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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在吉林,很早就出来打拼了。丁经理这么经常出差,太太会不乐意吧?”
丁浩笑得甚是好看,从何处的角度还能看到他小脸微红,听着他说,“我还没结婚。”
张总监眼睛立马亮了一亮,闪出八卦的神彩,“那女朋友也在北京吗?”
丁浩浅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暂时还没有女朋友。”
何处指着一份报表小声的对丁浩说,“师兄,这块的预算我们可能还要再重新核算一下。跟我们之前做的有很大的出入。”
丁浩低头看了看。
刘总监也看了看表,笑着说:“这些材料下午让我们部门的小李和你们过吧,他对这一块比较熟。我在旁边雅禾订了地方,现在一块去吃个午饭吧。”
丁浩午饭前吩咐何处说:“何处,刚才的会议纪要你整理一份发到我邮箱。再把下会访谈的问题列一个清单,打印出来。”他想了想说:“还有,打电话回公司,让王助理订两张今天晚上十左右回北京的机票。”
何处说,“师兄,你和张总去吃吧。我手头事情太多,等会买个汉堡就行。”
何处又溜达着去了昨晚上去的那家麦当劳,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拿出笔记本,利用这里的无线网络上QQ。
她的手机放在酒店里没带出来,昨晚被马秀英一通一个小时的国际长途报销了她所有的电话费。直至欠费。
点开QQ,里面很安静,除了葛荀给她发了几条,让她带点S市的小吃回来,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何处从麦当劳回来的时候,丁浩神色复杂地看着电脑,脸有点绿。
他抬头说:“何处,这个会议纪要……”
何处说,“师兄你觉得怎么样?比昨天有进步吗?”
丁浩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重点没抓对。”
老板的意思真是很难捉摸。
昨天丁浩指责她的会议纪要不够言简义骇不够有深度,今天何处对他和张总监的话进行了很有力的剖析,总结成为:丁浩和张总交流了半个小时的工作心得,一个小时私生活。
这已经是经过了何处的艺术加工,事实是:今天一整个上午,张总监都在和丁浩交流私生活。
下午散会比较早,五点半结束。
丁浩站在何处面前说,“何处,恐怕今晚你还得陪我赶一个酒场,因为集团的曾总过来了。”
何处的眼皮跳了几跳。
何处跟丁浩赶到的时候,包房里已经有不少人,陪酒的小姐们五色斑斓闪着珠光的衣服让本不太明亮的包房显得更加花团锦簇。
何处愣了一下,脚步都顿了顿,除了阮卿卿,还有曾一骞。
他和阮卿卿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一个笑容满面的陪酒小姐半倚在他身上。何处和丁浩走进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
席间,何处坐在丁浩身边,笑得大方得体。这次酒宴简直就是一场饕餮盛宴。连S市的市委书记都来了。
而曾一骞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何处一眼。就像她真的只是丁浩身边的一个小助理而已。
何处看曾一骞衣冠楚楚地在饭局上谈笑风生,手中酒杯推来推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喝进去几杯。何处骤然醒悟自己真傻,饭桌上玩得就是打太极的以柔克刚,她来者不拒一杯杯地往下灌迟早得躺这儿。
可思想觉醒是一回事,有能力反抗又是一回事。何处技巧不够还是灌了不少酒。觉得脸上烫烫的时候曾一骞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她,接过了面前敬过来的一盏酒杯。
何处已经没有能力多加思考身旁的丁浩怎么变成了曾一骞,顿时找到了靠山一样,挨着曾一骞就不愿意动了,恍惚听到曾一骞笑着说:“浦东那块地,就靠任书记批复了……”
似乎是把话题岔开了去,何处于是放心地在一边端坐着,尽量睁大眼睛装出自己很精神的样子。
不过阮卿卿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书记口水喷出来,落了几滴在阮卿卿端酒杯的手上,阮卿卿的杯子都抖了抖,任书记还摇头晃脑地劝酒没察觉,何处在一旁看的真切,还坏心地呵呵发笑,惹得阮卿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阮卿卿的酒量不错,一大杯红酒潇洒喝干,惹来叫好。
放下杯子阮卿卿就拿起包准备起身,却被几个男人拉住,又是一番敬酒。而丁浩早已喝得趴在桌子上,压根顾不了他这个表妹。
何处抬眼看了看曾一骞,只见他慢斯条理的吃菜,完全没有解围的意思。
曾一骞夹了几著菜放进何处面前的盘里,说道,“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替人挡酒,你的工作就别干了。”
何处借着酒劲问,“曾一骞,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interplaary上班。”
曾一骞转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冷气,说道,“我今天才知道。”然后他问,“你手机呢?”
何处说,“在酒店里。”
曾一骞有一种立刻掐死她的冲动。
也难怪,他年近三十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患得患失。想他昨天打第一个电话,被她挂断了后,就再也没有打进去过。
他哪会真的对她发脾气。即使心中有气,想想她那张引人心动的小脸,也很快就消了,谁让他喜欢她呢。
他跟个愣头小伙子一样跑到学校去找她,压根忘了这狠心的丫头在前一晚上把他抛在荒山野外,自己驾车逃逸的事情。
结果一问葛荀才知道,这丫头在interplaary上班有一段时间了,还一声不吭的跑S市去了。他竟一点都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把她招进去的,他非开了他不可。出差?丁浩?很好。
十一点钟的时候饭局结束,其时场面十分混乱。何处只觉得所有的人都原形毕露,桌上飞禽和桌下走兽打成一片,像是一出马戏表演。一出门又马上变得人模狗样。
而何处眼前的画面已经像油画一样一片斑斓。努力的睁开眼,环顾了一圈也没见到丁浩的身影。好在她所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步行着也能回去。
说是步行,实际上是曾一骞背着她。
何处勾着曾一骞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想,酒楼到酒店说不长也不短的路,他居然不怕累。
在何处记忆中,只有她爸爸这样背过她。一边嚷嚷着他闺女又重了,一边喜滋滋的背着她满大院的跑。想想,这世界上唯一真心爱她的男人、真心对自己的也只有她爸爸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何处越想越凄凉,像搂救命稻草一样搂着曾一骞的脖子,还迷迷糊糊拿脑袋蹭他脖子,小时候骑木马一样,说,“驾!驾!”
曾一骞身子僵了一僵,幽幽地说:“何处,你是不是很享受啊?”
何处呵呵笑起来,说:“那是,那是。”
曾一骞静了片刻,反倒慢悠悠地说,“那你就享受吧,这感觉挺不错的,我也很享受。”
何处借着酒劲,抬头摸了摸曾一骞的额头,又摸了摸了他的脸,说道,“曾一骞你是喝多了吧?”
曾一骞低低笑一声,说:“我很清醒。”
S市的秋天还不是很冷,夜风吹来,何处觉得心里燥燥的不安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痒痒麻麻的很不自在。
何处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难受,想个舒凉的地方贴着。于是把头埋在了曾一骞的颈间、蹭蹭。压根就没觉得自己是在肆意轻薄人家曾少,更不用说不好意思。
曾一骞背着何处走得很慢,身体因为何处的磨蹭僵了一僵,半晌低着声音说:“何处,你再蹭下去,我不能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可是何处没听到,在他背上,一晃一晃的很舒服,慢慢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边睡边想起初中时候和萧逸一起上下学,萧逸总喜欢把校服订大一号。晨风拂过衣角飞起像大鸟的洁白羽翼。而她就坐在他车子后面。
还想起高中时萧逸已成为校草,是全校姑娘关注的对象。她那时全然没有任何压力,像个公主一样耀眼的站在萧逸身边。那时的她就是一个公主,骄傲、美丽、自信。
再想起这几年大学,她好像除了容貌还在,其他的都化为了泡影。努力抓住的也不过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与萧逸的爱情,也已斑斑驳驳。
想着想着何处就哭了起来,因为现在萧逸的身边总有一个漂亮得扎眼的薛嫣然,让她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何处在梦里把萧逸控诉一番,又把自己狠狠骂一通,骂得一丝情面都不留。
何处边哭边往曾一骞身上蹭眼泪,恍恍惚惚听见他叹口气,喊她的声音低低的:“何处,醒醒,到了。”
眼睛像是蒙了层水雾,何处使劲晃了晃头才勉强看清,像是春水中涟漪渐渐平静,露出一张长眉如画的面容。
曾一骞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又转过头,推开房门把何处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