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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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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凝恭敬地回道:“天师久不回山,属下深恐有变,特悄悄潜来迎接天师。” 
  易扬不语,思索片刻,扫了眼不远处正在拼斗的人马,道:“一个都别放过,留几个活口问话。” 
  “是!”     
  方凝带的人马并不多,保驾护航却已足够,一行人火速北行,易扬一路与方凝并缀行在后面,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看到那些被活捉的白衣人的尸体,每隔半天就被扔出去几个。最后没有再扔了,我想可能是都死了吧。白衣是如何被审讯的我不知道,易扬用冷冷的态度将我排斥开,有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在猜疑我其实是都是为了飞白,故意演戏随他回天山,所以天主教的事情已经不会让我轻易插手了;或者是他开始怀疑我其实是他人假冒的,但这些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易扬依旧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我却似乎知道那其实是隐藏着巨大的忧患。 
  方凝降了天主教,听闻原本守在宝瓶口的暗门驻军,也就是是宝剑坛冷萧看暗门时日无多,也降了天主教。又闻天主教内部混乱,当菲琳雪极力反对现在那个已经过了天验但却还没登冕的圣女,于是这登冕的事便一拖再拖。从易扬这边来看,天山的情形也的确不容乐观。天山到底如何,这方凝冷萧是诚心归顺还是另有所图,前路漫漫,后无可退。     
  赶了数天的路到雀北。 
  雀北以前是天主教边界旁一个人口密集的城市,但因为近年几个大的商扈都因种种原因迁去了广临,不少小商贩也跟着迁徙了,雀北便逐渐衰败了下来,但城市的规模还是依然很壮观。 
  雀北附近,从进了天主教地界开始,稀疏可见或大或小的祭祀天台,从土堆大小到颇具规模的都有,越接近城池祭台越多,田园荒废,却见成群的人在祭祀。 
  战事连连不算,使生灵涂炭的是这天灾。 
  冬不过,寒冷如三九,农时早过,却无法开耕播种。百姓惶恐,纷纷依靠宗教的力量,遵从教义向上苍祈祷。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圣女登冕这种大事也可以一拖再拖,民意所向,得不到上苍认可的圣女,让苍天贻祸给了众生。     
  城内的繁华中透出人们心中的不安,物价飞涨,人心浮躁,挑衅滋事满街都是,我坐在车内放下卷帘。长久不接触民生,却不知这世界早已只因为我和灵动翻云覆雨。     
  我原以为只是在雀北补充物资,马车在城中缓慢而行,隐隐听到小贩无力的叫卖。意外地,马车停了,方凝挑开卷帘,垂目道:“小姐请下车。” 
  我微觉诧异,任她扶着下了马车。 
  面前一处宅子,地处清净,十分隐蔽。 
  “这府宅是以前暗门的暗庄,一直很少知道,鲜有人知。小姐在这里,当是安全。”方凝低眉顺眼地说 
  而我举目四望,却不见那白色的身影。 
  “易扬呢?”我问方凝。 
  方凝水润的美目飞快扫了我一眼,道:“天师先行一步回了天山,思量小姐气虚体弱,让小姐在此处调理些时日。” 
  我瞪了她一眼,方凝迟疑下,掏出封信笺道:“天师吩咐,若小姐震怒或有异恙,则——”说着呈上信来。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信,方凝还是恭敬地垂目立着。 
  我撕开信封,只见清秀的字体写在素净的纸上:“留走随愿。”     
  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便你。     
  我木然的把信撕掉:“天师还吩咐了你什么?” 
  “天师吩咐,小姐看了信后我不得强求,我只保证这庄子里的人安全。” 
  我抬头,面前水灰色墙辕的庄子静静矗立。 
  我觉的怒不可抑。 
  他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便我?只是为了和邺飞白针锋相对所以抢来我?或者,更高明的手法,其实是个巨大的陷阱在等我跳,猜疑,试探,没完没了的阴谋陷阱…… 
  “是吗,我想我该离开,”我自言自语地说,方凝如一个听话的丫头般立在一边,“可有人似乎还欠我个答案。”我说着,麻木的迈进庄子。 
  方凝跟着进来,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庄子很清净,里面本来只有一对老奴打扫,方凝带来的二十来个高手住在东厢,我与方凝住西厢。屋子很新,没有多少什物,方凝随即谴人买了很多回来,我坐在院子里,麻木地看着他人忙里忙外。 
  方凝走过来,指着手上的东西问我:“小姐喜欢什么样子的窗花?” 
  我抬起头,问她:“你叫我什么?” 
  她不语。 
  我蔑笑道:“方姑娘果然是聪明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哪边风大倒哪边。” 
  方凝秀眉动了动,似乎想发作又忍住了,温言道:“小姐心情不好,也不用憋着。” 
  我冷冷哼了一声,捻起那张剑兰图样的窗花:“就这张吧。” 
  方凝拿着图样,沉默片刻道:“小姐信不过我,也是应该的。”捧着图样黯然地下去了。     
  我自觉失言,却冷眼看她走了。 
  我想我是太过愤怒,所以才这么口不择言。     
  以前是我太天真,什么事情想地很简单,以为我看到的,便是真的了。     
  他是天师。他也是我的宿仇。可是他若要报仇,要折磨,羞辱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拱手让给暗门?天山一别,那夜为什么只派了一个少年送我出去?本该在天山之上的汀兰又是从谁那里得到这个一个时辰前我都不知道的消息?送我出去的巨阕,不是被杀了就是还活着,无论哪种他都该知道我被掳走了,为什么还装作恍然不知?他知我在暗门,叫人口传诗章来寻,为什么又联手竣邺山庄攻打暗门,落井下石?暗门被邺飞白攻破,他顶着面具逼邺飞白交人又图个什么?他千幸万苦要扶植那个新圣女又苦苦寻我做什么?他好不容易把我握在手心,又这样欲擒故纵是为了什么?     
  我很愤怒,气愤他的反复无常。似乎有情,又似乎只是利用。     
  说仇恨,他有仇恨,难道我没有?我在暗门,被践踏成登台的娼妓,被下药,被凌辱,在杀与被杀之中盘旋,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院子里为了明天的一口气在总司坛主之间苦苦求存,难道我不能恨吗!     
  但是为什么,我假装不在乎这一切,不把这一切归结到你头上,依然拉着你个衣袖只要你一句真话,你却皱眉,不语……     
  一连几天,我沉没寡言,鲜少出门,最多就在院子里发呆。     
  「你不该老是这么闷着头自己想。」灵动说,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 
  我想我肯定是被你同化了,我苦笑着说,不然我不会如此了。 
  「若是我的话才不会像你这样想来想去心思那么多,一句话说出来心里绕那么多个弯,多累啊。」灵动笑笑说。 
  我轻叹一声。 
  灵动捏捏我的手说:「走,咱们逼问方凝去!她肯定知道什么的。」 
  方凝? 
  「恩。」灵动狡黠地眨眨眼睛,「别担心,我给你撑腰,她要不说我们整死她!」 
  我愣了一愣,忽而笑了,拍拍衣服从院子里站起来,朝方凝的厢房走去。 
  「……清清……」 
  什么? 
  「……没什么,我很喜欢现在的你,很喜欢很喜欢……」     
  方凝坐在房内擦着她的那口宝剑“锈壳”。知我进来也不起身,依旧痴痴地擦着剑。 
  我故意咳了咳,她任不看我,只道:“小姐请坐吧。” 
  “方凝!!”我大声道。 
  方凝手停了一下,依旧温言道:“小姐,我知道的你想问什么,坐下说吧。” 
  我微觉意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沉默片刻,我冷笑:“非要我问你才说吗?” 
  方凝还在细细地擦那口“锈壳”,隔了许久才说:“小姐也认识齐埔不是?” 
  我微微作色。 
  方凝却不理,仿佛自说自话一般:“当时就是这把剑,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自那以后,无论我怎么擦这剑,都再也擦不干净了。”方凝呵了口气在剑身上,剑身上凝了层薄雾,但很快又散开了,映出方凝迷离的眼睛,“他的血在上面呢,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勃然作色,猛一拍桌子呵道:“方凝!” 
  方凝转过头来,笑了一下:“小姐,我一直在想,若当初我能亲口问他一句,而不是听他人人云亦云,那么我祖传的宝剑就不会被弄脏了。” 
  方凝在笑,我却觉得,她其实非常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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