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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半边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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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比尔托友人转交一封信给女孩,确定私奔的日期和去向。很遗憾地,他等了一天,却没看到女孩出现,只看见满天嘲弄的星辰。怀抱琴弦,却弹奏失望,他只好带着一张毕业证书和一颗惆怅的心,郁郁回到美国。天渐渐凉去,春天再来时,他不再追问,负气与另外一个女孩完婚…… 
  儿子听得目瞪口呆,也如痴如醉。突然,他问父亲,当年他在信上是如何注明日期,因为美国表示日期的方式是先写月份,后写日期;而欧洲是先写日期,再写月份。经聪明的儿子这一提醒,比尔恍然大悟,莫非自己约的日期十月十一日,女孩却以欧洲的读法,判断为十一月十日。一个月的时序误会,因而错失一段美好的姻缘,那是一辈子的代价!而我们只有一辈子。 
  20多年来,他一直想用恨来冲淡想念;20多年来,那女孩呢?她一定也在恨那个“薄情郎”。这位年近50的美国朋友,很想走过去,告诉老板娘:我们都错了,只为一个日期的误读,不为爱情。 
  两个对的人,却在错的时候,爱上一回。 
  最终,这位父亲级男人,没有站出来揭开谜底,只是默默地买单,然后放下一朵玫瑰以示悼念那份感情,轻松地回家。因为他在心中彻底地为一个爱情中的无辜女主角昭雪。有时,拿掉别人脖子上的十字架,就是等于给自己恢复自由身,特别在爱情的“事故”里。而这时的玫瑰不再是礼物,因为“相见不如怀念”。 
  7、岁月里的那些花 
  朴拙、不善言辞的表弟,在偶然的日子里,与好久不见的小学三年级同学丽华重逢。地点就是他打工的面包屋里。表弟站在蛋糕陈列柜的后方,长满青春痘的面孔,地位的卑微,令他有点自卑,有点慌乱。他艰涩而激动地看着少年时候的老友,而已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她,一双美目只盯着面包看,全然不知有人在惊慌、爱慕地看着自己,显然也早已忘了眼前这个卖面包的师傅就是自己曾经的同学,这令表弟更加绝望,可见,自己的身影在她心目中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当时,他们都住在乡下,两小无猜,那是一段无忧纯真的岁月,丽华爱吮美人蕉花朵里的那丝甜汁,所以表弟总是在美人蕉开花的季节里满山谷地为她采花。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花朵可以分泌出这么一滴神秘的甜,但是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情感交流。 
  如今,丽华每天都踏进表弟的店里,买一块柠檬蛋糕,再袅袅地消失在店外的夜色里,更确切地说,是消失在表弟怅然的视野里。虽然,丽华没有认出表弟来,但表弟的心情却一天天晴朗起来,像一颗收藏阳光的种子,有一天在土壤里又看见阳光的普照时,便有一种莫名向上的热情,令它精力充沛,生机盎然。表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越来越明亮起来,从额头、双眼到心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只把她当作一只美丽的天鹅,从而引领自己仰望蓝天。 
  表弟开始兴致勃勃地挥洒创意,推出一款又一款俏皮中暗寓情意的蛋糕,希望迎合丽华的心意,让她开心。回家后,温暖地翻开旧相册,回忆曾经的春天,绿野和碧水,再回味她买蛋糕时的音容笑貌。小学毕业后第二年,他们就分别了,然后都没有彼此的消息,送她离开故乡的时候,早熟的他们都隐约觉得有一些恋爱的甜蜜与忧伤,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老板看他如此积极的工作状态与表现,悄悄地给他加了工资,表弟很开心,暗恋的心,也有月光的沐浴,他这样想着,这样带着丽华的名字进入梦乡。 
  每天黄昏,一块柠檬蛋糕把表弟和丽华拉在咫尺之间,他欢喜地期待日落和她的出现,默默地,远远地欣赏她的剪影,她的步伐。表弟心里很清楚,开着小车上下班的丽华离自己有多远,他也知道,曾经的友谊已成为一抹淡淡的霞光,仍然单身的表弟也从不奢望有什么爱情的讯息从丽华双眸中闪现,他只是真心地期待她永远快乐,就好像小时候,送她一朵芭蕉花,她也会高兴好几天…… 
  然而,有了丈夫的丽华,为了心上人的偏好,她每天固定地踏进面包屋,为他购买一块柠檬蛋糕。这份点心是暗恋她的表弟亲手做的柠檬蛋糕。浓浓的情意萦绕心头,表弟和丽华在各自的情网里忙碌、付出,不嫌麻烦,内心甜美,虽然傻傻的暗恋和亲密的婚姻天差地别,但爱情的能量总在他们心头汩汩地涌动。情人节前夕,表弟正想怎么制作一分带有芭蕉花图案的蛋糕以讨好曾经的青梅旧友,可是,2月13日这天,丽华就预订了一分必须铺有玫瑰花瓣的蛋糕,表弟欲言又止,他明白,芭蕉敌不过玫瑰! 
  不知丽华还会不会永远买不去? 
  不知表弟还会不会永远痴下去? 
  有一种说法是: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还有一种说法是:喜欢的东西,并不一定每天都要。正如那柠檬蛋糕?正如那些爱情?我不知道,如果珍惜就意味放弃其它的,我宁愿选择放弃,已错过了太阳,何苦还要漠视星辰? 
  8、爱情的礼物 
  男才女貌,似乎是一种爱情经典。但漂亮的素苹,其学历反而比丈夫高,当时,她第一次把男友带回家时,竟把自己母亲吓得倒退两步,妈妈说,他长着一张匪夷所思的脸,接受不了。在家人的反对声中,素苹义无反顾地跟定了他,并历经贫穷、政治迫害,等到春暖花又开时,她已人老珠黄。 
  结婚20年的纪念日当天,正好是洋人的情人节,我为他们一家人照相,他们互相为对方打扮,甚至素苹坐着,她丈夫还跪下一条腿为她画眉……女儿兴高采烈地问她爸爸:“你想送什么礼物给妈妈?” 
  素苹丈夫一脸正经地说:“我跟你老妈站在一起时,她便可以享受别人的赞美,说她年轻,有气质、脱俗,说得她心花怒放。这是因为老爸的丑突出了她的美。所以,我这堆牛粪供奉了这朵鲜花,让她在平凡的生活中可以常听到人们的赞叹。那么‘我’这个礼物就很珍贵了,一生都送给她……” 
  素苹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鼓掌起来。父亲嘴不笨,过去只以为父亲是头老黄牛,想不到他也可以口吐珠玑。 
  素苹听了,笑着,眉毛都弯了,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一点也不委屈,她双眼潮湿。她曾告诉我,10年前的一个清冷月夜,是她的生日,当时,家里穷得连盐都买不起,更不用说送什么鲜花巧克力了。那夜,她丈夫背着她在天桥上来回走了近半个钟头,上上下下,穷开心。因为没钱,她男人便挖空心思背着妻子,为了让她高兴,为了月色更美。 
  这种穷人的浪漫,刻骨铭心。也许丈夫一直是个有骨气有情义的难看的穷人,但他却让心爱的女人做了一辈子的幸福皇后。因为爱,他成为素苹愿意一辈子收藏的礼物。                                 
(02) 
   1、爱情的半边脸  
  20岁那年,一天我在路上碰见一个手里提着小提琴盒的女孩,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脱俗,虽然有点骄傲。我冲着她一笑,迎面而来的她没有反应。那好,我折回头,慢悠悠地骑着单车跟着。她终于感觉到了我,回头看我的时候 ,我又做了一个陆毅式的阳光笑容,我相信,那是无邪的,所以,她不害怕,也回赠我一个笑容。 
  春风再美,不如她一笑,虽然只是半边脸。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她的秀发轻轻地收拢起来,并把她额头收拾得高贵绝伦。那时,应该是新春的第一个早晨,鸟语花香。 
  后来我们真的恋爱了。爬了几座山岗,只为了在峰顶喊对方的名字;守了一个长夜,只为了数天上星,然后争吵谁对谁错……那是些唯美的日子,像一种仙境,纯情、天真、一尘不染,风是纱巾,雨是诗行。 
  后来,这事被她父母知道了,并找到我的父母。两边的大人互相指责,吵架,前者是文化人,后者是粗人,但一样可以互相攻击。他们汗流浃背地战斗,而我们则守一扇窗窃笑。那段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初恋面临严峻考验!但是我们肩并肩战斗,爱情的火反而烧得更旺了。也许爱情真的需要一些阻力! 
  可是一年后,我们正风平浪静地走在爱情的康庄大道上的时候,半路上却跳出了个程咬金,我的她爱上了另外一个更成熟的男人,似乎也更富有。她主动向我“坦白”的,我沉默了很久,月色下的她迷离而飘忽,我仿佛看不清她完整的脸,我转移视线,好让她更从容一点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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