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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雨接过,一口一口喝了,然后笑得幸福,“真好喝。谢谢你。谢谢你。”
孟飞心满意足……
正文 探视
等馨雨喝完鸡汤,孟飞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心收藏的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朵栀子花。
看见纯白的花儿,馨雨内心震荡,“哪儿来的?”
孟飞没作声,脸微微有点红。
“你去热态实验室偷的?”
只有点头。为你。
“呵呵,”馨雨高兴得笑出了声。她脸上现在有些红红的光采,人看起来精神多了,“送我的?”
再点头。
“我不要。”她轻蹙眉,微噘嘴。
孟飞眼神一震,呼吸一顿,定定地看着她。
“哈哈,果然很爽。上次我说,以后我有机会收到花,也要拽一拽,你还记不记得?”她一下子眉开眼笑,接过花。
孟飞心头一颤,重新开始呼吸。这不好玩。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馨雨一脸的喜悦,仿佛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看她脸上的红晕,一派少女的娇羞,孟飞内心荡漾。这是我第一次送花给人。
馨雨又轻笑,“想不到你也会偷花了。”
孟飞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她,不作声。
馨雨突然一仰头,“让浪子回头有什么了不起?把好人带坏,我真有成就感。”
说完,立刻意识到什么,脸更红了。看一眼孟飞,还好,他似乎没有察觉。
怎会没有察觉?孟飞强忍心中震荡,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馨雨答:“我就是知道。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呵呵,”孟飞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他孩子般纯真的笑容,馨雨心起涟漪。
馨雨手里拿着花,放近鼻尖闻,“一花一世界。”
孟飞马上答:“一草一天堂。”
两人相视一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有爱一花一草便是全世界,有你哪里都是天堂。病房里的空气突然有些暧昧。
馨雨看他。他的眼神依然深邃宁静,“我来倒点水,”只是推着轮椅转身却有些匆忙。
看他的背影,馨雨心中温软。病房里隐隐约约地飘散着一缕栀子花香。
孟飞倒好水,递给她,“医生说要注意什么?”
“没什么,就是每天打针和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他的眼里满是疼惜。
“可是很闷。”
“我给你带了几本书来,闷的时候看看书。不过,不要看太久。”
“我想画画。”
“不行,你要休息。”画画是脑力兼体力劳动,十分辛苦。
馨雨听得心里一暖,“可是好闷。”
孟飞听她撒娇的语气,心弦颤动,脸上的神色更加温柔,“那就看看画册,揣摩一下,自己不要画。下午我给你带画册来。”
“你下午不要过来了,医院这么远。”
“没关系,反正坐轮椅。”
他的语气淡然,馨雨却可以听出其中的苦涩无奈。心一疼,柔声说:“我觉得坐轮椅没什么。自己舒服最重要。”
多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
孟飞很快告辞,走前叮嘱馨雨好好休息,记得吃川贝枇杷膏,还有,含甘草片。
馨雨不停地点头,心里十分不舍。
孟飞回到寝室,按摩休息。
不到四点,便又坐上轮椅出发。去商店买了牛奶、酸奶和果汁,去南大门买了鸡汤,然后去医院。
进门时,见馨雨正盯着门口,一见他便展开那令人目眩的笑容,仿佛一直在等他。孟飞心里一抖。
拿出画册,还有便携式CD 播放机,“要多休息,”他温和地叮嘱。
馨雨笑逐颜开,频频点头。
“医院的伙食怎么样?”
“还好,稀饭很稀,对我正好。”
孟飞倒鸡汤给她喝了,交代牛奶酸奶果汁,然后告辞。临走说:“我明天再来。”
馨雨想也没想,“好。”
孟飞走后她才想起,她一点都没有客气。也许生病住院,人特软弱娇气,需要关心爱护吧?
第二天中午,孟飞推着轮椅,到病房的时候,刚好听见一个年轻的护士对馨雨说:“从今天开始,要下地活动。最好去病房外面走一走,以免粘连。”
“好。”
“活动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陪。你有人陪吗?”
“有。来了。”馨雨笑着指一指门口。
护士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孟飞,和他右腿处的虚无,微微一皱眉,没说什么,走了。
馨雨看着孟飞,“你可以陪我锻炼吗?”
“我?”孟飞一愣。
“除了你,这病房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孟飞几乎冲口而出,“你愿意和这样的我一起出去?”他抿抿嘴,没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时间,那就算了。”
孟飞看她脸上飞起红晕,神情有些尴尬和失望,立刻说:“当然,只要你不在意。”
馨雨看他落寞而又无奈的神情,心中酸涩,“你在身边,我很安心。”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孟飞凝视她。人如其名,她便是那馨香的细雨,滋润他孤寂清冷的心田。
那天开始,他每天推着轮椅,陪馨雨去病房外的小花园锻炼。
说是锻炼,其实不过是散步几分钟。馨雨却非常喜欢。他也是。
后面几天,孟飞天天中午和傍晚来医院。馨雨说了一次“不用麻烦了”,他没听,馨雨便不再客气。事实上,她每天都盼着他来,不想他走,和他在一起无限欢喜。
他送来校门口的小罐鸡汤,还有小卖部里的新鲜酸奶。这两样是馨雨最喜欢的。牛奶和果汁也从未断过。
从第五天开始,他送来饭菜。馨雨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学生食堂的。问他,他只是笑笑,说:“快吃吧,不要凉了。”
最让馨雨高兴的是,每天中午,他会带来一朵栀子花。馨雨把花放在床头的一个小碗里,每天加一朵。
第三天中午,孟飞看着三朵洁白的花朵,问她,“怎么花一点没有发黄?”
馨雨得意地说:“我有诀窍。”
“什么诀窍?”孟飞十分好奇。
馨雨告诉他,“其实,很简单啦。想要栀子花开得长久且不发黄,就要经常向花瓣喷水,保持湿润。”她每天细心地撒很多很多次水。
第四天的时候,馨雨接过孟飞新采来的花,笑着说:“胆子越来越大了哈,成惯偷了。”
“是啊,要是我哪天没来,那一定是我被抓了,你要记得去领人。”孟飞很吃惊。他居然开玩笑?他一向寡言,更不善说笑。这是怎么了?
“好。我一定会去救你。”
“真的?”
“当然。我绝不会丢下你。”第一次听孟飞开玩笑,馨雨更加意外,满心欢喜,“你可以告诉他们,是我逼你偷的。”
“呵呵,”孟飞笑,心里幸福满溢。
这些天,馨雨有时会跟孟飞说一说看画册的心得,孟飞有时会跟馨雨讲一讲绘画的技巧。他们有时探讨东西方艺术史、建筑史、哲学史……她一说就忘了时间。
他也是。想起来,马上说:“我要走了,你要休息。”
“我不说话就是休息。你接着讲。”看着他的俊脸,听他说话,视觉和心灵的双重享受。真的舍不得他走。
对孟飞来说,每天送花送饭,说话聊天,陪同锻炼,已是天堂。
星期一下午,若清、佳慧和秋红一起来医院看她。馨雨说:“我很好。在医院躺着,什么都不做。你们才惨呢,星期五就要交图。这么忙,不要来了。”
星期三下午,若清和佳慧又来过一次,也只呆了几分钟,说出院的时候再一起来接她。
星期六下午,若清和佳慧来接她出院。
若清说:“昨天下午交了大图,以为会很兴奋,结果根本不是。”
佳慧应:“我也是。交了图回去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今天早上,现在只觉得麻木。”
馨雨说:“我高考以后就是这种感觉。估计,过一个星期,我画完大图,也是这感觉。”
她没有告诉她们孟飞天天来医院看她,今天中午还来过。
晚上,馨雨接到尚东的电话,“怎么样?好些没有?……现在还疼不疼?……咳不咳嗽?……我天天担心……真可恨,医院病房里没有电话……”
听他声音里的迫不及待和一片关心,馨雨十分感动。她谢谢了尚东。告诉他,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