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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合伙者,就把比夏的商店后面地方,变成一个水耕菜园,设有一排贮满
水的水槽。他们雇用了几个日本人当顾问和园丁,到德克萨斯州和墨西哥去
买所需的豆种。鲍洛奇并向各位食品加工商接头达成交易,由加工商购买鲍
洛奇和比夏的黄豆芽制成罐头,卖给零售商店,一种新事业于此开始,当时
达鲁镇上的人打赌说,这行业维持不了六个月,但黄豆芽生意很好。不久就
需有更多的水槽,因为鲍洛奇一比夏的产品供不应求。此时鲍洛奇又另求发
展,他听说,一些商人合伙与军方订约,为军方把山薯去水。他与这些商人
接触,问他们是否对订约生产黄豆芽有兴趣。商人们说:“我们对于黄豆芽
毫无所知,我们从未见过。”
“不要紧,”鲍洛奇说:“我的合伙者和我一直在研究如何生产。我们
已知道全部过程,没有什么困难。”
于是,这些商人就租下达鲁镇一栋楼房的两层,设置了很多水槽,生产
因而大量增加,鲍洛奇也努力推销。他为黄豆芽制造了一篇使人感兴趣的历
史,以生花妙笔,对黄豆芽加以歌颂。他散发黄豆芽订单,他不仅向食品加
工商推销,也直接向餐馆和零售商推销。
后来他发现,若是根据合约制造黄豆芽罐头,而不直接把黄豆芽售给加
工商,他和他的伙伴可赚更多的钱。于是他就打电话给威斯康辛州一个食品
包装商,与之订约。此约规定每装一个黄豆芽罐头,加工商可取多少费用,
但罐子要鲍洛奇去准备。在战争期间,一切金属都要归军方使用,对民用则
实施严格的配给制。
鲍洛奇仓促地前往华盛顿,与作战生产局商谈。他自我介绍为“黄豆芽
生产者协会”会长。这一名称,是他跟比夏现取的。华盛顿官员们听起来,
这个组织好像是一个农民合作组织,而不是两个人合作的,于是作战生产局
便批给鲍洛奇数百万个略有损害的锡罐。
鲍洛奇把他的黄豆芽罐头起了一个东方名子:“芙蓉”,虽然那时与他
合作的人中没有一位是东方人。他的这一事业不断发展。他和比夏便买下一
家古老的豌豆罐头厂,加以改装,开始自行制造他们的黄豆芽罐头。
后来鲍洛奇认定,推展芙蓉罐头产品是一个好主意。他把芹菜和其他蔬
菜也加在黄豆芽里,制成混合罐头。
“芙蓉罐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位食品商大老板问他的公共关系顾
问:“那是中国人办的吗?”“不是中国人办的,”那位公共关系顾问答:
“是由一个意大利人和一个奥地利人办的。工厂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住在明
尼苏达州的瑞典人。”
“你骗我,”老板说“那些凹凸不平的罐头到处都有。其中必有人是世
界上最好的推销员!”事实上可能正是如此。
有一次鲍洛奇也吃了亏:有一年,他决定垄断芹菜市场并悄悄在芹菜季
节中,把全国生产的芹菜都买下,当时价钱很便宜,他想在季节终止后再卖
出,可以卖得高价。近六十车的芹菜运到达鲁镇。芹菜运到时,他才发现全
镇的冷冻设备不足以容纳这么多的芹菜。在他能转卖出之前,半数的芹菜都
坏了。
尽管有这种挫折,他的生意仍继续做下去。他做大梦,梦想着战后的繁
荣会使他发大财。四十年代中期,他借了一大笔钱,把与他合作者的一份股
权买下,他就成了这个奇特的小公司的唯一主人。他觉得“芙蓉”这个名称
缺乏什么,便又取了一个新名,这个新名,读起来使人感到非常宏伟,新名
是“重庆”。他开始在报纸和星期增刊中登广告宣传。他又把他的产品增加,
包括东
方食品炒面,他请母亲帮忙,对缺乏刺激味道的东方食品施以意大利调
味法。(他曾说:“我自己从不喜欢炒面。”)他继续推广这种食品。那时
他的推销扩大到像“食品博览会”等全国性的市场连锁去。他设法使人们相
信,“重庆”公司是一个庞大的资本雄厚的公司,有着庞大的现代化工厂。
但事实上,他的公司现金很少,一部分原因是他为了推销要花大钱,另一原
因是发生了许多不幸的事情,如芹菜投机受损等。鲍洛奇的公司实际上是一
间狭窄的小卧室,陈设简陋,使用别人不屑用的壁纸,每张节省几元钱。
那家陈旧的豌豆罐头工厂已被焚毁了,重庆公司的产品,就在一间战争
剩余物资的活动房屋里制造,但那些大顾客们,却都以为鲍洛奇必是一个庞
大建筑物的主人,有着光洁的厨房,而其办公室必是装饰华丽,设有古色古
香的皮制家具,还可能有着可以俯瞰太湖的巨大风景窗。
鲍洛奇的公司,不像大顾客们想像的那样,但他梦想着有朝一日会那样。
事实上,他确信总有一天这梦想会实现。乐观当然是一个发起者的特点。
有一天,“重庆”公司的名誉几乎毁掉。那天,鲍洛奇在“食品博览会”
超级市场连锁首席买办的办公室时,他想说服那位买办,使他相信“食品博
鉴会”超级市场连锁应当购存重庆公司的产品,而不要购买与他竞争的产品,
这位买办准备亲自尝尝数种东方食品,看重庆公司的产品是否真的有独到之
处。鲍洛奇拿出罐头启子,把一个杂菜罐头启开。
打开罐头,赫然发现一只被煮熟的蚱蜢,幸亏这位买办没有看到。
这是意外的事,就算是最大的食品加工公司,亦在所难免。重庆公司的
厨房虽然设在一座活动房屋里,事实上却和任何一家公司的厨房一样清洁。
但鲍洛奇惊讶地注视着这只蚱蜢,意识到他的公司的声誉已在高度的的危险
中。
他迟疑了半秒钟,就拿起一个匙子,满脸带笑地说:“你看多么美好,
我要先吃一口。”他吃了一匙,连同蚱蜢一并吃下,这才放心。
他以后谈起这件事时对人说:“我并没有觉得那蚱蜢不好吃。”蚱蜢的
味道已因“食品博览会”超级市场选择了重庆公司的产品而消失掉了。
这家公司由此便日益扩大。销路开始每年增加10%以上,后又每年增加
20%。鲍洛奇对于他的公司的宣传,一向重视,这是任何一个由推销员的道
路慢慢爬起的商人的自然倾向。他在宣传方面,经常干预他的广告顾问们,
以致顾问们感到不快。一位纽约广告商说:“他总是站在我旁边,监督我的
工作。”在该公司的历史上,该公司至少换了十二个广告代理公司。
广告商之所以和鲍洛奇不能相处,不仅是因鲍洛奇常干预他们的作业,
也是因为鲍洛奇喜欢作夸大古怪的宣传。他的说法是,重庆公司没有足够的
钱来搞全面性的饱和性宣传,只能在小规模的宣传中,尽量发挥效果。这等
于说,他的广告必须与众不同,必须使人容易记得。很多广告代理公司不同
意他这见解。他们所讲求的是安全、实际。
于是,鲍洛奇不断更换广告公司。直到五十年代他遇到了史坦·佛里贝
格,才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佛里贝格在很多方面很像鲍洛奇,他也是个标
新立异的推销员,新鲜事务的发起人。不顾广告顾问们的劝告,鲍洛奇聘请
佛里贝格为重庆公司做宣传广告。
重庆公司终于成了一个富有的大公司。
数年来,有许多其他公司和个人,想买鲍洛奇的公司的股权。第一次是
在1940 年有人提这项建议,那人愿付给鲍洛奇2 万5 千美元,购下该公司股
权的一半。那时鲍洛奇很需要有这么一笔现钞,但公司等于是他的身价,他
要公司属于自己所有,于是他拒绝了这个建议。以后有人出4 百万美元,也
被鲍洛奇拒绝。他知道还会有人出更高价。最后到1966 年,雷诺烟草公司向
他接洽。
像其他烟草商一样,雷诺烟草公司也兼做其他生意,它设置了一个部门
叫雷诺食品公司,此一公司忙着吸收较小的食品公司。雷诺公司表示,如能
将重庆公司合并,那是该公司很乐意的事。
那时鲍洛奇才48 岁,他尚无意退休,所以他不愿与雷诺公司打此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