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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沉默了片刻。德罗兹迪对罗曼的故事并不怎么特别感兴趣,他只是耸了耸肩。他脸上的表情显然在说他不明白别人何以如此大惊小怪,在他看来,科学院里更奇怪的事多着呢。斯特拉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但三位当老师的都觉得此事很蹊跷,似乎不大可能。
科列夫明确地说:“你们在编故事,只是编得不太像。”
“这两只肯定不是同一只鹦鹉,”一向温文尔雅的埃迪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是同一只,”我说,“绿色的,还有一只环。”
“光子?”科列夫问道,口气像是在审犯人。
“光子,杰勒斯称它‘我的小光子’”
“有没有号码?”沃罗迪亚问。
“有号码!”
“号码一样吗?”科列夫问,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
“我想是一样的。”我说,心中没有把握地看了看罗曼。
“让我们再具体点,”科列夫说,一边用他通红的手掌捂住那只鹦鹉。“你能不能把那只的号码重复一遍?”
“19……”我说“嗯……02是吗?63。”
科列夫看了看鹦鹉的腿,“你说谎,”他说,“你呢?”他又转向罗曼。
“我不记得了,”罗曼平静地说,“好像是05,而不是03。”
“不,”我说,“我想应该是06。”
科列夫把手插进口袋里说:“我不相信你们会说谎,你们只是搞糊涂了。这里所有的鹦鹉都是绿色的,许多都贴了标签,这一对是“光子”系列中的两只,你们的记忆漏洞百出,和所有写打油诗的人以及那些破烂新闻报纸的编辑一样。”
“漏洞百出?”罗曼问。
“就像筛子。”
“像筛子?”罗曼重复说,笑起来有点怪。
“像一只破旧的筛子。”科列夫又补充说明道,“像一张网。上面有许多大网眼。”
罗曼仍然这样奇怪地笑着,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很快地翻着。
“好,”他说,“大的,有网眼的,破旧的,让我们看看事实吧……19,05,73。”他读道。
几个老师都连忙伸头去看那只鹦鹉,只听“嘭”一声脆响,几颗头颅撞到了一起。
“19,05,73。”科列夫失望地读着环上的数字。这太让人感到惊奇了,斯特拉立刻欣喜地尖叫了一声。
“太妙了!”德罗兹迪说,一边继续画着。“有一次我的彩票号码和中奖彩票的号码一模一样,我跑到银行出口处去取得奖车。结果——”
“你当时为什么要把号码写下来呢?”科列夫眯眼看着罗曼说,“这是你的习惯吗?你是不是把所有的号码都记下来呢?也许笔记本上还有你的手表的号码吧?”
“太妙了!”波希金说,“维克多,你真伟大,你击中了要害。罗曼,真不害臊!你为什么把鹦鹉毒死?太残忍了!”
“笨蛋!”罗曼说,“我在你眼中成什么了,维贝盖罗?”
科列夫跑到罗曼跟前,盯着他的耳朵看。
“滚开!”罗曼气愤地说,“沙沙,看看他们,他们可笑不可笑。”
“得啦,伙计们”我说,“谁会开这样的玩笑?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们还能怎么做呢?”科列夫说,“有人在说谎,要么是你们说谎,要么是自然规律不正确。我相信其他东西可以变,自然规律不变。”
可他还是很快地退到了一边,在旁边坐下后,开始沉思起来。桑亚·德罗兹迪静静地画着他的头号标题,斯特拉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不停地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沃罗迪亚飞速地写着,一边删掉一些套话。埃迪第一个开口说道:
“即使自然规律变了,”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在同一间房子里。意外地出现大量的鹦鹉,而且品行都是那么高,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并不是没有感到过分惊讶,因为我没有忘记在这里和我们打交道的是杰勒斯·波留克托维奇,难道你们不觉得杰勒斯本人是个非常耐人寻味的人物吗?”
“好像是这样。”我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埃迪说。“罗曼,他究竟是研究哪个领域的?”
“这要看你说的是哪个杰勒斯。杰勒斯—U是研究平行空间交流的。”
“嗯,”埃迪说,“那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不幸的是,”罗曼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怎么把这些鹦鹉和杰勒斯联系起来呢?我想不出有任何道理。”
“但是,他是个怪人,对吗?”埃迪问。
“当然是”,罗曼说。“两个杰勒斯是他一个人这一点值得怀疑。我们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多加考虑……”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我们很少谈论杰勒斯,因为我们对他特别尊重,可是,我们每个人至少都发现过他的一个怪癖。”
“第一个怪癖,”我说,“喜欢死鹦鹉。”
“这算一个吧。”埃迪说,“还有呢?”
“爱说闲话。”德罗兹迪一本正经地说,“有一次我向他借钱,……”
“怎么呢?”埃迪说。
“他给了我,”德罗兹迪说,“但后来我忘了他借给我多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埃迪等他继续讲下去,见他没开口便说道:“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和他晚上一起工作时,他都要在准12点时跑出去,5分钟后再回来,每次我都感到他总是想方设法从我这儿知道在他离开之前,我们在干些什么。”
“确实如此,”罗曼说,“我很清楚这一点。我早就注意到了,在正好午夜的时候,他的记忆总是一片空白,他自己对这个缺点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好几次他为自己开脱说,这是反射综合症,是一次严重的撞伤引起的后遗症。”
“他的记忆是很糟糕,”沃罗迪亚说着把一张计算稿纸揉成一团,扔到了桌了底下。“他不断地问你他昨天有没有看见过你。”
“如果他看到过,就问你们谈了些什么。”我补充说。
“记忆,记忆,”科列夫不耐烦地咕峨道,“记忆和这有什么关系呢?好多人记忆都有问题……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关于平行空间他在做些什么呢?”
“首先我们得收集一些资料。”埃迪说。
“鹦鹉,鹦鹉,鹦鹉……”维克多又说道,“可能不可能他们都是替身?”
“不可能,”沃罗迪亚·波希金说,“我算过了,所有的标准都证明它不是替身。”
“每个午夜,”罗曼说,“他都要到自己的实验室去一趟,把自己锁在里面几分钟,有一次他去得很仓促,匆忙之间忘了关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斯特拉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在那儿呆了几分钟,又回来了。回来后,他立刻问我们有没有谈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走了。”科列夫站起身来说。
“我也走。”埃迪说,“我们有个研讨会。”
“我也走。”沃罗迪亚说。
“不,”罗曼说,“你坐在这儿,排字,我任命你为编这份报纸的头头。你——,斯特洛奇卡,和沙沙一起写诗。我走了,我晚上来的时候,你们最好把报纸编好了。”
他们都走了,我们留下来的继续编报纸。起先我们还想对此事想出点名堂来,但很快就想得疲倦了,只好承认我们无能为力。因此我们写了一首关于死鹦鹉的小诗。
罗曼回来的时候,报纸已经编完了。德罗兹迪躺在桌子上面,吃着三明治,波留希金向斯特拉和我解释,为什么绝对不能把鹦鹉事件写进报纸里。
“好小伙子,”罗曼说,“多棒的报纸,多漂亮的头号标题!多么广阔无垠的星空!多么漂亮的排版!鹦鹉呢?”
鹦鹉躺在岩石盘子里,罗曼和我昨天也是在这个地方的这个盘子里看见的。这就足以让我感到惊讶不已。
“谁放在那儿的?”罗曼问。
“我,”德罗兹迪说,“怎么了?”
“不。没什么。”罗曼说,“就让它躺在那儿吧,好不好,沙沙?”
我点点头。
“让我们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奇迹。”罗曼说。
第四章
这个无辜的可怜的老鸟咒骂起来抵得上一千个
恶魔,但它对自己说的话一个字也不懂。
R·斯蒂文森
第二天早晨,我便开始正常工作。“奥登”已经修好并做好了进行繁忙工作的准备。我吃完早饭来到电子部的时候,已经有一小队替身拿着要我解决的问题的单子在门口等着了。出于报复,我先在克里斯托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