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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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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郑东奎笑笑,不再说话。

25刻骨24

心像被植入了一个魔障。

在劫;难逃。

两天两夜;眼皮都没有力气能够挣扎一下。

将她锁住的是沉黑的空洞。不时还有不停幻化的他的眼眸,如漩涡;如黑洞。

不得逃生。

明明知道是一个噩梦,为什么没有力气能够清醒过来?明明清楚脑中浮现的都是泡沫;为什么还是心甘情愿地沉迷在如此不着边际的虚无里?

事实已经终结,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为什么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看一眼——

哪里来的怨憎?

哪里来的虚无?

哪里来的痛觉?

期盼已久的解脱;为什么竟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她想给自己一个好好休息的机会;竟然连一分钟入眠的睡意都未曾降临过。

心累;越加疲惫;却越往更深的疲累处奔走。

大脑与心;不停地争执抗衡;维持着一场不知所谓的拉锯战。

事到如今,却已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对他而言,这场结束交易真的如此轻而易举。

可惜,这短浅的几个月,却深比烙印,再也无法从她的生命拔除。

她只能听到一个声响在大肆地嘲笑她的可怜,笑到眼泪太过放肆,怎么也收不住——

—————————————————————————————————————————

迟迟不落的低烧将意识长久至于一个真空的状态,飘忽的视线里竟抓不住片刻的浮动如影的画面。

“雨濛,雨濛——”室友潇如的笔杆第一百零一次敲雨濛的胳膊,习以为常的条件反射让她只是微微挪了挪手肘,身子依旧木然僵硬,像无神的雕塑一样,静止在下课铃声大作的教室里。

周身喧哗一片,她却充耳不闻。

隔座的郑敬遥遥地冷眼看了失神的她一眼,便视若不见地继续收拾书本,挤入拥挤的人流。

眼中掩饰不住的恨意,无从责怨,却又无法消除,她无法去了解周雨濛,她为什么忌惮,为什么退缩,为什么要给她这个勇敢的机会——

让她将自己的最后一分自尊,亲手凌迟。

只是这样浅显的一个症结,无人去解,便成了她和雨濛之间友情最大的壁垒,将两人生硬隔开,再难称姐妹。

雨濛眉眼间的黯然更让她深觉自己的无知,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她却连她的一点心事都没有分享到,她对她还有最内心的抗拒,这份距离就像把她隔在舞台之外,远远地看着雨濛和穆遥奇的爱情困苦得不到救赎。她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多余看客,连怜悯都分不到一点,对方的眼泪再痛,落到她的情绪里,都成了冰冷的针,一针一针将她扎醒。

远离他们。

“郑敬,站住!”背后一声响亮的怒声将她的步子喝住,秦潇如总是这样,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她们四个之间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她总是站在第一个要出头解决。郑敬定定地立了两秒,的确这一次任性的是她,犯错的是她,伤到雨濛的也是她,她知道她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可是她不愿意给,她没有办法用秦潇如一样旁观者的心态去同情探慰低落失神的雨濛,她永远无法理解周雨濛那深究不出的空濛眼神来自哪里?她不想再去靠近她和穆遥奇,这样只会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情感更为戏谑廉价。

顿了片刻的脚步,又继续迈出。

没有再回头。

雨濛望着她离去的眼中现出一抹凄楚的笑,其实郑敬不知道,自己与她一样,不过是为了最后的那一份所谓的自尊,再也无法向对方开口。

她只是被穆遥奇拒绝。

而自己却是被她哥哥戏耍之后彻底地抛弃。

她心里所受的那份糟践感如若开诚曝公对上自己的,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是在她人触及不到的地方,这份痛,根本无处转嫁。

就算是恨,也只有自己对自己嘲讽一声。

再不能有其他。

“不用叫她了,该走的人是我。”雨濛收起书本,淡淡地望了一眼潇如,嘴角的苦笑还未收起,浅浅的梨涡里已经埋进了薄泪。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潇如见事态已经超过她的预见,一手压下雨濛手中的书本,“没那么简单,别以为自己一个人憋着就可以解决,如果不方便告诉郑敬,也不能让她这样误会你,只要是问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潇如,听闻你原本也是富家出生的千金小姐,想你应该自小也看的多了,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有多少事情是可以摆在太阳底下让人心平气和地去面对,去解决的?这些肮脏的伤口,只有在阴暗的角落里自己舔舐,就算溃烂流脓、久治不愈都只能让那些病了的血液回流进自己的身体,根本求不得医,因为暴露的疼痛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雨濛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泪,她静静地望着教室窗外的那小片撒满金色阳光的天空,无助到绝望的释然,让人看着心都揪起来的疼。

她究竟在说什么?

同样豪门出身的秦潇如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言语中的那份绝望,但究竟是怎样的绝望可以让人的眼神变的如此的如死亡般安静,像抽空了血液的琉璃珠子,晶亮地灼痛他人的眼。

“我明天就会休学离开了。”雨濛静静地叙述道,没带任何感情。

潇如望着她收拾完课本,沉缓自然地经过自己的身侧,离开这空旷的教室时,心中突有一种信仰被瞬间摧毁的感觉。

“你已经决定了吗?周雨濛。”秦潇如面对她意沉心冷的背影,连名带姓喊她,雨濛离去的脚步却毫无迟疑。

当必然是灾难或困苦降临的时候,无论是田原的杂草还是温室里的花朵,都无可避免的选择集聚起自身所有的力量来生存下去。

慢慢地秦潇如语声化为了沉默,目送雨濛的静缓地消失在视线里,她理解她的苦衷。

虽然并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困难。

自己还不是一样呢?

这些富家子女,拥有一切外物,为什么连完成自己梦想的力量都没有呢?

脆弱的友情,脆弱的梦想,脆弱的信念,脆弱的爱情——

破碎如泡沫般无踪无影。

——————————————————————————————————————————离开学校那天,雨下的异于往常的大。

一直专注于恋爱而后知后觉的江月言直到收到雨濛留下的画具才清醒地了解到她真的要离开的事实,气鼓鼓地拽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出宿舍门,她把雨濛送给她的画具一件一件地丢还回去:“死丫头,跟小敬闹个别扭至于要休学么?你和她也真是的,两姐妹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退一万步讲,小敬都搬回家里去住了?你又何必要休学呢?真的就想见这么难堪吗?”

“月言,这和郑敬无关。你让她搬。”坐在上铺一直冷漠旁观的秦潇如最后跃了下来,接过江月言丢回的画具,重新替雨濛塞到月言的手里,替有些哽咽的雨濛解释道,“月言,你是我们四个中最有设计天分也是最单纯美好的一个,雨濛把这些画具给你,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是最有实力的一个,这是她对你的好,你不能辜负。好好收着这些东西,其他什么都不要问了。”

最后她释然地给了雨濛一个临别的拥抱,用她一贯潇洒自如的姿态给以送别,雨濛读懂了潇如眼神里的那份淡淡的祝福,会意地向她微微一笑,她从来不曾问过潇如的身世,曾有谣传她是大贾秦植的长孙女,但她身上从未表露出一丝出身大富之家的秉气,她用一种几乎隐形的生活寄居在这个世界,仿佛对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漠不关心,也仿佛所有世上的人都未试图去真正深入的了解她。

今天在离开之际,潇如身上的这份淡定了然,让雨濛读到了一些自己从未注意过的细节。

秦潇如的“伪装力量”,告诉她“痛”必须用坚韧的外壳包起来。

过多的情感没有任何意义。

身份只是一个附加的定义,她周雨濛要活的是履行她存在的责任与实现其意义。

‘锦华’是她无可推卸的责任。

而用一生的勇气去义无反顾爱一个人,是生命无可获缺的意义。

“雨濛,不管以后你在做什么,永远不要放下这支画笔,因为这是你的自由与梦想——”

离开的一路上,沉重的行李箱拖行过积水四溅的校园小径发出狼狈锋利的声响,而在雨濛耳际的声音始终只有临走前潇如的这一句话。

已经出了这校门,再没有回头路了。

银白色的凌志在雨幕中划出一条狭长的弧线,水花便如开屏一般高高被扬起,飞溅四周。

狼狈,无出其右。

雨濛默然莞尔,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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