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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她说的很慢,很认真,也很严肃。
可见她一点都不认为,他三番两次的抓她,加害于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她。
在她心中,他绝对是对她别有目的。
大老板脸上的笑容立即滞住。
旋即,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伸手再度的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客厅里走,只是路上,却再不多说一个字。
周身的那股子冷冽,也是愈发变得浓郁了,好像是无法化开的坚冰一样,冻得连空气都是冷嗖嗖的,可却又不让其过继到君双的身上,显然他下意识中,还是对君双采取怀柔政策的。
君双也是抿着唇,不再说话,任由他将自己带上楼,拐了好几个楼梯口,才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直到了这时,大老板才又开口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说着,引领着她的手摸上门把,而后就是退开了来,并不打算随她一起进去。
“我眼瞎了,看不到东西。”君双平静道。
她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她还在老家地狱里的时候,似是也有那么一回,她眼瞎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着她的儿子死在了她的手中。
那是一种极度的悲哀。
至今都无法忘掉,无法湮灭的悲哀。
大老板眼底深处登时便是有着什么剧烈的波动了一下,霎时那眼中竟是有着两道涟漪,在其中在猛烈的进行着交战。
但那交战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其中一道涟漪平息了下来,他却是又后退了两步,脸容掩在了走廊的暗处里,声音沉沉:“你不用看,你进去就知道了。”
于是君双便是拧开了手下的门把,推开了门。
当即就有着一股子极为熟悉的花香,扑鼻而来,让得君双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本是已经打算抬起的脚步,也是在此刻,仿佛是重如千钧,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再抬得起来。
她微微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音节都是无法发出声。
终于,不知是过了多久的时间,她抬起脚,走进了这个房间里。
仿佛是最让她熟悉一般,她伸手抚摸过房间里布置极为简单的家具,抚摸过那桌子,抚摸过那柜子,抚摸过那床,一点一点的抚摸,宛如情人之间最为刻骨的爱抚。
烙骨深深。
良久,她才转身,面向了房间外。
“你怎么知道这里。”
她面容还是那么的冷静,声音也是以往的平和,但那双手,却是已然颤抖。
甚至她扶着桌子站立着,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控制不住的软倒。
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而似乎是因了这个房间里的布置让她太过的熟悉,君双恍然觉得,大老板身上的那股气息,真的是让她太熟悉,熟悉到仿佛是似曾相识般的,是她本应该就熟悉的。
大老板站在门外,闻言笑了笑,笑声低沉且温和。
他说:“难道你真的……”
话未说完,他便是感到有着一道劲风,携带着房外的漫天花雨,突地将坚实的墙壁给捅破贯穿了开来,朝着他的所在,狠狠的攻来。
“轰!”
墙体被瞬间破坏的声音猛然响起,脚下地板也是随之一阵剧烈的晃动。大老板瞳孔当即一缩,就见一道雾色的风刃,以一种缩地成寸的速度,直朝他狠辣而来。
大老板立即飞身后退,身形一阵的变换,一道道残影出现在走廊之中,速度快到了极点。
刚稳下身形,就见他刚刚所站立着的地方,被那风刃给直接的贯穿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一眼望去,几乎是看不到底,似乎连下面的几层楼,也都给连带着贯穿了。
如此可怕而强大的攻击力!
大老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强行的平复了下刚才面对君双时略有些紊乱的心神,抬眼一看,便见原本只有他一人的走廊上,突地平地多出了个男人。
那人目光阴沉,面色也不甚好看,周身上下尽是散发着冷厉的气息,正是君倾。
君倾见他看向自己,一双狭长的漆黑眸子中,不知怎的,竟是莫名的有些复杂。
那复杂看得大老板眼中那两道涟漪,居然又是开始进行了对彼此的交战,但在之前直接便是退败了的一道涟漪,此时却是占上了上风,登时大老板的神色,竟是产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那种变化,让得君倾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那其中的墨色,也是变得更加的深邃不已。
果然……如此么。
难怪,难怪。
但那变化却只是那么一瞬间,下一刻,那占了上风的涟漪立即被另一道给扑灭,大老板眼中的交战,也是立即的停止了。
感受着那交战的过程,大老板看向君倾,倏地,竟是扬唇一笑,笑容中带了一丝的酸楚:“原来你就是……”
他话刚开口,就见君倾眸中冷光乍现,那冷光竟是让他后半句话再也无法说得出口。
犹如是被人给扼住了脖子一般,大老板半点声音再是无法发出来。
他略显震惊的看向君倾,显然有些无法相信,君倾的能耐,居然会是如此。
既然君倾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在雪山的时候,他所针对君倾设计的圈套,君倾会亲自的陷入进去?明明以君倾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他和陆心远共同设计出来的圈套,根本是无法能奈何得了君倾的!
大老板心下有些惊疑不定。
却见君倾再不理会他,也没有再对他出手,而是走进了君双所在的房间里,看着君双扶着桌子站着,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君倾看着,并不靠近过去,而是打量着这个房间,眸中的墨色,变得更加的深邃。
深不见底的深邃。
“君倾。”
她身体虽然在颤抖,但声音还是如冰雪般的冷静:“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君倾不说话,却是在这时终于的上前过去,揽住她的腰,抬手覆上她那紧闭着的眼睛。
手中雾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君双就隐约的听见“啪”的一声,她意识海中小星团转换器上的封印,就被彻底的破解了开,她尝试着睁开眼,眼前也不再是漆黑的,而是隐隐的透着些许光亮的暗色。
那是君倾覆在她眼前的手。
见她能看清东西了,君倾慢慢的收回手,让她能够适应眼前的光线。
眼前的房间里,花瓣铺了满地,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君双再熟悉不过的。她看着看着,眼圈都是变得有些泛红,却还是那么平静的再次问道:“君倾,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才低声的请求一般的道:“你别瞒着我,行吗?”
君倾还是不说话。
他抬眼再看了一圈这个房间里的布置,而后长叹了一声,揽着她走出房间。
房间外的走廊里,大老板依旧是在那里站立着,看着他们两人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老板退后了几步站着,脸容掩在了暗光之下,并不能让人看得清。
只能让人看得见他那一身浅色的西装上,某一角,有着淡淡的碎红。
是在进入这座别墅之前,君双曾故意涂抹在他身上等待他发怒的花汁。
但此刻,那碎红却是宛如血花在盛开一般,莫名的妖艳和诡异,隐隐间,刺得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直到这时,君倾才以一种极为严肃,和他往常的慵懒决然不同的音色缓缓道:“君双,时机还不成熟,我不能告诉你。”
他难能如此这样郑重的喊她的名字,可见此事的重要性。
闻言,君双眼中一亮:“你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问,我不问你,我等时机成熟了,你再告诉我。”
君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那压抑了许久的湿意给掩了去,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旋即,她抬眼看向大老板,又问:“那他呢?”
君倾饶有深意的看了大老板一眼,眼中依旧是那般的复杂至极。他似乎是想了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想,只摇了摇头,也没有多加解释,便是揽着君双,倏忽一下,就消失在了这栋别墅里,离开了此地。
而他带着君双一离开,大老板便是“砰”的一声,身体重重的靠向了身后的墙壁。
双拳紧握着低下头,任凭那眼中的两道涟漪,斗争愈发的激烈。
而后,终于是有着一道,死死的压抑住了另外一道,将后者给湮灭,彻底的消亡。
至此,那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诡异波动。
与此同时,那已然是带着君双回到了他们在香格里拉所住下的酒店的君倾,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向着某处,看了那么一眼。
眼神深邃,神秘莫测。
似是有着一种极为疯狂的念头,在其中,缓缓的成形。
深不见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