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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眼看着洛云帆的背影即将消失，宁小瞳开口唤道。
顿住身形，洛云帆没有回头，只留给宁小瞳半面英俊的轮廓，在光与影的交织下，看不清表情。
远远的，轻柔的声音传来，“抱歉。”
顿了顿，接着说道，“谢谢。”
第1016章 你生，我陪着；你死，我亦相随！14
四个字，却道尽了一切。
尽管不知道凛和洛云帆谈话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可还是谢谢他，愿意在这个时候放手。
洛云帆没有回答，顿住的步子继续前进，徒留一个落寞的背影。
室外，冬日温暖的光线照在身上，洛云帆抬头望着那一片湛蓝。
抱歉，有什么可抱歉的呢？
爱情本就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事情，即使你不爱我，尽管你是因为囡囡，尽管你是因为想要刺激那个人，才和我在一起，可我还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的等你，直到你将他忘记的那一天。
更甚至，我还想要得到你的心，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梦。
谢谢，又谢什么呢。
与那个人对你的爱相比，我远远及不上。
最起码，我在得知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占有你，想的是如何将你留在身边，而那个人却想的，是如何的让你不受到伤害。
爱情有千百种模样，原来，以我的方式给你的爱，却不是你想要的。
雪花飘飘洒洒落下，晕黄的灯光将那漫天飞舞的雪花照的一片柔和，渐渐幻化成一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
伸手触摸，眨眼即逝。
我一直停留在原地，只是你早已经不属于我。
看到他的身形渐行渐远，那个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和寂寥，小瞳有些心疼。可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对不起他，只能感激他的放手。
短信声响起，她打开手机，是洛云帆发来的，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照顾好自己。
小瞳瞬间就泪湿了眼眶。
回到房间的时候，皇甫凛慵懒靠在床头，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涣散的眸光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小瞳无声无息的走过去，刻意变换了声音，“猜猜我是谁？”
炙热的手掌一捞，准确将宁小瞳禁锢在怀里，低沉清朗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带着金属的质感，“好玩么？”
本想是缓和一下气氛，因为看见了他身上隐忍的悲伤。
宁小瞳摸着那张俊美的容颜，看着他面色淡然，一如往昔的镇定，眼泪就莫名掉了下来。
谁都知道，他是在透支生命。
眼泪掉的悄无声息，想到这几天清晨，叫醒皇甫凛时，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宁小瞳心就仿佛被猫抓了一般，疼得发慌，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半分。
“凛。”宁小瞳这几天习惯了不时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漾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小瞳的心狠狠地一颤。
“你和洛云帆说什么了？”
“没什么，想和他合作一个项目。”
“什么项目？”宁小瞳穷追不舍，根本就不相信他给出的答案，偏偏在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商业机密，不能外泄。”
“哼。”轻哼一声，宁小瞳回抱着他的腰肢，紧的想要将他嵌入骨髓。她知道他在骗她，什么商业机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商业机密。可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逼他。
“凛，为了我，一定要坚持好不好？”这是宁小瞳近来一遍遍重复的话题。
第1017章 艰难选择！1
“凛，为了我，一定要坚持好不好？”这是宁小瞳近来一遍遍重复的话题。
没有得到那句保证，心却永远悬在那里，不安且难受。
坚持？皇甫凛苦笑。
这幅身体自己清楚的很，又能坚持多久？
嘴边却应道，“好。”
为了你，我愿意努力坚持到最后一秒，只是，人的生命终究不是永恒的，我还是会离你而去。
小瞳，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坚强。
……
皇甫凛再度陷入昏迷。这一次，他终究没有再醒过来。
已经整整三天的时间。
无论小瞳是如何的呼唤，无论医生是如何的努力，他始终紧闭双眼，苍白着脸静静的躺在那儿，靠呼吸机维持着微弱的呼吸。
专家团已无能为力，彻底表示爱莫能助，所有人都不知道，呼吸机还能维持多久。
悲伤沉默如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皇甫窈新换的心脏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和打击，心脏病再度复发，也躺进了医院里。韩少祁和罗倩宋刚在那边照顾她，皇甫凛这边，有小瞳和秦燕，还有唐钰。
小瞳已经没有了眼泪。
她现在每天就安静的坐在皇甫凛的病床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安静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又或者，下一秒就能停止呼吸，但她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跟着他离去的准备。
生不同衾死同裘，这样，也好！
这天，宋刚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气喘吁吁的道，“小瞳，你看谁来了？”
小瞳慢慢的抬起头，看到来人，也只是勉强一笑，“弗兰克？”
他，也是来送凛最后一程的吧？
“嗨，小瞳，好久不见。”弗兰克佯装轻松的打招呼，“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小瞳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的青年，典型的欧洲面孔，只是骨架要偏东方一些，显得有些清瘦。
小瞳怔了怔，看向弗兰克，“他是？”
弗兰克却顾不上介绍，只快步走到皇甫凛的床边，对那青年道，“Andy，他就是这次我拜托你救的人。”
Andy点头，走上前，熟练的戴上手套，仔细查看了皇甫凛一番，然后道，“我需要病人详细的病历和资料。”
弗兰克忙吩咐，“宋刚，去召集所有医生到会诊室，带上皇甫所有的片子和资料。”
“好的。”宋刚忙去安排。
“弗兰克，带我去会诊室。”叫Andy的青年一边摘手套，一边往外走。
这个Andy也是个医生？小瞳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拉住了弗兰克的衣袖，“弗兰克，他能救凛，是吗？”
弗兰克勉强一笑，“他会尽力的。”
尽力，也就是说，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弗兰克能把他带来，说明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虽然看起来比较年轻。小瞳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了希望。
“弗兰克，谢谢你。”她衷心的道。
弗兰克笑了笑，匆匆离开。
第1018章 艰难选择！2
小瞳留在病房里守着皇甫凛，心里在暗暗祈祷他能度过这一劫。
……
会诊室。
Andy看过皇甫凛所有的资料和病历，当机立断，“弗兰克，安排手术。”病人现在这种情况，再拖下去，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弗兰克硬着头皮，“安迪，你确定，你亲自主刀？”
安迪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病历，没好气的道，“怎么，不敢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求着我飞来新西兰的？”
“那，”弗兰克陪着笑，“你有几分把握，保证手术的成功？”
年轻的医生看向宁小瞳，语气高傲，“我有说过手术一定会成功吗？”
弗兰克语塞。
唐钰听不下去了，语气不善，“不成功做什么手术？在人脑袋上开一刀好玩啊？”
安迪不高兴了，看着弗兰克，“Fank；这人是谁？”
弗兰克忙当和事老，“Andy，他也是担心病人，我们都是病人的朋友，有这个顾虑是正常的，你要体谅一下。”
安迪这才语气缓和了一些，解释道，“这么说吧，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手术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而手术，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但我会尽力。”
也就是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看这一刀怎么切，切下去的效果又是怎样了。
唐钰沉默，宋刚也沉默。秦燕更是没了主意。
安迪不耐烦了，“到底怎样，你们拿个主意，这手术，做还是不做？”
弗兰克叹口气，“我去找病人家属谈谈吧。”
安迪耸耸肩，摊手随意。
弗兰克来到病房，把安迪的意思传达给了小瞳。
“小瞳，如果要做手术的话，到时会让病人家属签字，所以我来找你，是否手术，由你决定。”
小瞳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这个手术，是做，还是不做？
动手术，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不动手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凛，生命一点点流逝。
可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那么会加速凛的死亡。
弗兰克意味深长，“小瞳，假如今天我站在你的立场，我明白你心里此刻的纠结和犹豫，可我们总得做出一个决定。”
小瞳咬牙，道，“这个安迪，依你对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