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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当初拉红线的时候手抖了两抖。往后他俩怕是还得继续纠缠下去了。
作孽啊作孽。
说起瘟神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师父。
我师父虽说是司战掌武的神仙,但他生得温润清俊手能执笔能写能画的,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罢。
想想师父淡然温和的模样,再想想瘟神狡猾多变的模样。呔!奈何神仙与神仙的差距如此之大!
不多久我便行至了南天门。
南天门一如既往地有两位小哥当值,严谨得很。
我看了看日头,昴日星君今日估计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值守,忒火热了些。我又看了看两位站得笔挺挺的小哥,手持银色长戟,身着银色铠甲……也不晓得会不会给闷坏。
这个年头,当个差也委实不容易。
感慨归感慨,我还是抬手捏了个仙诀招来一朵祥云欲自南天门下去。至于下去了后该如何走……这个我还未多想。
然我将将爬上祥云,后面就传来一声呼喊:“仙子且慢——仙子且慢——”
我四下望了望,没见有何仙子。他莫不是叫的我?
待那人走近后我方才看清楚,看他一身着装打扮,该是哪个仙宫里的童子。我疑惑地问他道:“你叫的可是我?”
童子边喘着气边道:“正是仙子。”
嗳喂。这一声仙子叫得我好不受用。
我笑眯了眼,道:“你找本神仙何事。”
童子很谦卑有礼,直接道明来意:“小童乃司医神君药神殿的药童,司医神君有请仙子一聚有话要对仙子说。”
我瞅着童子愣了愣,他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皮。只是没想到尧司竟学着瑶画来邀我一聚,事到如今我实在不晓得还有何好与他一聚的。更加不晓得他还有何话要与我说。
童子不等我作答便让了让身,道:“仙子请随我来罢。”
我想了想,抬脚跟去。罢了罢了,管他想如何权当今日一次将话说清楚罢。
(三)
童子带着我七万八拐,拐得我晕头转向。看这离座座仙宫越来越远的光景,如何都不是去药神殿的路。
我遂问道:“你们神君在哪里等我?”
童子闷声道:“仙子去了就知道了。”
去了就知道了……那我还问他作甚。
直到童子引着我穿过了一扇厚重高大的门站在一片黄沙之地时,我才了悟过来我到了什么地方。
不是药神殿亦不是别的什么清静之地。而是天庭的禁地,亦或是圣地。
我看着黄沙尽头的那座石台,瞳孔骤然紧缩。那座石台我就是闭上双眼亦能想象出它的模样,包括上面沧桑的痕迹。
那座石台唤名断仙台。
七万年前、无数次梦里,我便是自那座石台上掉下去的。抱着泠染,自那里掉下去。石台下的冤魂化作青烟如惊涛骇浪一般此起彼伏,生生将我与泠染包围吞噬。
狂风缱绻着黄沙漫漫,拂过我的面皮一阵生疼。我拾撮起精神欲问童子尧司身在何处为何要在此处见面时,却不想发现为我引路的童子早已不见踪迹。
罢了。我虽不晓得尧司为何要约我此处相见,但我却晓得此处乃天庭重地,久留不得。遂不等尧司来我便退了出去。心道有什么话非得在此处说么,去别处亦是可以。
然我才将将往回挪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看个究竟。”
我浑身一震。转过身去,见黄沙漫漫处断仙台边上赫然立着一抹人影。先前我只顾着将一双眼皆放在了断仙台上,却没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尧司竟一早就来此处等着我了?他一介神君应该不会不知轻重随意进出这个地方才是。
果真我带着疑惑缓缓走近了些才发觉不对劲。此人虽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但也一瞧便知,她哪里是尧司,分明是瑶画!
我稳了稳心神,沉声问:“你如何在这里。”上次她掉进瑶池竟还未折腾够么,我本不再与她有何纠葛,没想到她却还是要找上门来。
瑶画转过头来,清然笑道:“当然是等你。”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随之袭遍全身。
(四)
我面上镇定问:“是你约我来的而不是尧司?将将那个童子是你遣来的?”
瑶画讥诮地挑起唇角,道:“你还真以为他会约你?”
我细细想了想,也对,尧司不会约我。我道:“仙子说得极是,神君若有话要当面与我讲根本不会邀我,而是会直接来寻我。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瑶画面色冷了些,道:“他亦不会来寻你。再也不会。”
我心口倏地紧了紧,只听瑶画又道:“今日你我便做一个了结罢。”
我动了动同样紧得发干的喉咙,哑声问:“如何了结。”
瑶画幽幽地看着断仙台,静默了半晌,才似回忆道:“我知道七万年前自我初入天庭时你便已经在药神殿与他处在一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便已经在意了。仙会上,我见到了他亦见到在他身边的你。我不明白为何你明明是个连身体都未长开的小妖,他却要如此温柔地对你百般宠爱,始终都不曾正眼瞧过我一眼。”
她如是说我自然是没有忘记,当初天庭第一美仙子头一回出席仙会时的光景。那时我不知道瑶画也去,只顾着仙会上有吃有喝便死活磨着尧司带我去凑热闹。若是早知瑶画在,我定不会让尧司去。
因为整个天庭都在津津乐道,瑶画与尧司的那三世姻缘。
我承认我十分蛮横一心想着我的狐狸大人只能是我的,不能是她人的。
然瑶画说的那些我却是闻所未闻。仙会上尧司一直阻止我不让我喝酒,我也一直在与他抗争夺酒杯,他何时对我温柔又百般宠爱?遂我道:“仙子莫要误会,彼时是我将一门心思全系在神君身上,他却从未回应过我,更没有仙子所说的那般。一切只是我单相思而已。”
瑶画声音抖了抖,忽而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道:“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不一般,你是傻子吗!”
我呆住了。有吗……他有对我不一般吗?我只晓得他每日拉着一张黑脸不让我做这做那,我只道是他爱管我。
瑶画幽幽又道:“天庭皆知药神殿有一只小妖,胡作非为四处惹祸,司医神君尤爱护着小妖为其收拾千百烂摊子残局。”她忽然抬起眼来看着我,眼眶里闪烁着清莹的水花,再道,“我呢,你说我有什么?月老说我与神君有三世姻缘,那么姻缘呢?在哪里?神君眼里就只有你,天庭就只等着看我笑话!”
我吃惊地看着瑶画,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章六十
(一)
狂风渐渐停歇了下来,沙尘未消,放眼望去仍旧是还有些迷离。
我努力向瑶画看去,她离得不远,就站在断仙台旁边。粉色的裙摆在黄烟弥漫中犹显得出色养眼。
然我走近了几步看清了瑶画的面容后,心肝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紧了紧。她用力瞠着双目,眼里的水珠子还是一颗一颗不断地往下掉,如何也收不住。
我见惯了瑶画清高孤冷的模样,何时见她这般狼狈落魄过!身为天庭第一美仙子她该是时时刻刻都光鲜亮丽才是。她是一只美丽的花蝴蝶。
瑶画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却厉声问:“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他才能看得见我?为何他只会念着你一个人!你究竟哪里好了?!”
她捂住鼻子,死死咬住唇,硬是不让自己抽泣出声。
我忽而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我见人哭就会乱了分寸,结结巴巴道:“你、你先别哭,我让你便是,我都没想要与你抢……况且、况且七万年前你已与神君成了仙婚,算、算是有了夫妻、夫妻之名……”
我咬了咬唇,真的不晓得自己在乱说些什么。
“仙婚?”瑶画听到那两个字抬起头来,冷笑了一声,“若不是你捣乱,我真真是与他成为了夫妻!都是你与那鬼界的妖女从中作梗!”
她随之又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哦对,我差点忘了,本是你先遇上神君的,倒是我从你手中夺走了他。怪我有段时日身子不大好,害得神君日日往我府上跑,怕是冷落了你罢。我亦知道你曾在神君为我准备的丹药里下了东西,也亏得你那般做神君才在我府上多留了些时日。就是不知那时我乱喝汤药脸上长出红斑使得神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