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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闱-宋代的婚姻与妇女生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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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找到更吸引她们的创造性作品所需要的文学语言。    
    理学的兴起是否限制了妇女的文学创造力?由于早已论述过的儒学复兴的趋势已经出现,我猜测确实被限制了。所有的理学家都赞成让女人学会读、写,这是真的。司马光在《家范》里引用班昭的观点,女人如果知道怎样阅读,会成为更好的妻子。司马光还加上自己的结论:“凡人不学则不知礼义,不知礼义则善恶是非之所在皆莫之识也。……然则为人皆不可以不学。岂男女之有异哉?”他在《居家杂仪》里依据《礼记·内则》为男孩女孩提出了学习的主要课程。即便女孩子不学与兄弟们相同的功课,也可以读《论语》、《孝经》和《列女传》。朱熹同样鼓励姑娘们读道德训诫小册子,特别提到司马光的《家范》。但是这些男人,124就像大多数积极参与复兴儒学的人一样,对男女诗人作品的价值都怀有同样矛盾的心理。司马光明确反对教女孩子作诗。程颐述说了他母亲自己已感觉到的这种矛盾心理:“夫人好文,而不为辞章。见世之妇女以文章笔札传于人者,深以为非。平生所为诗,不过三十篇,皆不存。”程颐本人只记得她作的一首。    
    到南宋后期,理学对诗歌创作的反对已经广为人知并被接受。诗人姚勉(1216—1262)写到他妻子邹妙庄(逝于1257年),她出生于一个与朱熹儒学学派有紧密联系的家庭。她的外祖父李恕已本人从学于朱熹,童年时期,她家严格按照儒家原则进行管理。邹氏得到文学方面的教育,每天都读几段《论语》和《孟子》,还喜欢读唐诗。她知道怎样作诗但从来不作,以“非女子事也”作为解释。姚勉知道她能写出漂亮的句子,曾看见她写过,但仍因敬慕使她不炫耀自己天才的“深静”而不说穿。    
    


第七部分:作为内助的上层阶级的妻子作为内助的上层阶级的妻子 5

    孝 敬 的 妻 子    
    妻子被期待着协助丈夫完成祭祖仪式,有很多女人细心、虔诚地履行这一职责的描述。比如说俞氏(1121—1194),她作为新娘踏入家门后就询问公婆喜欢吃什么,今后便可按照公婆的口味准备四时祭品,为此她受到赞扬。还有一些女人因为仔细地清洗祭器、准备食物而受表扬。王氏的传记引用了她的话,“祀享人之大事。故须严洁以表至诚。”    
    在基本的儒家职责、义务以外,妻子们对佛教、道教和地方庙坛有强烈的兴趣。看得出来连对宗教活动相当冷淡的男人也经常仰慕虔诚信教的妇女。像前边谈过的贤明的劝导者黄氏,被描述为利用佛教教义帮助丈夫完成崇高的儒家职责,并且照顾着所有的家庭成员。    
    佛教教义可能真的对妇女有吸引力;如果她们对现世的生活不满,可能会集中精力献身佛教企图使来生变得更好。女人捐赠给庙坛的东西与男人一般多,有时候把自己的画像放在125信奉的佛像或观音菩萨像下边(见图9)。宗教活动也因打破了固定、狭隘的日常生活而产生吸引力。祈祷神明、添油上香等事务使妇女有了离家外出的理由,或至少可以让生人到家里来。各种阶级和阶层的女人都可以到庙、坛去,有时结伙而行。庙宇给女人们提供了相会的空间,比如杭州的天竺寺,女人们每月在那里聚会一次研读经文。偶尔有的女人成为教派领袖。11世纪,拒绝结婚的崔氏得到来自各种阶层的追随者,他们都相信她会不朽。    
    女人传记里最惊人的,无论如何不是利用宗教活动逃避家庭,而是献身于佛教使她们得到了退避三舍、深居内闱的途径。李氏(976—1031)经常诵经,每月斋戒10次。崔氏(999—1067)喜欢佛教书籍已久,但是当读到《圆觉经》时,她说:“使我早研悟此理。”从此她让自己从世俗事务中脱身,减少食量,完全禁止享受生活。刘氏(1005—1085)喜欢背诵佛经而且接受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边氏(1025—1093)每天都烧香、读经。她一边念着达摩的名字,一边捻着佛珠。邵氏(逝于1121年)“诵佛书日不辍。夜讽秘咒,施饿鬼食。风雨疾病不渝也,数有异应。自书观音‘偈心念不空过五字。’”观音菩萨在宋代经常表现为女身,似乎对女性有特殊的吸引力。比如杨氏(逝于1271年),写了几种儒家经典研究著作的学者之妻,她的墓里有一座小小的观音菩萨像(图15)。    
    图15杨氏(逝于1271)墓出土的观音菩萨小瓷像,衢州市文管会:“浙江衢州市南宋墓出土器物”,载《考古》1983,11:1004—1018。    
    大的复合家庭里的妻子们似乎特别喜欢献身佛教。张氏(1074—1122)是几十口人(或者,如传记更形象的记载,有“千指”)大家庭里的妻子,她“喜浮屠学,日诵其语。食不击鲜,奉观世音尤力。课所谓大悲咒者数以万亿计。常得寒疾滨死。观世音现白衣璎珞像。升卧榻以杨枝荆芥袚其体。寻汗浃顿愈。”胡氏(1077—1149)的家庭更大(“千指”之家),她每天清晨念诵佛经,沉浸于埋头苦读。126她不能忍受杀生之事,也不吃肉。仲灵湛(1133—1184),一位儒家学者兼官员之妻,年轻时曾研读儒家经典,包括列女传,但是后来更被禅宗吸引。她曾经会见过禅宗大师大慧宗杲(1089—1163),127大师对她的悟性印象很深,安排她跟随自己的一个弟子研修。“未三十,即斎居蔬食,除割世欲,书课经梵,夜习禅观。指月出之光自喻其性,以为亘古今不能亏也”。    
    有的论述明确说信佛使女人变成了更好的妻子。魏氏(992—1064)的佛教信仰使她为丈夫张沔(983—1060)考虑得更周到,因而得到信任。张沔从不注意家里的财务。他返家与父母住在一起后,家里总是入不敷出。“夫人薄衣约食不以其不足累于张公。盖夫人学浮屠,通其书之说。故其于穷达之际,能泊然安于命,而不以外物动其心”。胡氏(逝于1093年)有一位必须照顾的患慢性病的丈夫。她“闲则读佛书灰心释虑。不以不幸见于辞色,以伤夫之心”。    
    偶尔有夫妇双方都对佛教感兴趣。据说陈孝常(1015—1082)喜爱佛教书籍,可以机智地与禅宗大师讨论佛教的性质这类问题。他的妻子庞氏(1028—1101)喜欢背诵佛经,几乎长期手不释卷。黄珙(988—1062)提出,儒学可用来修身,而佛教提供了养心的方法,他诵金刚般若经四万卷。他的妻子许氏(987—1074)一生读了十八万卷佛经。不过这些史料都没有提到夫妇二人一起祈祷;相反,有相同的精神兴趣似乎只不过是巧合。    
    偶尔有儒家学者试图劝说妻子不再信佛。刘宰(1166—1239)记载他的第二个妻子梁氏(1170—1247),来自于信佛教的家庭:“梁氏故奉佛君之来犹私以像设自随时若有所讽诵。余既与论释老之害道及鬼神之实理,恍惚若有所悟,自是遂绝。”陈傅良的妻子张幼昭(1146—1195),据说她认为自己的职责就是追随丈夫,包括他信什么,她也信什么,因此她不信妖术,不信佛教和道教,她也不怕鬼。    
    


第七部分:作为内助的上层阶级的妻子作为内助的上层阶级的妻子 6

    妻子们进入中年或晚年后常变得笃信佛教,明显地表现在35岁以后。尹氏(1026—1087)“晚而好禅学。不以事物累其心。宴坐终日,无所思营及属纩,不戚不乱,顺受而待。”128陈氏(1039—1115)年轻时就被佛教吸引,但中年以后对佛教的理解达到更高水平。“晨起斋袚坐诵。虽事颠沛于前,不辍以观。哺则置酒戏诸孙为笑乐,日以为常。”我们得知,黄氏(1063—1121)中年时笃信佛教。“世味益薄,独扫一室,燕坐终日,以禅悦自愉。”虞道永(1103—1182)晚年研究佛教,一天清晨,决定把首饰丢到一旁,戒酒戒荤;然后穿上朴素的衣服,只吃蔬菜,度过余年。当她的儿子们打算给她申请一个荣誉头衔时,她以已放弃世俗生活为理由予以反对。戴氏(1121—1192),童年时代和兄长一起读儒家经典,“晚而好佛,读其书甚悉。委诸子家事,淡然无营。”    
    这些妇女在哪里学习佛教箴言?只有极少数人明确说是追随禅宗大师学习。有些人可能接受请进闺门之内的尼姑的教导。袁采警告不能把佛教和道教的尼姑、道姑请进家门,因为她们显然就是常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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