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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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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会给我们吃闭门羹的。”

“那你说咋办,就这样等他上班后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

正月十五过后,出现了少有的好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天终于露出了湛蓝的睛。天空像是才被水洗过一样洁净而清明,妩媚的阳光与走在户外的人们拥抱着、亲吻着像是久违了的老朋友。

钟亦鸣正月初十就去了北京,参加全国召开的公安系统表彰大会。他今年带着部下侦破了五起恶性刑事案件,十几起一般刑事案件,为小城乃至其它城市人民的安全做出了贡献,被选为出席全国公安系统的标兵。

今天,是他出差回来第一天上班。他向局长汇报完工作,才进办公室就接到马仁花的电话,约他出来喝茶。他下意识地觉着马仁花不只是为了请他喝茶。

马仁花和白灵灵早就等候在上次邀请田牧哥的那座茶楼里。三人见面寒喧一翻,马仁花要来一壶上好的菊花茶,钟亦鸣点了几样小点心,白灵灵笑着说:“我带来一张嘴。”

钟亦鸣从深蓝色的羽绒服兜儿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慢慢地燃着。看着他那种举动和被烟熏黄了的手指,白灵灵叫道:“钟政委,你以前不抽烟呀,什么时候学的?”

“心烦的时候抽一颗,久而久之就学会了。”钟亦鸣笑笑,说得很轻松。

“钟、钟政委,你还是把烟掐了吧,这个样子,我们心里难受。”

他从灰色高领毛衣上抬起头,望着她俩,“怎么,我这样子很难看吗?”

她们低下了头。他确实很难看,国字脸变成了尖下巴,额头与颧骨突了出来,两腮塌陷面色灰白,就连宽厚的肩背也瘦了许多,尤其是他抽烟时那种枯黄的神情,在她们的心里掀起一股寒气。

他安静地把烟熄灭,望着窗外的好天气,“喊我来,该不会是劝我戒烟的吧。”他笑着说。

“伊然有消息了。”

什么是惊喜?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棵大树,曾经被斧头凿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忍受着流淌着汁液的痛苦,突然在某一个时刻,他惊喜地发现伤口结痂了。

“她有消息了?准确吗?可靠吗?快说呀!”他仿佛看到眼前紧闭着的门欠开了一道缝。

“你、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马仁花和白灵灵抢着把田牧哥拿着“寻人启事”找到了她们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才告诉我?”钟亦鸣黑着脸问。

“是我的主意,”马仁花说,“告诉你又能怎样?伊然就是为了躲你才离开的……”

“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

“出了点麻烦,想让你帮忙解决。”马仁花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往田牧哥的单位打过许多次电话,都说他回家过年没回来,让过了正月十五再打,结果过了正月十五他还是没回来。我想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他在躲着我们?你是公安局的,能不能直接找他的单位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来到牧哥的单位,领导接待了他们,并拿出牧哥的人事档案查找他家的地址,栏目里只填写着他是XX省XX市白凌河镇人,其它的都没写。

“他是不是为了‘重谢’来的冒牌货。”在回来的路上,钟亦鸣问。

“不像。原先我也这样想过,可是他人很憨厚,一看就是个诚实的年轻人。他还提到伊然到他家的当天晚上就帮着他把有病的哥哥送到医院,这很像伊然的为人,他瞎编不出来。”

“他还说过什么?”他追问着。

“他还说……对了,他还说伊然总在夜晚对着月亮流泪。”

钟亦鸣倏地停住了脚步,跟在他后面的她们猛地撞在他的背上,他大喊一声:“走,马上跟我回去。”

第十一章

钟亦鸣开着辆带有“公安”字样的草绿色吉普车奔驰在通往白凌河镇的公路上,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那份档案材料的内容:田牧哥男现年28岁军龄5年工龄5年白凌河镇人父母双亡,与哥哥一起生活。

他继续往下想:田牧哥中共党员工作积极肯干生活勤俭乐于助人多年被评为先进生产者……

他脚下一踩油门,车“嗖”地一声窜出去老远。他看了眼放在车台上的那张四寸大的彩色照片。这是被评为今年出席建筑公司先进生产者的照片,是牧哥的,才从粘着先进人物照片的大玻璃板上拿下来的。

彩照上的年轻人很英俊,又浓又粗的两撇平眉加深了眼部的凹现程度,看上去双眼更大更亮。宽大而厚实的唇向下微弯,一种想笑而没敢笑的样子,透出一股子憨态。剪成平寸的短发,粗旷而倔强地立着,在紧系着军纪扣的草绿色军装的衬托下,整个人显得严谨而威武。

他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没吃中午饭,由于情绪过于亢奋,直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饿。他拿过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干渴的喉咙。他曾经设计过许多种寻找伊然的方案,可是冷静下来一思考那种也行不通,中国太大了,躲起一个人来就像大海里藏着一条鱼。

车窗外跌宕起伏的凸山凹岭上是一片片枝杆虬曲、叶茂如冠的油松,叶子一年四季不经意地绿着,就像一个个穷困潦倒的汉子,常年穿着那件懒得换洗的青布长衫。公路上的积雪已经化了,一滩滩的雪水被来往飞驰而去的车轮带向了远方,露出了不规则边缘的干地,远远望去就像小孩儿尿湿的床垫。

他来到了叉路口,那面是大路,这边是小道。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稍微犹豫了一下,迅即向小道上冲去:一颗衰败而荒杂的灵魂会无限想往闲云野鹤居住的地方。他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土道下边,乡下人家老式的茅草屋和新式样的砖瓦房交错的堆砌在一起,隐藏在巨石丛与枯树林之间,从那里射出的幽幽莹光透露出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诱惑;远处,美艳绝伦的夕阳拖着小号般嘹亮激越的尾音向大山的背后沉去,天与地被抹上了梦幻般的醉红。

当钟亦鸣驱车开进白凌河镇的时候,冬日的傍晚已经来临。农家院中袅袅上升的饮烟在蓝宝石般的夜空中涂抹上无数条青灰色的图案,远远望去,就像是毕加索的抽象画。

镇派出所的大铁门大敞着,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亦鸣把车停在院子里,下了车径直往灯光最亮的那间屋走去。

他站在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敲门。”一个声音大吼着。

屋里很乱,又大又破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材料,一个民警头也不抬地坐在桌子后面快速地翻看着手里的纸张,“我说何大壮,查到了没有?”他把才进屋的钟亦鸣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哦,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

“不打扰都忙不过来呢,还打扰个……”他边说边抬起头,当他看到钟亦鸣时,把刚要说出嘴的脏话硬憋了回去,“同志你找谁?”

钟亦鸣穿的是便服,高大魁伟的身材,结实而健壮,尤其是那双眼睛不严自威。他从上衣兜儿里掏出工作证双手递了过去。

“你是,啊?”那位头发乱糟糟的民警看了钟亦鸣的工作证,马上站了起来,“您是市公安局的钟副局长,请坐,快请坐。看这儿乱的,连个空地儿都没有。”他边说着边为钟亦鸣划拉出一个位子,并拿来一个暖水壶和一个里面带着很厚茶垢的瓷缸子给钟亦鸣倒水。他把个水壶底都举到上面来了也没倒出一滴水,“真他……”他刚要骂,突然看了眼钟亦鸣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热水了,我这就去倒去,您稍等。”

他来到院子里,重又大声吼到:“何大壮、何…大…壮…,你给我过来。”他拉着长音。

“来了、来了,所长,什么事呀,叫的这么吓人。”一个年轻的小民警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跑了过来。

“市局来人了,你猜来的是谁?”

“我哪儿知道哇,我又没看见。”

他把那位小民警拉的更近些,在他的耳朵根底下说:“是钟亦鸣。”

“谁?”

“真笨,就是那位连续侦破几个大案的市局副局长兼重案组组长的钟亦鸣。”

“啊,怎么会是他?我们这个案子市里这么重视。”

“去、去,快去弄壶开水来。”他赶紧说。

“是”小民警跑着去了。

“钟局长快请坐,来之前怎么也没通知一声,我们好去接你,也好有个准备。”

“您贵姓?”钟亦鸣向他伸出手。

“噢,我免贵姓袁,叫袁野,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他将手在脏裤子上擦了擦,与钟亦鸣握了下手。“没想到市局的办案效率这么高,我们中午才向市局汇报,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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