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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中国制造的一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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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大写字母和感叹号表达方式。他对这三者的滥用无度,肯定会叫我妈反胃。我快速浏览了一下此人的亵渎想法,大部分是发泄对希拉克先生及其同胞—显然,希拉克先生的同胞就是全体法国人民—的强烈不满。我找到几家售卖“抵制法国”贴纸的网站,还有一家网站,列出了法国公司、可能是法国的公司、或者至少在法国设有办事处的公司,敦促访客对其加以抵制。

  搜索工作让我再度确认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一些事。我不是那种站在肥皂箱上声嘶力竭叫卖的人,也不是那种在保险杠上贴口号的人。我家丰田车背后只贴过一张标签,是动物园的包月卡,早就过期了。我也不是爱抵制的那种人,至少不会用保险杠、感叹号和无数大写字母号召别人参与。不过,这一切都回避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我到底在干嘛?

  ゥゥゥ

  这天,我头一遭做了一个关于抵制的梦。周末时节,我来到一个离奇的山区小镇。有人要结婚,我出门去置办婚礼上穿的衣服。我走进一家满是摩登夏装的亮堂小店。除了我和女售货员,店里没别的人。这姑娘年轻得紧,一头深色的卷发,说话稍有口音,挺有异国情调。她很是热情,招待我试穿了所有东西。显然,我正处于购物状态。我挑了一大堆裙子和轻纱物件,好些在我这把年纪穿估计根本不合适,胳膊和大腿露得也太多了些。可尽管有理智的提醒,我还是克制不住地想买。等姑娘开始清点我买的东西,柜台上的衣服已经堆成山了。

  到了这时,我才猛然醒觉,我还没检查衣服的产地标签呢。我随手拿起一件,翻开领口瞅了一眼,看到了我最害怕的字眼:“中国制造”。我又拿起另一件,还是一样。顿时,一梭子恐怖把我的身体打穿成了筛子。现在再说不买已经太迟了,对那姑娘太不公平啦,她用了大半个小时等我呢。再说,我该对她怎么说?我不能买这些裙子,因为它们是中国制造?我不能这么说,也不会这么说,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让抵制活动半途而废啊。姑娘朝衣服山靠了过来,一点没察觉我准备拔腿而逃,不再回来—要是我能叫双腿动弹起来,我早就跑了。要不,我就得撒一个弥天大谎,告诉她我把信用卡忘在车里了,我很快就回来—虽然我没敢这么说,也知道这是个何其空洞虚伪的说法啊。




红鞋子(11)




  这时候不知有什么东西把我弄醒了,我终于脱了钩。我躺在漆黑的夜里,静听心脏怦怦响,好不容易才又睡了过去。

  这个梦暗示着我对抵制中国摇摆不定的矛盾心情,但如果把买到非中国物品看做好运,那我们最近可算是运气相当不错了。我给女儿找到了立陶宛产的袜子。维斯给学校的朋友们送了美国产的情人节卡片。为庆祝情人节,我给凯文买了烤肉架,产自伊利诺伊州的巴拉丁;他则送给我一本《中国企业》(ChinaInc。),美国印刷,书中充斥着高速崛起的中国的各项惊人数据(看到封底上说中国每个月修起一座曼哈顿那么大的城市,我下巴都掉了)。凯文从衣阿华一家“纯素鞋店”买到了一双以色列产的沙地靴。维斯牺牲了在马戏团看到的中国剑,我给他买了美国产的“饥饿河马”。另外,他也非常喜欢自己那双超大的意大利运动鞋。至于苏菲,我们没找到非中国产的洋娃娃,但有天晚上,凯文带回家一辆能在很小地方转弯的德国产小三轮车。虽说我们并未因此自大起来,可也逐渐发现,中国毕竟还没能统治咱们的世界啊。于是,我放松了警惕,结果到了月底,碰上一桩不幸事件。

  一天晚上,我上楼给苏菲洗澡,凯文叫住了我。他站在台阶底下,手里拿着一小盒罐头,一脸奸笑,就好像是一只刚吞了耗子的猫,乐呵得过分。我顿时感到事情对我不妙。

  “以后买东西可得小心着点儿。”他抬起头对我说。

  我眯起眼睛。

  “你想说什么?”我问,有点小怒。

  他把罐头抛给我。

  “橘子,”他说,“你就没想过它们是哪儿产的吗?”

  啊,该死!实验开始还没到两个月,我就拐错了弯,从桥上掉了下来,跌进了漆黑的河水里。我居然摔倒在给孩子买的中国水果罐头上!橘子—何其明显。好几年来,我每个星期都会买几盒罐头,谁能想得到连一盒糖水罐头也是中国产的呢?谁能想得到,我连买罐头食品都该保持高度警惕呢?

  我埋怨着自己,同时赶紧冲进浴室把湿淋淋的宝宝拎起来。我决心以后要当心,此外,我还暗暗发誓:要找个机会,向那“最薄弱的环节”回击!




崛起和中国(1)




  3月初,我碰到了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当然,我是在梦里碰到他的,诚如我碰见米克?贾格尔和穆阿迈尔?卡扎菲。在梦里,我正在父母家,穿着浴袍,往浴缸里倒浴盐,突然有人敲门,说拉姆斯菲尔德来见我。我没料到他会来,我对自己当时的形象也有所觉悟,但我觉得这是跟国防大臣谈话的唯一机会。于是我冲进少女时代的卧室,会面就在这儿举行。拉姆斯菲尔德紧跟着也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名叫詹姆斯?韦伯的神秘联邦官员,还有一群黑着脸的助手。所有人都穿着深色西装,但没人提到我的浴袍。一连串拘谨的自我介绍后,我开始提问题。

  突然之间,喧嚣一片,因为我们一下子从我原先的卧室变到了一处空旷、巨大的机场入口。我们坐的地方,正对着停机坪,几码开外就是冒着烟轰鸣的喷气机。我使劲地大叫,可拉姆斯菲尔德和韦伯紧闭着嘴,一语不发。他们什么也没听见。接着,飞机的引擎突然停了下来,四周嗖地一下安静了。结果,我重复问题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响亮:我们买这么多从中国来的东西,这对美国工人来说是好是坏呢?

  韦伯说:“这并非事出偶然,这是我们身为美国人所做的抉择。”我把这话写了下来。接着一个深色西装的陌生人扑了过来,把韦伯拐走了,于是只剩下了拉姆斯菲尔德和我。他说,他也该动身了,我陪他上了飞机。拉姆斯菲尔德转过身的时候,我打量着他的侧脸,发现他比电视上显得老得多。我还发现,他看起来仿佛有点像是中东人,还把头发染成了一种不自然的黑色—他变成了安瓦尔?萨达特,几年前被恐怖分子暗杀的埃及总统。

  次日清晨醒来,我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韦伯说的话写下来。搅咖啡的时候,我对凯文复述了自己做的梦,还带着恰如其分的庄严感,引用了韦伯说的话。“最薄弱环节”却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他傻笑道,“他根本不是和你一路的啊。”

  我早就该知道跟他说就这结果。

  之后,我开始调查詹姆斯?韦伯这个人的身份。在梦里,韦伯精妙地概括了美利坚合众国与中国的关系,我也愿意把这功劳归到他头上,但那到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当真说过呢?我以为,既然是我梦到某人说了什么话,那这句话的首创权,归根结底该算我的;可要是我曾在新闻报道里读到过真正的詹姆斯?韦伯对中国发表的评论,只不过在梦里又想了起来,那该怎么算?




崛起和中国(2)




  真正的詹姆斯?韦伯先生并不难找,他自己有网站。他是海军部前部长,越战英雄,畅销书作家—虽说我没读过他的书。在我梦里,他苍白瘦弱,西装晃晃悠悠地挂在身上,公文包的重量都把他给压垮了。而真正的詹姆斯?韦伯头发浓密,外表健壮,就好像一巴掌就能把你打趴下。网站上说他从前是拳击手,看起来也真的像。

  真正的詹姆斯?韦伯喜欢谈论战争,尤其是越战,但我找了半天,并没看到他对美国人民迷恋中国进口货发表过什么看法。我得出结论,他在我梦里说的话,应该属于我的下意识想法,或者至少这么说,梦里那位詹姆斯?韦伯是我创造出来的—都是一回事儿。

  最初,我对梦里韦伯一针见血的概括相当自得。他怎么说来着?并非事出偶然,而是我们身为美国人所做的抉择。真有点像周日脱口秀上听到的那种东西。但我想得越深入,对梦中韦伯看世界的观点就越发感到怀疑。不错,很多美国人—据我所知是大多数美国人—对中国卖的产品买个没完,但这真的是他们做的抉择吗?还是仅仅是因为受不了便宜玩具和电视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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