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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吧,因为她说的,要好好待它。
站在窗口,任良思才惊觉,这个窗口竟然正对着操场,下面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每次自己在篮球场上耍帅得分了,任由一旁的女生尖叫着喊得惊天动地,他总还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因为她从不来看。
朋友的女友都是一次不落地观战,那时候自己还因为这事生闷气,故意接受那些女孩的矿泉水和湿纸巾。
为什么,爱一个人的时候,她成了你的全部?
因为这世界上,你的帅气,你的无奈,你的智慧,你的忧愁,有再多人知道都是无济于事的,少了那一个人,便什么也不是了。
她一直在这里看着啊,连带着他给其他女孩的笑脸,她也一直注视着吧?
曾经发誓要等着她先低头道歉,高中没有念完便和父母去了美国,他不断地在各类搜索引擎里输入过她的名字,可是自从进了高中,她便销声匿迹了。这就是她所说的不再回头?
那时候他亦决定要相忘的,继续当那个金光四射的魔性任良思就好!她不过就是他人生里的一口芥末罢了。
只是,人的感情过于奇妙了,说忘就忘了,说想来就想起来了,从生根发芽到长成参天大树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任良思站在楼下,愣愣地盯着过去的那个窗口,盯了很久。
这时学校的保安大叔腆着大肚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神,轻声道没事,只是过来怀旧而已,笑着跟大叔说了声再见。
他的微笑的双眼将保安大叔瞬间怔住了,那双眼睛看上去那么澄澈,好似甘冽清鸿在下一秒就会从那双亮眸子里涌出来。
出了校门,任良思去学校后的小吃一条街买了一份久违的汉堡,吃着却觉得没有小时候那样有滋味了。
他嚼着嚼着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女孩,不是他汉堡里的芥末,而是一个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成了他此生解不开的业障。
黎漫,my hypothesis;若是我始终解不出来的话,那就一生纠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咕噜咕噜,冒泡吧,冒泡吧
☆、只若初见01
“谢谢你。我们下个礼拜会把结果发给你的。麻烦你把下一位叫进来吧。”黎漫坐在面试官的位子上伸了个懒腰,还有最后一位,今天就结束啦!她低头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翻到下一位的时候,眼神显然一怔,抬起头,他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对面了。
“戴河禾,诶。”她轻轻叹了口气。
“黎……”可是对面的人显然比她更惊讶一点,没想过,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合,一个是应聘者,一个是面试官。
“额,王教授他大概4点多就回去了。现在就我一个面试官,你可以放松一点。”她翻了翻他的资料,“我看过你资料了,相当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让你来面试。今天叫过来主要是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比较好相处,鉴于我已经比较了解你了——其实,可以免了。”她忽然抬起来冲他甜甜一笑。
戴河禾原本僵硬的表情呵呵笑起来,呼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所以我算是被录取了?”
“下个礼拜我会发邮件给你。两个位置有10个人来,我还是要慎重考虑考虑的。你呢?知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的话,还想调过来吗?”
她的看似随意的眼神实则充满了审视的意味,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她,也许现在才开始面试吧,黎漫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戴河禾知道的。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信你,有你在我更要来了。跟一个有梦想的人在一起工作,总比跟一群眼里只有职称的家伙在一起强。”
黎漫眼里显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戴河禾知道自己这次十拿九稳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黎漫又跟他随便聊了几句,问问他近况,不过就是硕士之后留校当个助教,在实验室打打工,现在听说这里成立了一个新的中心,想要调过来而已。
“你呢?这五年怎么样?”
黎漫点点头,“还不错,也就是读书、工作而已。”
“有,有男朋友了吗?”戴河禾问得有些犹豫,不过他觉得坦率一点反而更容易给她好印象。
黎漫摇摇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随便又聊了几句,问:“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饭?不管你能不能调过来,反正以后就都是同事了。”
“黎漫,想不想去吃‘阿伯烤肉’?”
黎漫闻言手中稍停,两眼放光,咽了一口吐沫:“你在贿赂面试官吗?”
“快点吧,晚了就没座了。”
“那家还这么火?”
“今天周五。”
“哦!”
戴河禾与黎漫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会议室,坐着透明的观光电梯到了楼下。这栋新楼建得相当有设计感,环形,内部有很多立体的植物装饰,让整栋楼看起来生机勃勃。透明可开合的屋顶把阳光让进来,让人心情莫名地舒畅无比。楼下的木质栈道间有流水潺潺,小鱼虾畅游其间自得其乐。
任良思此时站在楼下,环视着这一栋楼觉得有些荒谬,最初的设计者是他自己,建成的样子连他自己都没来见过,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栋楼里的那个女人,居然就是黎漫!
电梯里,戴河禾讲了个冷笑话把黎漫逗得哈哈大笑,正前仰后合之际,电梯门打开了,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距离上一次见到黎漫,12年了。
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任良思!黎漫!
“Hi,好久不见!”淡淡的一句话,任良思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一棵芭蕉下,直直地看着黎漫。夕阳下的他,一身灰色的风衣,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口很随意地敞着,没有丝毫冬天的臃肿之态,感觉还和当初一样,风流倜傥地让人小鹿乱撞,一见钟情!
唯一不同的的是,脱了少年稚气的面孔,变得更加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原本有些圆润的下颌更有棱角,阳刚而精致,鼻梁依旧高挺,去掉了眼镜,眉宇间淡棕色的瞳仁,晶透如琉璃,眼神似是深邃,让人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不,那绝不是深情!不过是滥情和薄情罢了!
来之前,任良思再一次搜索了一下黎漫,一下子出来很多东西,几乎都是发表的论文,最近的一条消息就是,她成了Y大G科研中心负责人。
从认识她到现在十四年了,Hypo。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心无旁贷,不遗余力地去追索,这便是黎漫。
在他成绩一般般却扬言要上全国排名第一的Q大建筑系时,所有人都当他是个笑话,唯独黎漫,他的黎漫,告诉他:爷爷说,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所有的路都是漫漫而修远,没有上下求索,何能到达彼岸?
他的黎漫还说,他比那些笑他的人强多了!因为他们连以后想做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想要的,没有想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而他,拥有了这个世间最大的财富。
电梯里的她穿着打扮和当初分别不大,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风衣,围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针织围巾,戴着眼镜,头发盘在后脑,细白的脖颈显得格外修长,脸上带着一点淡妆,可一如既往的霸道哪里去了?
她居然那样带着有点傻愣愣的表情看着自己,夕阳下,微弱,安宁,像一缕不可言喻的幽魂,时时缠绕在他心头却始终看不清面目。
明明就是平平淡淡的面容,为什么,那一刻,任良思再一次有一种深深被吸引的感觉?
正如当时翻译的那句歌词:云开雾散的魔幻霎那,我已神魂颠倒。
“好久不见。”他又讲了一声。
“哦,额……”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戴河禾,马上回了神一样,当起介绍人:“戴河禾,这位是任良思,我的初,初中同学;良思,这位是戴河禾,我的高中和大学同班同学。”
“你好。”任良思伸出手来,和戴河禾握了握,随即又抬头看了看整栋楼的内部,殷红的夕阳照在楼里,给那些植物罩上一层粉色的薄纱,水面映着天空的颜色,成了玫瑰液,好似曲流觞的雅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