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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宝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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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人也”。
  整理、改写古旧小说,是一件具有深远意义的工作。我们呼吁文学界有识之士重视这件事情,并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参与从事。这一本,仅仅是试验的开始。是不是妥当合适,敬请海内外专家学者不吝指正。
  本书初稿于1991年交北京燕山出版社,因该社管理上的原因,被不法书商潘希盗印了十几万部,印刷质量极次,错别字连篇,不但把一部很有学术价值的书给糟蹋了,还为此引起了一场官司,至今未曾了结。现在再版,又作了一些订正,并根据作者电脑输入排印。
  吴  越
  2000年1 月1 日写于北京
  出版说明
  这是一部写于晚清光绪年间的长篇“狎邪小说”,主要描写当时上海十里洋场中的妓女生活,同时也涉及嫖客们所活动的那个阶层即官场、商界以及名士、名流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客观地反映了清末上海租界畸形社会的真实面貌。
  妓女生活,特别是当时上海租界里的高级妓女与嫖客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地用一个“性”字就可以概括的。实际上其中包含了烟赌嫖酒、坑蒙拐骗,各种罪恶,应有尽有;一方面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一方面则是凄惨酸楚,血泪斑斑。因此表面上看起来小说写的虽然都是“饮食男女”的琐碎事情,却对于了解当时那个社会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同类的小说在当时就有很多,但以这一部写得最好,是鲁迅先生评定为“清末狎邪小说”的“压卷之作”,在中国小说史上有其一定的地位。
  这部小说在一百多年前出版之初,即曾在社会上引起过轰动效应,但由于是用吴语方言写的,离开以宁波、上海、苏州为直径的这个范围之内,大多数人根本无法理解。现由对卖淫问题素有研究的著名通俗小说作家吴越用普通话加以改写,并适当加一些注释,供非吴语区的文学爱好者阅读。
  书后附有各名家对《海上花》的评介文章及原作者的序跋等,以供参考。书内的128 幅精彩石印插图,系清代画家所作(原书未署作者姓名),不但构图精美,而且如实描绘了当时各个阶层人物的衣着神态以及市井建筑特别是妓院中的布置摆设等风貌,颇具社会学价值,现在根据原书复制,以饷读者。
  第一回
  赵朴斋咸瓜街访舅  洪善卿聚秀堂做媒
  话说清朝光绪年间,有一年早春,过了正月还不久,是二月十二日的巳末午初时分,上海华洋交界的陆家石桥附近,有个年轻的乡下人,身穿月白竹布长衫,外罩金酱宁绸马褂,东张西望地从桥堍快步走上桥来。这个乡下人也许是初来上海,扬着脑袋直眉瞪眼地只顾看那街上桥下的景致,不留神跟一个中年行人撞了个满怀,仰天一交跌倒。恰巧那天早上下过雨,桥面上还有积水,免不得把他长衫的下摆沾了些泥浆。那后生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手拉住了中年人就乱嚷乱骂起来。那中年人再三分说是他撞了自己,他也不听。俩人一闹,不免围拢一些闲人来看热闹,也惊动了身穿青布号衣的中国巡捕,过来查问。
  那后生说:“我叫赵朴斋,要到咸瓜街去。哪里来的这个冒失鬼,撞了我一个屁股墩儿。您看,连马褂上都是泥浆了,我要他赔!”
  中年人正要分说,那巡捕却笑着说:“刚才的事儿,我都看见了。你们俩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人撞人的事情,还不是两个人都不小心?我劝你们就算了吧!以后可得留神!”
  那中年人听巡捕这么说,点点头顾自走了。赵朴斋拎着湿淋淋的下摆,发急说:“我是出门来作客的,这叫我怎么去见我舅舅?”围观的人轰然大笑起来。那巡捕也笑着说:“你不会到茶馆里去打盆水先擦擦?”
  一句话提醒了赵朴斋,正好这边桥堍就有个近水茶馆,当即进去占了个靠街的座位,叫堂倌打一盆洗脸水来,先擦了脸,接着细细地擦干净身上的泥浆,这才坐下来喝茶。等到快要干了,付了茶钱,又多给了几个小费,赶紧起身,直奔县城内咸瓜街中市,找到了永昌参店的招牌,踱进石库门内,高声问:“洪善卿先生在店里吗?”小伙计急忙招呼,问明了姓名来意,去里面通报。赵朴斋进了桥堍的近水茶馆,叫堂倌打一盆洗脸水来,细细地擦干净身上的泥浆。
  这种石库门房子,用条石砌成大门框,两扇黑漆的加厚木板门,是当时上海中等人家最流行的建筑款式,大都是三层,进门是一个小天井,正对大门是客堂,客堂后面是厨房。通常大都作为住家,临街的石库门房子,也有楼下开店楼上住家的。
  赵朴斋的舅舅洪善卿,长一张刀削脸、两只爆眼睛,本籍苏州人氏,世代以参茸为业,举家迁来上海已经二十多年,所开参店,生意还算兴隆。
  洪善卿听说外甥来了,忙迎了出来。朴斋行过了礼,俩人就在栏柜外面的客座上坐下。小伙计送上烟茶。
  善卿笑呵呵地说:“几年不见,长得这么高大了。要是在街上碰见,都不敢认啦!记得你今年才十七岁,是不是?你娘可好?你是什么时候到上海来的?你娘一起来了吗?”
  朴斋回答说:“我是昨天坐船到的上海,住在宝善街悦来客店。我娘没来,叫我代她给舅舅请安!”
  善卿问到来意,朴斋说:“我娘说我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总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事儿,就叫我到上海来找舅舅,看有什么合适的买卖学着做做。”善卿说:“这话倒是不错,只是如今上海滩上的买卖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你今年十七岁了,当学徒年纪已经太大,当老板好像还太小,当伙计你又没有学过,干什么都外行,插不进手。只好等一等,看有什么适合你做的事情没有。”
  朴斋想想,这话也是实情,只好道谢,托舅舅随时注意。
  说话间,听得天然几上自鸣钟连敲了十二下。善卿叫过小伙计来,吩咐单独开饭。不一会儿,搬上四个盘两个碗,还有一壶酒,甥舅二人就在外店堂对坐共饮,闲话些年景收成和亲戚邻里的近况。善卿说:“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如今也长大了吧?可有许配人家?”朴斋说:“妹妹今年也十五岁了,还没有许亲。”善卿问:“家里还有什么人?”朴斋答:“就我们娘儿仨,还有个女佣人。”善卿说:“人口少,开销也省。”朴斋说:“一年的田祖,节省一些,也勉强够用了。”
  两个人边吃边谈,善卿说:“你一个人住在客店里,没人照应,我不大放心。上海这地方,专好欺负乡下人。你还是搬到家里来住吧。”朴斋生怕住在舅舅家里受到管束不得自在,忙声辩说:“不用了。我有个米行里的朋友,叫张小村,也到上海来做生意,跟我住在一起,我们就互相都有照应了。”善卿听了,沉吟说:“既然你有朋友住在一起,也就算了。不过起居饮食、银钱衣服都要格外当心。这样吧,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到客栈去认识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当面再托托他。”
  俩人吃过了饭,擦了脸,小伙计撤走了残汤剩水,善卿把一只水烟筒递给朴斋说:“你坐一会儿,我还有点儿小事儿,办完了就跟你一起到宝善街去。”朴斋点头答应。善卿顾自进里屋去了。朴斋独自坐着闷头抽烟,直等到两点钟过后,善卿方才出来,先跟柜上交代了几句,这才和朴斋一起出了大门。
  俩人出门儿向北过了陆家石桥,叫了两辆东洋车①,一直拉到宝善街悦来客店门口停下。善卿付了车钱,朴斋就把善卿带进了栈房。那同住的张小村已经吃过中饭,床上铺着大红绒毯,摆着闪闪发亮的烟盘,正吸得烟雾腾腾的。见赵朴斋同洪善卿一起走进房来,料想必定就是他舅舅,忙丢下烟枪起身厮见。洪善卿拱手先问:“尊驾可是姓张?”张小村答:“正是。老伯可是善卿先生?”善卿说:“岂敢,岂敢!正是在下。”小村说:“未曾过府问候,倒劳老伯枉顾,实在失礼!  ”
  
  ①  东洋车──即人力车,由于从日本传来而得名。也叫“洋车”、“黄包车”。
  俩人谦逊了几句,对面坐定。赵朴斋取一只水烟筒递给舅舅。善卿说:“舍甥初次到上海,全仗提携照应。”小村说:“小侄年轻,也是什么事儿都不懂。既然一起来了,无非是互相照应而已。”又说了几句客套,善卿放下了水烟筒,小村就让他到床上去抽鸦片烟。善卿说声“不会”,继续坐着聊天。
  两个生意中人,聊了几句买卖上的事情,一聊就聊到了堂子、倌人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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