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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魅似笑非笑地抿了下唇,邪美的脸庞看不出半分情绪。
“那锅肉可不是我亲手炖的。咱们师兄弟做了十年,你哪回见过我下厨?更别提我连甜薯、萝卜都分不清。”
“你还敢推卸责任!”经他这么一刺激,秦无回的火气又回来了。“要不是你故意挑衅,我怎么会去炖那锅肉。”
袭魅耸耸肩,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你”秦无回全身发抖,指着袭魅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死小子……
袭魅神色自若地挥开他的手,突然说道;“我要出谷了。”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愣住了,一时之间只能错愕地看着他。
袭魅十年没出过绝谷半步,平时邀他出谷他总是拒绝,怎么这会儿突然宣布要出谷?
“为什么?”低沉而带着疑虑的男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主人一头银发的莫恩仇。
“大师兄。”袭魅微笑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你为什么突然想出谷?”莫恩仇代其他师弟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十七了。”
“所以……”
袭魅抬头朝众位师兄微微一笑,“你们忘了我的誓言吗?”他从没对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世。
“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一块出谷。”
莫恩仇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师弟全都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
袭魅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小师弟而已,更是他们大伙的“开门”弟子。
所有的师兄弟里头,连年纪最小秦无回都还比袭魅大上整整七岁。在袭魅进师门之后,师父除了在最初三年亲自传授他毒术及武功外,后来全都是由他们师兄弟轮流指导他。
是以,袭魅除了善于书画,且精研毒技外,也是他们师兄弟唯…一个学齐师父一身绝技的人。
为了他们最疼爱的小师弟袭魅,他们几个师兄弟只要有谁到江湖溜达两圈,都会顺道替他们家老六打打名声。所以,虽然袭魅从未出过谷,但他“邪魅书生”的名号可是让他们几个打得金光闪闪。
“是啊,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谷。”
“不用了。”袭魅摇摇头拒绝,知道师兄们还是把他当孩子看,“我自己应付得了。”
众人不赞同地瞪着他,争着开口反对。
“师兄,你们先稍安勿躁。”袭魅扬声制止他们的争吵。“我又不是一出谷就急着去报仇,在那之前,我还得先去找个人。”
“谁?”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姐姐袭黧。”
郝逑《冷刀邪魅》 馆林见晴扫描 苦寒梅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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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人间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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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京城 郯庄近年来,郯庄庄主郯钧修已经渐渐不管事,将郯庄的重责大任全部移交到长子郯肇亭手里,自己则带着妻子四处散心,游山玩水。
郯庄,在郯肇亭的经营管理下,多元化的发展,饭馆、酒楼、客栈、船运、镖局、米粮商行、布庄等,是以。郯庄不只有京城第一庄的美誉,还博得全国第一庄的美称。尤其这阵子郯肇亭即将迎娶未婚妻袭黧一事,不知让多少闺女千金伤心欲绝,也成了大伙津津乐道的话题。
袭魅一身白色儒装,手里握着支上好白玉雕琢而成的玉笛,站在郯庄门前好半天,非但没人理会他,反倒是遭到白眼不断。
他低头瞟了眼自己,这一身白衣正巧和喜气洋洋的郯庄成了反比,也难怪会被人投以白眼。
袭魅失笑地暗忖是否该换套衣裳再过来?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突然从门口跑出几名清丽丫头,七嘴八舌地对他问道:“公子,你有事吗?”
袭魅轻挑了下眉,怎么从他出谷到现在,对他有好脸色的总是姑娘家,男人看到他不是白眼以对,就是冷嘲热讽。
怎么着?他这张脸就这么没男人缘?
现下,他终于明白师兄们劝他先易容再出谷的原因了。
袭魅朝众女挑眉一笑,天生的邪气让众女不由得心荡神驰,不由自主地红了俏脸。
“我找人。”他又朝她们颔首微笑,口气热络地说:“不知哪位姐姐愿意代我传话?”
他热络的口吻让众女更是嫣红了脸,全都自告奋勇,愿意代为传话。
“公子。你想传话给谁呢?”服侍殷莲儿的丫头容儿抢先开口问道。
袭魅朝她轻轻一笑,“可否请姐姐帮我传话给郯少爷的未婚妻袭黧小姐。”
“袭小姐?!”
众女登时倒抽了口气。袭小姐可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平时除了上庙烧香祈求外,鲜少踏出庄外一步,而且每回出门,大少爷总是陪伴在一旁。
袭小姐的生活圈再单纯不过,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貌美少年开口找她?
若是帮这俊美少年传话,万一出了事,她们可没人担待得起。
袭魅轻挑了下眉,轻而易举地看出众女心中的担忧。
“各位姐姐,你们大可放心,我不是来阻止婚礼,我是来送礼的。”
众女纳闷地看着他,两手空空,除了支玉笛外,没见着他带了什么啊。
看出众人的疑问,袭魅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褪色瞧不清原先颜色,绣功十分粗糙,却保存良好的香包。
“敢问哪位姐姐可以帮我把这香包交给袭小姐?”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接过来。最后终于有名绿衣丫头双颊泛红,小脚往前跨一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香包。
“公子,我是服侍小姐的丫头发绿儿。”她红着脸,细声说:“我这就帮你送去给小姐。”她朝他点了下头,转身往在里跑去。
不一会儿工夫,只听一阵细碎的小跑步声朝他们奔来。
众人闻声,奇怪地转身望去。
下一瞬间,大伙不约而同的双眼圆瞠,连嘴也忘了闭上,只能目不转睛地瞪着平时大伙眼中的千金闺秀袭黧小姐正不顾形象,小手撩起裙摆,跌跌撞撞地往那位白衣公子奔去。
跑得急了,袭黧没留心到地上凸起的石板,只见她狼狈地往地上摔。
大伙还来不及由她异常的举动反应过来,等到想出手援救时,为时已晚,只能惊呼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地上扑倒。
袭黧紧闭双眼,唯一来得及反应的只有拉开嗓门,努力放声尖叫。
半晌,没等到预期的疼痛感,袭黧纳闷地睁开眼,一阵轻笑声从她头上传了过来。
“都快嫁人了,你怎么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
熟悉的嘲弄声让袭黧红了眼眶,缓缓抬起脸,紧张又心喜的看向声音的主人。
她不敢眨眼,双眸含泪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脑海里片刻不敢忘的小男孩脸庞慢慢放大成眼前白衣男子的模样。
下一刻,她顾不得正在大街上,突然一把抱住他,大声痛哭道:“魅儿!”一点大家闺秀的形象都没有。
任由她抱着,袭魅眼眶也才由自主地红起来。
其实在他被师父救起后,也曾想要出谷寻她,可是又怕身上的紫玉会为郯家和姐姐带来杀身之祸,是以宁愿让人以为他和紫玉同时消失在这世上。
“别哭了。”袭魅吸吸鼻子,安抚地轻拍她的肩。
“魅儿,这些年你是跑到哪去了?我好担心、好想你!”袭黧压根听不见他安慰的话,只是一味地抱着他痛哭失声。
“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袭魅不顾她的抗议,硬是拉开她紧抱着他的手。
“还不把眼泪擦干净,你想让我被人追杀啊。”拿起她紧握在手中的绣帕,他仔细地替她拭干泪痕,视而不见袭黧身后那朝他瞪视的恶狠眼光。
袭黧乖乖地让他拭泪,感觉好像又回到两人小时候一般。那时,他总爱抓些奇怪的昆虫动物吓她,把她弄哭后又会耐心地哄她别哭。
“魅儿,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袭黧轻咬下唇,一脸委屈地咕哝。“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害我只要一想到你就哭个没完。”每回只要一想起他落崖那幕,她总是会噩梦连连,病上数日。袭魅轻叹口气,“我有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