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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啊,你到底明白明白公司现在的处境?”
秦远东依旧没说话。
秦杨沉沉叹息一口,对秦远东挥了挥手:“回去吧,中午和爸一起吃饭。”
“嘻嘻,好。”
一得解放,秦远东瞬间笑逐颜开。
秦杨却严厉道:“在公司,有点儿副总的样子,去吧。”
秦远东忙收敛了笑意,绷着个脸强作严肃,出了门。
秦杨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给秦远文打了电话:“过来一下。”
一分钟后,秦远文站在了秦杨办公室,秦杨语气淡漠吩咐:“把这些年公司的销售业绩以及市场范围整理出一份文件,弄的简便易懂一点,拿去给你弟弟看。”
“好的爸。”
“还有,中午一起吃饭。”
“是,爸。”
“出去吧。”
“是,爸。”
秦远文面上的顺从,成功掩饰了他那颗因为不公平而沸腾的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的太好,父亲的眼睛里都只有远东一个。
和远东说话还要避开他关起门来。
其实他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他假装不知道。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弟弟,他不想肆意去揣测,让这些揣测割裂了亲情的系脉,乱了自己的心。
他想,只要他再努力,只要他做出成绩来,父亲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的,一定会。
*
医院,刚吃完午饭,安好在睡觉,陆觉拿着一本书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她。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轻声放下书,掏出手机,手机里是个陌生的号码。
陆觉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你好。”
这个声音,陆觉并不熟悉。
“我是昨天停车场的那个。”
陆觉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女孩。
当时安顿好对方后就给对方留下了个手机号码和名字,让对方有任何需要开口,赔偿事宜也稍后再商量。
陆觉想,大概是来索赔了。
他语气很客气。
“你好,身体怎么样了?”
“呵呵,没什么事,只是……”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只是那个,我妈妈说想见一见你。”
陆觉明白了,撞到人,涉及到索赔问题,这件事,他肯定要处理一下的。
只是,他现在走不开,于是道:“好,我现在派人过去。”
电话那稍许的沉默,随后又响起那个稚嫩的声音:“还是您亲自过来一下吧,您没空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忙。”
“那,等您有空时候过来一下吧。”
陆觉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赔偿问题,派方海珠过去谈不可以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只是道:“这样吧,我明天上午过去吧。”
“好的。”
“那你好好休息。”
“恩,再见。”
“再见。”
电话挂了。
不过很快陆觉就收到了一条简讯:“谢谢你愿意过来,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和你说。”
陆觉没回。
回了房,安好还在熟睡,如果不是因为她手术恢复期需要一周,他真想现在就带她离开。
伸手,抚上她熟睡的睡颜,她似乎不满被打扰,皱了皱眉,陆觉温柔轻笑一声,收回了手,继续看书。
安好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来。
她本就嗜睡,加上身体里药物的作用,睡的更沉。
醒来的时候,台灯下的陆觉,正抱着书坐在沙发椅上,安静的睡着。
昏黄的台灯,映照的他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更加的完美像是雕塑一样。
安好侧头看着他,嘴角顾着恬淡的笑意。
忽然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时间入指间流沙,慢慢消逝,天色透黑,陆觉才缓缓醒来,见安好看着他,笑道:“早醒了?”
“没多久,这几天累坏了吧,今天回去酒店睡觉吧,让海珠过来就行。”
“没关系,饿不饿?”
“饿。”
安好诚实道。
陆觉看了看手表:“8点了,方海珠怎么还不来。”
“忘记告诉你了,海珠说今天晚上有个约会,要晚一点过来。”
“约会?”陆觉蹙眉,“她是不是又去那种地方了?”
陆觉说的那种地方,说的是酒吧。
安好忙替方海珠解释:“不是了,是和柳浅。”
“柳浅?”
“恩,前一阵子柳浅被记者围堵在洗手间里,海珠帮过她,然后两人吃个了晚饭,之后柳浅又邀海珠去爬山了,两人好像很谈得来,这几天柳浅是不是都会请海珠吃个饭。”
“这样的。”
陆觉淡淡一笑,上前替安好把床摇高:“那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想吃烤鸡。”
安好做梦梦见了圣诞节在美国吃烤鸡,醒来后就有些嘴馋。
陆觉点头,穿上西装外套:“等我,就回来。”
“恩,路上小心。”
陆觉出去,安好打开了房间灯,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高层的病房,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火树银花,霓虹闪烁,非常繁华。
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陆觉陆觉做过的沙发椅上,椅子上有一本书,安好伸手够过,是高尔基的母亲。
她倒是想不到,陆觉会看这一类的书,因为陆觉的在美国家里的书架上,都是一些技术性的书。
看他在某一页折了一个角,大概是看到了这一页。
安好伸手翻到了那一夜,看着下面那个折角,忽然想到了要做点什么。
按了床头铃,不多会儿进来个护士,安好问对方要个张A4纸,然后撑起了病床上的桌子,认认真真的低着头折纸,白色的A4纸,在她灵巧的手中,渐渐变换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爱心的下半部分是双层的。
安好拿过那本书,将陆觉折起的角抚平,那那一夜插进爱心下半部分的双层之中,爱心的上半截露在外面,非常漂亮的一个书签。
就是,颜色不好看,白心。
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安好还是只能再麻烦一下护士了。
按了床头铃。
特等病房的病人,护士不敢怠慢,虽然来了后知道安好只是要个红墨水笔,但是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帮她去找。
一会就给安好送了几只红墨水笔来。
安好很不好意思的谢过。
打开几只笔,几管齐下,在爱心上涂涂抹抹,她涂抹的很认真,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墨水笔太细小,涂抹了半天才终于把其中一面涂抹成了大红色,
灯光下,还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笔的纹路,实在是有些粗糙的,不过那红艳艳的颜色,却很好看。
等确定这一面完全干了,她正要翻到另一面,门开了。
以为是陆觉回来了,一抬头,门口站着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
她冷冷问。
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她握着笔的手上。
在看到那个爱心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我为什么不能来?医院是你家开的吗?还是你买了这个病房?”
安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这种流氓理论,也只有他这种无耻的人说的出来。
她索性不理他,把他当作空气,翻过爱心,继续涂抹另一面,有时候和他说话都是一件破坏心情的事情。
他也没有说话,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涂抹爱心。
安好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其实是在汹涌的,她怕他不走,怕陆觉和他撞上。
可她知道,他要是不想走,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走,所以,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冷待他。
房间里很静,静的只听得到那几只红墨水笔在纸上刷刷刷刷的声音。
另一面也上好了色,然后,就是翻开爱心下面的双层夹纸张就可以了。
只是,她才翻开,一双大掌就很无耻的抽走了她的爱心。
“手艺不错。”
他的夸,在安好听来却更像是戏谑。
“还回来。”
她怒道。
他却把安心塞到了口袋里,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我还会来看你。”
他走了,却带走了安好折给陆觉的爱心书签,安好手里只剩下那一把红墨水笔,眼底,一片懊恼。
她努力安慰自己,马上就走了,马上就见不到那个恶魔,一切都会回归原位,他再也打扰不到她的生活。
终于,平静下来。
也没心情做爱心书签了,重新把那一页折上角,躺会了床上,看着床上的手机,她拿过,打开了简讯页面。
“我想你。”
三个字,发出去,是陆觉的号码。
“呵呵,我才出去多久了,就想我了。”
门口,伴随着推门声,传来陆觉温柔的笑意。
安好那颗烦乱的心,在这阵笑声里,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了。
这个世界上,有个人轻易就能打乱她的一切。
而有个人却能轻易的让这一切归位,回复平静。
她想,她是个喜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