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看到了她,不自觉地要凑前几步,但僵了一下,又收回了脚,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渐渐沉下去,嘴张了几张。竹青看着他不安的样子,小小的愧疚之心终于发挥点作用,正要稍微柔和下表情,可竟然发现那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要与她擦肩而过了,暴脾气的姑娘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地窜出来了。
“明煦阳!”恶狠狠地叫了一句。煦阳立马停住了脚步,只见这姑娘插着腰,眼睛都冒火了,气鼓鼓地看着她,脸涨得红彤彤的。
煦阳见她生气,即使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麻溜儿地道了歉,轻语把她哄到路边。
“你是何人,刚才不是还不认识我吗?”竹青见他摆低了姿态,更是肆无忌惮,朝他嚷道。
煦阳也不傻,她昨天晚上去找自己,虽然什么也没表态,听完了自己的表白还一副拽兮兮的样子,可他知道她的脾气,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若是无意,根本就不必再来听什么解释,即便听了,大可直接拒绝,哪会什么也不说就走了。现在再看她的表情,听听她的语气,分明是小姑娘使着小性子,再不明白就真的是个木头了。嘴角含着笑,四处看了下,没人注意到他们,索性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右侧袖子。
“你干吗哪?”
“怕你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听我说,就跑开了,我先做个预防。”煦阳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又要说什么?我可忙得很,没空听。”竹青不依不饶。
“你昨天不声不响地离开,今天又这么面目严肃,我自然多想了一些。”煦阳逗着她。
想不到这么个老实人也会贫嘴,竹青瞪了他一眼,使劲推了他一把,拽回了袖子,看他踉跄着退了一步,又生怕他摔着,赶紧扶了一把。
两人温情脉脉地并肩走着,煦阳怕她遇到熟人尴尬,有意错后了一小步。
“这会子怎么有空出来?”
“中午吃的多了,出来消消食。”竹青摸着肚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院里在书肆里订了些习字集,着急着要用,我便趁学生们午休,过来看看。”煦阳报告着自己的行踪。
“哦!”
……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倒也聊得来,如朋友般轻松自在,可如今关系变了,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赶巧有卖雪梨水的吆喝声传来,竹青忙唤住,盛了一碗,美滋滋地润着喉咙,待要付钱时,身边的人已经把铜板递了过去。
“渴成这样,中午吃了什么呀?”
“糖醋排骨,今天中午厨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好吃的一塌糊涂。”
“糖醋排骨?要早知道你中午吃了这个,刚才就不该让你喝雪梨水了……”煦阳皱眉看着她,有些小自责。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交公粮了,周更任务完成。
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一直潜水的亲能冒个泡鼓励下吗,哪怕是拍砖也成啊。哎,写着写着,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了,抑或是平淡无奇不值一提。
☆、第 24 章
此刻,煦阳眼中的她便是这幅样子:乌溜溜的眼珠子眨巴着,眼睫毛随之一上一下,像极了书院里低年级的孩子,遇到点不懂的东西,就好奇地揪着先生问到底。
“梨和猪肉混食对肾脏不好。”煦阳笑着解惑。
竹青顺杆子上,直接就用手扶着额头,做出痛苦的表情,哎呦呦地叫唤着:“不行了,我中毒了!”
没料到她这么顽皮,煦阳也乐得配合演戏:“这毒其实也无碍,以后只吃素便不再发作了。”
哎呦声一下子没了,断得很是干脆利落,“那我宁愿现在被毒死。”
这招果然是她的死穴,那“不吃肉,毋宁死”的样子,让煦阳忍俊不禁,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越看越像个孩子。
担心她真把自己的话当成了玩笑,煦阳又特意叮嘱了一句:“可没有唬你,《金匮要略》里就有梨子和猪肉同食相克的说法,还是注意些为好。”
“我以为只有螃蟹和柿子才有这样的忌讳哪。”
“可不止这些,比如鳝鱼与南瓜、鲤鱼与甘草等,都是不能同食的。”
“哦!”竹青看着他的笑,猛然瞪大了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很是生气:“我都已经吃了这相克的东西,你还笑得出来?”
“这又不是鹤顶红,还见血封喉哪,毕竟都是食物,吃多了才会有害,你这偶尔吃一次,还是会长命百岁的。”
那温柔的声音入耳,说的什么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就在她面前,对她笑着。
……
县衙班房。
竹青手里拿着尸检结果,第一个反应是不敢相信。还好钦天监在京城,要不她非去跑去问一问,今天到底是有什么吉利的星象出现,激发出大家如此高的工作热情,饭菜质量明显提高不说,这个向来能拖就拖,即便死命催,最快也要三天才能给出模糊答案的仵作,竟然在当天申时,亲自且主动地送来了尸检结果,怎不让人……
事有反常即为妖,竹青深信这一点,这不,她老人家正斜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扶住另一边,把仵作挡在了门内。那人还困兽犹斗,一低头就想从竹青的胳膊下钻过去,早料到这一招,竹青顺势揪住了她的后脖领,把人拖到了桌边,挣扎无效,直接按在了圈椅里。
“说说吧!”竹青斜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搓着手。
一看这动作,年轻的仵作登时白了脸,双手连连摆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竹青故意环顾四周,“这儿有吗?你再睁大眼看看,女子和小人倒是有,还是同一个。”
在强权和暴力面前,我们的仵作大人果然是俊杰,相当的识时务。
“这年头,女子都是惹不起,孔夫子都说难养,我就更没办法了。”
“别东拉西扯,交代关键的。”
“还不是夫人,把我叫过去好说了一通,让麻溜地出结果,抓紧了结此案。大家谁也别想逃,估摸着一会也得催你。”
竹青很是吃惊,“除了衣服、首饰,夫人还能对其他感兴趣?”
“当然,只要这个‘其他’妨碍了她的衣服和首饰。”
刚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当看到对方意有所指的眼神,竹青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拍得有点狠了,疼得咧了一下嘴,“想起来了,夫人早上本来是要去绸缎庄的,正赶上吴家的来闹。”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打了个哆嗦,深深体味到了一句哲理,惹什么别惹夫人。
尸检结果再明白不过,非外伤,非中毒,基本上病死的无疑。
竹青的心里有了底儿,案子基本上也就这结果了,剩下的就是安抚杜氏,别让她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虽然这比破案子难多了,可分内之事,唯有知难而上了。
吴老爷的二七还没过,站在对街看去,府里还是缟素一片。通报后,下人直接把竹青领到了吴老爷生前的卧房,这地方上次勘察现场的时候来过,倒也不陌生,不过上次来时,屋里闹哄哄的,嚎啕声、斥骂声、女人嘤嘤的哭声混成一团,这次倒是截然不同,吴夫人安静地坐在床边,收起了一贯的强悍与泼辣,显出几分萧索。
“叶捕快,你来得正好,正要去告诉你,这状我不告了。”
折腾这么长时间,说不告就不告了,竹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复问了一句:“不告了?”
瞬间的沉默后,这个一身缟素的妇人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告了!我只愿我家老爷入土为安。”
如果说刚才竹青还在奇怪女人心思多变,现在则完全明白了。朝廷的律法,若人枉死,家属上告,定是要验尸的,杜氏态度大变,定与此有关,毕竟是结发夫妻,怕是舍不得了。
虽然家属已经打算不告了,竹青还是要公事公办:“吴夫人,今日仵作给出了……结果,尊夫身上并无伤口及中毒迹象……”刻意避过了验尸两字,生怕刺激到这个女人。
“我若说出来,叶捕快定然不信,”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杜氏继续道:“这个结果也是我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