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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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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白、朱丹、苏芳、辰砂、紫土、滕黄、胭脂、岩绿青……当然还有最要紧的黑墨。木盒里应有尽有,全都备齐了。

织心怔怔瞪著木盒里昂贵的颜料,颤手拂过那些美丽颜色,木盒旁还有几枝彩笔以及单色笔,作画该想到的,全都有了。

“喜欢吗?”他问她。

她说不出话,抬眼激动看他,有口不能言。

“这是送你的。”他说。

织心眼眶泛出泪光,她压抑著,看起来却又哭又笑。

“哭什么?不喜欢这颜料盒?”他逗她。

她急忙摇头。“不是,”伸手抹干两眼后,她说:“是贝勒爷待奴婢太好了,奴婢记得,只有离家当年爹爹送了一盒颜料给奴婢,之后就从来……从来没有人送过东西给奴婢。”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没送你,是你赠了我一幅画。”

“那幅画不值钱。”

“值不值钱,要收画的人来定。”合上盖子,他拿起木盒交到她手里,低柔对她道:“想要什么就开口跟我要。记著,我是你的主子,要是我不能给,世上便没人能疼你。”

这话酸进了织心的胸口,让她的泪流得更多。

捧著木盒,她看他,不知道怎么感激他,木讷于言,涩于行,千言万语往自己的肚里吞,只有殷切眼眸说明她心怀道不尽的感恩。

他低笑,眸色了然。“我有私心,想见你的绣图,所以才赠你颜料。”

她认真听他,这话,记心上了。

“好了,把木盒收回屋去,就快点回来为我更衣备汤。”他说。

回过神,她用力点头。“是。”

临出屋前,她回头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还不快去?”他冲著她笑。“我等著你。”

回眸一笑,她才跨出门外。

瞪著房门,雍竣笑容收起。

那回眸一笑真纯至美,让他永远难忘。

自从得到颜料盒后,织心就把封存在箱笼里的书从箱内取出,还把收起的笔墨纸砚也一并取出,放在画笔与颜料盒旁。

她又开始看书作画,还日夜绣一只银链香袋,绣面一对玉狮栩栩如生,绣工极精极美,一见便知是给男子的用品。

“织心,都几更天了,你屋里的灯怎么还亮著?”绿荷声音才到,人已经跨进来。

织心反应不及,手上绣的香袋已经被绿荷瞧见。

“给谁的?”绿荷一把夺过去端详,大惊小怪。“是男人的吗?”

织心慌忙抢回来。“绿荷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该问你才是!”绿荷笑得诡异。“我起来上茅房,见你屋里灯还亮,没想见你绣著这个玩意儿!”

她抬头见一架子的书、还有桌上的笔墨纸砚及画笔颜料。“款,这谁给的?真漂亮!”她走过去好奇地摸那只木盒。

织心没搭腔。

“你绣那香袋,是给贝勒爷的吗?”绿荷又问。

迟疑一会儿,织心点头。

绿荷掩嘴笑。“怎么忽然想给贝勒爷绣香袋了?贝勒爷喜欢这玩意儿吗?”

“不管贝勒爷喜不喜欢,这是心意。”她坐下,继续绣那对狮。

“心意?”绿荷故意掐著嗓子,凑近问织心:“好特别的心意!应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其来有自吧?”

织心没理她。

绿荷笑问:“这会儿,贝勒爷不挑你的刺儿了?”

织心还是没回她话,她专注绣著香袋。

绿荷忽然收起笑脸。“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认真呀!”她说。

突然冒出这话,织心停手,抬头看她。

“贝勒爷如果待你好,你就当是爷心血来潮,别太在意。”绿荷说。

织心怔了会儿,然后低头,兀自刺绣。“绿荷姐,你想说什么?”

“是你说的,奴才便是奴才,主子有主子的打算,奴才再多心也是妄想。”绿荷提醒她。

织心手上没停。

“织心,你在听我说话吗?”

“不必担心,”她抬头看绿荷,眼眸清澈纯净。“我记得自己的身分,不会忘记。”

绿荷没话说。

“回去睡吧,绿荷姐,已经很晚了。”

绿荷只好说:“你也睡吧,别折腾太晚了,明日还要干活呢!”

织心点头。

绿荷去后,织心放下香袋。

她明白绿荷的意思,但是她没想太多,因为不想,所以她绣香袋的动机单纯无染。

为他绣香袋,只为回报他馈赠颜料的恩情,织心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绣好香袋那天,她熬了一夜,清早到贝勒爷屋里看到他已经下床穿衣,她有些意外。

“来得正好,帮我收拾箱笼,午时过后就要动身。”他吩咐。

“动身?”织心不明所以,仍走上前为他整衣。

“我要出门。”他仅简略道。

听见“出门”二字,她低眉问:“您这趟出门,要出去几日?”

“少则个把月,多则年余。”

年余?

她抬眼看他,忽而有些恍神。

“怎么了?”见她出神,他低笑。

“您又要出门,福晋知道吗?”她只能这么问。

他敛下眼。“我还没告诉额娘。”

“您的伤才刚好,又要出门,福晋必定不肯。”她为他整好衣襟,然后弯腰为他顺好衣摆。

“我一定得走。”他说,挥著袖子。

直起腰,织心看他片刻。

抬头发现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发噱。“干嘛这么看我?”

她回眸,走开去整理睡了一夜的紊乱床褥。“贝勒爷一走,屋子又空了。”

他目光跟著她的身影。“不好吗?你的活儿也空了,不必再干那么多活儿侍候我!”

“侍候贝勒爷是奴婢该做的。”她低声说。

“我会回来,到时候你还有很多活儿得干!”他嗤笑。

不一会儿她已整好床铺,转过身来,脸上没有笑容。“贝勒爷,您此行还是为经商吗?”

他看她一眼后答:“对。”

“诗云:‘商人重利轻别离。’是否便是这个意思?”她问他。

他一愣,抬头看她。

织心正看著他,认真等著他的回答。

雍竣阴柔低笑。“怎么?看来,你似乎依依不舍?”

她垂眼。“今早奴婢正好绣成一只香袋,是给贝勒爷的。”她自怀中取出香袋,双手奉上。

雍竣接过,那香袋绣面上精巧绝伦的绣工,让人惊叹。

“好精致的玩意儿!”他赞道。“绣这玩意儿,想必花了你不少精神?”

她没答,只说:“贝勒爷,让奴婢给您系上。”

她走过去,将银链香袋系在他的腰上。

“系上你亲手绣的香袋,就像被你捆住,从此再逃不开这绕指柔了!”他说笑。

织心一愣。“贝勒爷别开这种玩笑。”

他扯住银链,握著香袋问:“银链哪来的?”

“娘去世时留给织心的。”

“你娘给的东西,你该留著。”

“贝勒爷也给了奴婢东西,奴婢没什么能给的,所以把最贵重的东西给贝勒爷。”

他取下银链。“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我不能收。”

织心手搁在腰后。“贝勒爷收下了,相信娘也会高兴的。”

她这么说,他于是收下,不再推却。

“我写了封信,你代我转交给额娘。我就不当面跟额娘辞别了,免得她泪眼婆娑,到时我想走也走不了。”他从案上取来一封信,交给织心。

织心迟疑著伸手接下。“这样好吗?不告诉福晋,她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等我回来再告罪。”他说。

织心不能再说什么。

一个早上,她忙著收拾箱笼,准备行囊。

到了正午,郊外聘来的马夫先行运走两只箱笼,稍待雍竣和小厮骑马赶上,才不会让福晋发现。

雍竣上马前,织心看见香袋还系在他的腰上,她忽然感到心安……

“贝勒爷,别耽搁太久回来。”她一路陪到街角,站在马旁殷切叮咛。

“回去吧!”他叫她走。“你陪得越远,让我额娘见了便知道我出远门,找人追上。”

织心停步。

她止步后,雍竣便加快马行速度,到了街的另一头,他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扯紧缰绳——

“驾!”

驼著雍竣的马儿,旋即如风般消失在织心的视野里。

雍竣离开的日子不算长也不短,足足过了三个多月将近一百个日子,他才捎信回巴王府,信里写道三日内即将回府。

福晋接到信,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福晋把织心叫到屋里,吩咐她:“你的爷要回府了,竣儿屋里叫冬儿她们要打扫整洁,客房也要腾出清扫,竣儿来信说府里要来贵客。”福晋交代织心。

“这位贵客是贝勒爷生意上的伙伴?”织心问。

“好像跟生意有关,不过信上说,这是挚友。”

挚友?这两字让织心不敢怠慢,她吩咐冬儿腾出最好的上房,预备接待贵客。

三日后雍竣果然如期回府,这次回京的箱笼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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