那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道:“你想我会答应么?”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倏然一笑道:“只要金少主你点个头,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我还能不照顾—家人么?再说咱们也需要人手,是不?金少主。”
那俊朗华服客道:“你何不先拿出解药来?”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微一摇头道:“金少主是知道我姐妹的,我姐妹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那俊朗华服客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一句话么?”
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眼波流转,娇媚四溢道:“那是当然,云梦世家金少主的千金一诺,谁信不过呀,眼下可不只我姐妹两人,是不是?”
那俊朗华服客目光一凝,锐利冷肃眼神逼视在那张吹弹欲破、天生娇媚的如花娇靥上, 一眨不眨,良久,他两眼之中突然闪漾起两道让人心神震颤的异采,只见他微—点头,道:“好吧,我答应!”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笑了,更见娇媚,令人魂魄为之动荡,只听她道:“多谢金少主,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贵我两家多少年来一直不曾往来,想不到今天在我们这小一辈的身上建立了不平凡的交情,从现在起,贵我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那俊朗华服客淡然说道:“我点头答应跟你姐妹合作,跟云梦世家毫无关系,再说我们这合作也应该是暂时的。”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妙目异采一闪,道:“我姐妹有意订交,奈伺金少主拒人千里;也好,凡事勉强不得,那就由金少主了,咱们能合作到什么时候,就合作到什么时候吧,妹妹,把解药给金少主。”
那长着美人痣的姑娘一张娇靥冷意逼人,看也没看那俊朗华服客—眼,衣袖一扬,一只小白玉瓶轻飘飘地落在俊朗华服客身边那张桌子上。
那俊朗华服客居然也没伸手去拿,只听他冷然说道:“绐葛总管跟他二人服下。”
原侍立华服长髯老人身侧,如今垂手站在他身后,神色之间更见恭谨的另两个黑衣人应声越前,伸手抓起桌上那小白玉瓶,倒出三颗赤红的药丸,分别给华服长髯老人跟那两个黑衣人服下。
真是一物降一物,狸猫降老鼠,那华服长髯老人跟两个黑衣人服下那赤红的药丸之后,那华服长髯老人立即恢复了精神先站了起来,接着地上那两个黑衣人也醒了过来,两个人怒哼一声腾起,双双扑向玉楼双娇。
那俊朗华服客冷喝道:“住手,若非两位尤姑娘赐下解药,你两个焉能醒过来,还不上前谢过。”
俊朗华服客的话还真灵,那两个黑衣人如奉圣旨,双双收住扑势躬下身去。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哎唷,金少主这是干什么呀,叫我姐妹怎么当得起呀?都成了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俊朗华服客似乎懒得理她,微一侧身,把目光投向那面如淡金的黄衣人身上,那面如淡金的黄衣人想必是喝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趴在桌子上,桌上的酒杯倒了,酒也洒了一桌。
“两位姑娘没找错人么?”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金少主何必问我呀,单看在座的这些各路人物,就可以知道我姐妹有役有找错人了。”
俊朗华服客抬眼一扫,冷然说道:“金少秋跟两位尤姑娘要这个人,在座的哪一个不服,尽可以站出来说话!”
除了那临窗的俊逸白衣客仍在举杯沉思,毫无反应之外,在场的酒客低头的低头,转脸的转脸,没一个说话。
俊朗华服客金少秋道:“并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是你们没人说话。葛元!”
那华服长髯老人应声上前,右掌自衣袖中伸出,他那只右掌上还带着一点一点的血迹,只见他挥掌向那黄衣人右肩抓了过去。
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还能有什么敏锐的反应?那黄衣人一动没动,华服长髯老人一只右掌轻易地扣上他肩井要穴。
肩井是人身大穴之一,一旦被人扣上,半边身子立即酸软无力,别说黄衣人醉的无力反抗,现在就是他想反抗也由不得他了!
华服长髯老人右掌扣上黄衣人肩井,左手跟着递出,就要往黄衣人怀里伸。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葛老,堂堂云梦世家的总管,自己动手岂不是贬了身分?我看还是叫醒他让他自己拿出来吧。”
华服长髯老人一只左手立即停住,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好不窘迫尴尬。
金少秋冷然说道:“此时此地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拿了就走。”
华服长髯老人葛元恭应一声,就要伸手。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我姐妹在武林中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我姐妹不怕落人话柄,我看还是由我代劳吧。”
她上前一步,后发先到,一只玉手已然递到了黄衣人肋边。
金少秋双眉一扬,右手一晃欲动。
就在这时候,葛元突然叫了一声:“少主,不对!”
倏地抬起那黄衣人的上半身,那黄衣人的身子软得像软面条般,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圆睁着眼,半张着嘴,敢情已……
金少秋脸色一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