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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帆怒道:“上次的事,等我知道,消息已截不回来了。可我后来还是找了人,把事情给澄清了,并让那记者道了歉。”
霖微眯了眼,说:“你可以保证,这种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吗?真心,你说真心就可以了?还有,像上次在别墅门外的那种女人,以后就会不见了?你怎么能保证给小麦一种,安全、安定,不受伤害?!”
倪帆,脸都涨红了。憋着一口气。半天,看向我,郑重地说:“麦,我保证不了。我只想让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你,只爱你。我以后保证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的脸,隔在咖啡的层层热气之后。一滴泪,无声息的落入杯中。
霖,将我手中的杯子拿下。拉起我的手,站起。说:“你,让她静一静,想一想。你也是。”
倪帆,郁闷而带着些颓废地靠向椅背。喝下一口咖啡。别过脸,看向窗外。
霖拉着我,走出去。回房。
霖在回去的路上,慢慢说与我听:“他们家也算是高干家庭了。他偏是个不争气的,混的又早,后来不知怎的,做了这行。不说别的,他家,以后,你就算嫁过去,也是不好处的。他的背景又杂。你这么单纯,我怕你应付不了。”
我沉默一会儿,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故意问他的对吧?”
霖看看我,说:“有的事,有了心,总会知道的对吧?”
我扭过头,不语。总觉得他这样做对他太残忍。胜之,亦不武。
醉。
坐在床上,对着电视。虽然电视里演的很热闹,可是我一点点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的都是倪帆转过脸去看窗外的画面。他脸上的失落、伤感、无奈、寂寞,甚至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的变化都在我脑中放大。
我痴痴的盯着电视,心中泛起一种疼,一种抽痛。也许,在一张总是欢笑着的脸上出现忧伤,更让人无法接受。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给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给他。只好拿在手里,翻来又覆去。
在手机响的一刻,我看着上面显示的“倪帆”二字,几乎以为是幻觉。有些犹疑的接听。真的是他。
他大约是喝醉了酒,口中含糊的说:“麦,你相信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好不好?啊?好不好?”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含糊,几不可闻。
我对着电话大叫:“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却听到“啪!”的一声,似是手机掉在了哪里。然后,就挂上了电话。我心中一急,只怕他在哪里醉了酒,出什么事。忙忙回拨。却半天没有人接。我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遍遍回拨,只是没有人接听。
在这微冷的空调间里,我鼻尖和后背却冒出了汗。回过手把沾在背上的T恤拉开一些。接着打,还是无人应答。我拿了房卡,关上门,出去试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到了大堂,问了酒吧的位置。飞奔过去。酒吧里灯有些暗,我在门口适应了一阵才看的清。有服务生过来,问我有什么需要。我忙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喝醉酒的年青男人?”
服务生有些好笑的说:“这里每天都有很多这样的人。”
我又细细描述了他的穿着。看我着急,服务生有些正色的说:“那边包厢里,倒是有一个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
我忙让他带我去,服务生有些为难。我马上保证,如果出什么事,我一定揽在身上,不会连累到他。并谎称,倪帆是我男友,且对酒精过敏的,这次吵架堵气喝了酒,要我好看,如果出了什么事,酒吧只怕也会有事。
服务生一听,也有些慌了,怕出事。连忙带我过去。借着他敲门进去,在他身后一望。可不就是倪帆嘛。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在一边的地上。
我马上推开服务生,冲进去,推着倪帆,喊他醒醒。倪帆,醉眼迷蒙的望我一眼,说:“麦,我亲爱的麦麦。”沉重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搂住我的头。
我回过头,对服务生说:“他喝了多少?成了这样?”
服务生看看酒瓶子说:“还好吧,就三四瓶啤酒。”
我无奈的回过头看看倪帆,这么不能喝,还喝什么酒呀。又对服务生说:“麻烦结帐,记在房卡上。还有,弄好之后,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一下他,到房间里?”说完,从倪帆口袋里掏出房卡,并抽了100块钱给他。
服务生客气的接过,并很快处理好。和我一起扶着倪帆,吃力的弄到房间。
把他放在床上,送走服务生,关上门。我站定呼口气,用手背抹下汗。又急急走到卫生间,用热水拧把毛巾。
出来,坐在床头,给他细细擦了脸。看着他,闭着眼,皱着眉,睡着也不开心。忍不住,用手指把他的眉头去抚开。慢慢,划到脸庞,去抚他的脸。脸上烫烫的,我心里泛上一阵难过。
他忽然,侧着蜷起身,把头放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腰,如梦呓般说:“麦,我爱,你。”
我点点头,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忙用手擦去。轻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满足的搂搂我的腰,脸上表情也舒展了一起。看他半晌,我低头在他脸上轻吻一下。颤声说:“可是,对不起。我想我们并不合适。”用手抚摸着他的头,接着说:“本来,我们就不该有交集的。明天,我们就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只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自己说完,心中又是一痛。心纽的胃也痛了起来,感到有些窒息。猛然,倪帆从床上跳起,冲到卫生间就一下吐了起来。呕的一塌胡涂。
我也跟过去,去顺他的背,却被他一把推开,含糊的说着:“你,你走开!”说完,又是一阵干呕。然后,就抱着马桶,软软的趴在上面。
我怕他着凉,着急的去拖他起来,可是,怎么也弄不起来。他就如一滩泥一般,重重的粘在地上。任我如何用劲,却是怎么也搬不动。
我没有办法,只好着急的拨通了主任的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几分钟后,霖看看软在浴室里的倪帆,冷声说:“一个遇到事情只会喝酒买醉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大出息?”
我心疼的看看躺在凉冰冰的瓷砖上的他,而霖也不帮忙,只说着风凉话。不禁下意识地刺他一句:“一个做任何事对任何人都无情的人,你能指望他会给你多少爱?”
霖被我刺的脸上一寒,咬下牙,默不作声地把我推到一边,进入浴室,一下把倪帆搀起,扶到床上。
然后,冷声问:“他喝了多少?”
我无奈的说:“服务生说,也就三四瓶的样子。”
霖冷笑一声说:“这么点酒,对一个天天在外面混的人,就能醉成这个样子?!”
我急忙帮他辩道:“他都吐成这样了,你不要这么说他。”
“哈,你倒是信他。”霖一脸的嘲讽。
我也把脸一沉,说:“我信他!”
霖气息一沉,拉着我的胳膊说:“那现在他也睡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倪帆说:“你先走吧,我再看看他。”
霖,生气的用手指着倪帆,对着我大声的说:“如果说,有一天我输给他。不是我不比他强,而是我不会无耻的利用女人的同情心。去装成一个弱者!”
我握握拳,吸口气,沉声说:“不管你怎么说,现在,请你离开!”
霖悲怆的说:“是,我就不该来!”
转身离开。
门关上,发出“咔嗒”一声。我侧倚在床边,抚着他沉睡的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他,似是感到我的手,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低声说:“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轻拍他的背,低声哄他:“好的,好,不离开。我在,我就在这儿。”
归航。
第二日,我在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双手自觉自发的去推开。却被他搂的更紧。
我头向后仰些,微怔一会儿。才回过神是什么状况。
他的眼,闪着骇人的光,动情的对我说:“跟我说,这是真的。”
我掐他一把,他疼的一皱眉。我问:“确认了?”
他闭闭眼,怨声道:“你,浪漫一下,会死啊?!”
我觉得一大早的,两人都没漱洗,臭哄哄、脏兮兮的,有什么好浪漫的。便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站起身伸个懒腰。
他躺在床上,看着我,低声问:“你还会离开我吗?”
我白他一眼说:“当然会啊。”
他脸色一变。
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