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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绍秋的喊声让人胆颤:“别让那臭三八逃了!”
我陡然意识到若跟邝世钧上了车,孟露铁定完蛋。
故意脚底一软,我谎称自己受了伤。
他信以为真,松开我一些正打算抱,我膝盖一抬,冲他下腹部就是一记,然后撒开两腿跑走,边跑边掏出车钥匙摁下遥控开关。
滴嘟一声,正在使劲拉车门的孟露总算可以钻进副驾驶座了。
车上路时,并没有人来追我们。从后视镜里能看见邝世钧,和曹叔被一帮人围着,但没人跟他俩动手。
毕竟是一伙儿的,沆瀣一气!
火气莫名的就窜上来了。
孟露也在注意后头,兀自拍着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让人想一脚踹飞她:“幸好大炮不认识你,如果知道你是个女的就惨了,你这模样的,尤其跟他喜欢的女明星郁玉长的很像,落到他手里基本上就是被他拴在床上没日没夜XXOO,只剩一口气时再丢给手下那帮喽啰XXOO个十天半月的,等到被释放那天早已瘦骨嶙峋看不出原样了。”
“你没事?”我瞄了她一眼,嘴角破了,眼角青了,头发乱了,倒很像在说她自己。
“我有穿软猬甲。”她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扣上保险带,“五百块的塑体内衣挺管用。”
“换五星级酒店住吧,安全些。”我跟她说。现在穷得只剩钱了。可倘若没钱,如何消灾解难?
“真是个有钱人,不工作都这么牛叉。”她掏出手机来摁来摁去,像是在发短信。
“是我勤工俭学来的钱,维持一年应该没问题。”提到工作,越发添堵,“我就不信找个工作这么难。见鬼!”
“你是够见鬼的!”孟露眼睛依旧盯着手机屏幕,“MIT毕业的只要专业对口,不会没人要。是不是有人不想你在国内落脚?”
我一怔,有这个可能性么?如果是,谁在背后捣鬼?脑袋里不觉冒出几个嫌疑人……
“嘿,太棒了!”孟露突然叫起来。
“我在开车呢,别一惊一乍的。”
“廉曦,跟你商量个事儿,”她举着手机说,“刚才我冒着风险抓拍到一张特写,出新闻稿一定火,标题我都想好了:邝小鳄,碉堡了的男人。我要让他更加出名!”
“……”我正在注意交叉路口的车辆行人,没空看她拍了什么。
“揭露他是个人品低下,当街狼吻美少年的双性恋。你没意见吧,上面只有你一个后脑勺。他的半边脸倒是很清晰。”
没看她我也能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
“行,没问题。”我淡淡的说。
我有我的目的——正好可以借孟露之手扰乱公众视线,利用舆论压力毁掉邝世钧的娃娃亲。
如果必须在郁家和郑家之间选择相帮的对象,我倾向于郁家。郑好条件好,不愁嫁不到好人家,但郁玉是混娱乐圈的,出了这状况,闹不好一生都毁了。她若能奉子成婚,进邝家当少奶奶,我恨她就更坚决了,忘掉邝世钧也更容易些。
邝世钧,必须为伤害我付出代价。曝光他是个双性恋还是轻的!没节操的人都该抓起来罚终身禁欲!
啪!我的肩膀挨了一下。孟露激动地说:“刚才看你跟他吻得那么带劲,我差点以为你跟他不止有一腿呢。这下我放心了。这些世家子弟没一个品行端正的,谁跟他们认真谁倒霉。”
“我就一好色的毛病,你应该早知道了。”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爽直的性子,比郁玉可爱!她看着文文静静,也不知脑袋里想什么呢。我背地里都叫她郁闷。”
是叫人郁闷。她说过的那些话我还都记得,一转眼,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女主角,而我,炮灰了。
“我跟你说,有一次郑大炮捉到我,问我总跟他过不去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他又得不到他的缘故?我说是啊是啊,我每天捧着你的照片才能入眠,跟男友做。爱悬挂着你的照片才特别有感觉,主要是避孕效果奇佳。你猜怎么着,他本来已经脱了我的裤子要XXOO我了,听完这话,立即黑着脸叫人将我扔了出去。”
“喂喂喂,开过了。”她突然叫道。青年旅行社一晃而过。
我回过神来:“我想知道有没有被人跟踪。兜个圈再回去。”走神了真麻烦,幸亏不是在高速上错过了路口。
孟露立即表示了她对我的敬佩:“胸大无脑的妞儿我见过很多,你是个例外。可是,咱俩不是要换五星级住么?”
“今晚就算了。我累了。我刚想到一个问题,郑少没捉住你一定跟猫抓心似的。你最好去外地躲一阵子。费用算在我账上,实报实销。”
“我正担心自己呢,你想得太周到了!像我这样的新闻人每少一个都是新闻业的损失,人间正气的消失。明天我就遁,过阵子再想办法拿回摄像头。你也别冒险,能避则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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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等我再次回到本地,邝世钧狼吻某少年的光辉形象占据了《今生今世》杂志的整个封面,再度掀起了有关他的八卦新闻的巨浪。作为无辜被卷至浪尖的人,他应当是愤怒的吧。
开机没多久,Allen的电话打了进来,接听后却发现是邝世钧。“CoCo,你就这么恨我么?”
“恨!恨得要命!”我一点儿没犹豫。那次他送我去医院,擅自调出我手机里的黑名单,删除了他的号。我发现后再次将他拖入黑名单,而且只要来电号码陌生一概拒听。现在倒好,他连Allen也利用上了。这人咋这么墨迹呢,他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
“那是不是说明你还爱我?”他又问。
我大脑登时当机了,这个问题还真没法回答。
“相信我,CoCo,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
我的眼泪登时涌了出来。他说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真动听,太动听了!
可是,我能相信他吗?他这么说或许只是为了引我出面澄清他不是“双性恋”的计策?至今他对郁玉的事只字未提,订亲的事也只字未提,不是欺瞒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他?
我没他想的那么坚强,也不想被伤害,虽然母亲说过如果惧怕受伤就裹足不前那么永远也得不到真爱。
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宁可当鸵鸟也不要伸出脑袋看着明晃晃的刀冲我落下,那不单单是痛,还有深深的恐惧和对人性的失望。
掐了他的电话。关机。
得亏他陷在各种绯闻里,没时间找我算账。
郑绍秋那里也毫无动静。
在酒店住了两天,发现自己是安全的,便又回到Allen那里住下。
Allen嚷嚷着自己第二次发育了,急需营养,外头吃吃不好求我奉献爱心照顾他。最后我被他以1800元月薪的低价聘为营养师,顺便帮忙料理家务。房租就不必给了。
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光荣地沦为Allen的保姆。用他的话说:“不劳动的人是可耻的。”
可他瞒着我做了可耻的事却并非因为不劳动。
那天吃晚饭时,他问我:“CoCo,你真的真的决定跟Brad分手了?”
“黎先生,您的反应弧也太长了吧,”我伸出手戳他的脸,“我很早之前不就决定了么?”
他避开我的手指,吸溜了一口汤,说:“我忽然想到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说吧,但是请记住我喜欢诚实的孩子,虽然我自己有时候撒谎。”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提醒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唔……我在想我跟Brad借的钱是不是可以赖掉了?”
我立即炸了毛:“你这死孩子又不是没钱!每个月600美金生活费,还有我转给你的部分租金收入。你说你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吗,干嘛跟他借?”
他竖起两只手叫我别发怒。“借来的钱我都没怎么用。其实……我是想试探他有多在乎你。男人一掷千金都不皱眉头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个屁!我更光火了:“跟他借了多少?”
“这些年,前前后后大概……五十万吧。”
“我靠!太丢我的脸了,我从没跟他借过一分钱,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