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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3卷)-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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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围墙内另一座宫殿里、堡垒里、城堡高楼里、营房里或者房屋里。埃斯特拉文的住宅是那座犄角红房,象征着国王的高度宠爱,红房是四百四十年前为埃姆兰三世宠爱的妃子哈米斯建造的,她的美貌至今仍然受称颂,她被内地派系雇佣的人拐走,被断肢毁容,变成一个废人。四十年后埃姆兰三世死去,仍然对他不幸的国家施加惩罚;埃姆兰被称为招灾惹祸的国王。这个悲剧太古老了,它的恐怖已经被滤去,只有一丝无情无义和令人抑郁的气氛缠绕着这房子的石头和阴影。花园不大,有围墙;高大的树木挺立在岩石砌成的水池边上。窗户里射出朦胧的灯光,我看见雪花和树上细线一般的白色孢子一起飘落到黑暗的水面上。埃斯特拉文站着等候我,在寒风中既不戴帽也没穿外衣,在略带神秘气氛的夜幕中望着雪花和孢子纷纷落下。他恬静地问候我,带我进屋去。没有其他客人。
  我们对此感到奇怪,但是我们马上入席,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谈公事;而且我的心思被转移到食物上了,饭菜极好,即便是日常吃腻了的粗粝之食经厨师精心炮制,也让我发自内心感叹他的技艺。晚饭以后我们坐在火炉旁喝着热啤酒。在这样一个世界上,你得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用一件普通的餐具敲碎饮料表层结成的冰,餐后喝喝热啤酒就成了奢侈的享受了。
  吃饭的时候埃斯特拉文已经跟我亲切地交谈过;这时他跟我隔着火炉面对面坐下来,他反倒默不作声了。虽然我到恒冬上头已经近两年了,我仍然远远无法用他们的目光看待这个星球上的人。我尽了自己的努力,但是我的努力倾向于以自我意识首先把某个格森人看作男人,然后看作女人,硬把他划入与他的本性毫不相干、对我的本性又是必不可少的类别里。因此我一边啜饮着热气腾腾的酸啤酒,一边想着吃饭的时候埃斯特拉文的言谈带有女子的气质,非常迷人、得体、空泛,冠冕堂皇又机敏灵巧。事实上,也许正是这种软弱温驯的女子气质使我不喜欢也不信任他吧?那个黝黑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当权者近在咫尺,坐在炉火辉映的暗处,我不可能把他看作女人,然而每当我把他看作男人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虚假的感觉、冒名顶替的感觉:在他身上,还是在我自己对他的态度里呢?他的话音挺柔和,颇为洪亮,却不深沉,说不上是男人的嗓音,但是也说不上是女人的嗓音……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很抱歉我不得不拖延这么久才有幸邀请你到我家来;至少就此而言我很高兴我们之间再也不存在庇护和受庇护盼问题了。”
  我听了这番话,一时感到迷惑不解。当然他至今一直是我在宫廷里的庇护人。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安排我明天觐见国王已经把我提升到与他本人同等的地位上了吗?
  “我想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我说。
  他一听,沉默了一阵子,显然也迷惑不解。“嗯,你知道,”他终于说道,“在这里……你知道我当然不再代表你跟国王联络了。”
  瞧他说话的样子,好像在为我感到羞愧,而不是为他自己感到羞愧。显然他邀请我和我接受邀请是大有文章的,我却忽略了其中的意义。不过我的错误出在行为举止上,他的错误则是道德品质的问题。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一直不信任埃斯特拉文,这是正确的。他不仅机敏灵巧,不仅有权力,他还靠不住。在厄亨兰几个月以来,一直是他在听我说话,是他回答我的问题,派来医师和工程师验证我的身体和飞船的外星特性,把我介绍给我必须认识的人,逐渐把我从第一年作为神秘莫测的大怪物的地位提高到觋在公认的神秘公使的地位,即将得到国王的召见。现在他竟然把我抬高到那种危险的显赫地位上,突然冷酷地宣布他要撤回对我的支持。
  “你一直引导我依靠你——”
  “这事没有做好。”
  “你是不是说,你安排了这次觐见,还没有在国王面前就我的使命美言几句,正如你——”我有意省去“许诺的那样”几个字。
  “我做不到。”
  我很气愤,但是我既看不出他的怒气也看不出他的歉意。
  “你能告诉我原因何在吗?”
  过了一阵子他说:“好吧,”接着又默不作声。这时候我想,一个不合时宜又未受保护的外星人不应该要求王国的首相作出解释,尤其当他现在不明白、也许永远无法明白王国里权力的基础和政府的运作方式的时候更加不该提出这一要求。毫无疑问,这完全是一种涉及帝王威严的事——声誉、面子、地位、群体关系,此乃卡海德社会权力和格森所有文明的说不清又至关重要的原则。倘若这一原则存在的话,我是无法理解的。
  “你听见今天典礼仪式上国王对我说的话了吗?”
  “没有。”
  埃斯特拉文探身到炉子上,从炽热的灰烬里拿起啤酒罐,重新往我的单柄大酒杯里倒满啤酒。他没再说什么,所以我进一步说:“国王没有在我听得见的地方跟你说过话嘛。”
  “也没有在我听得见的地方说过,”他说。
  我终于明白我忽略了另一个信号。
  我偏要跟他的女性狡猾较量一下,于是我说:“埃斯特拉文勋爵,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失去了国王的宠爱?”
  我想当时他生气了,但是他没有说一句气话,只是淡淡地说:“我并没有想要告诉你什么,艾先生。”
  “看在上帝份上,我希望你把情况告诉我!”
  他注目望着我。“那好,咱就这么说吧。用你的话来讲,宫廷里有一些人受国王的宠爱,但是他们不喜欢你的到来和你在这里的使命。”
  我想,因此你就迫不及待站到他们那一边,把我出卖了以便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但是我没有必要当面说出这些话。埃斯特拉文是一个朝臣、一个政客,我这个傻瓜却相信了他。即便在雌雄同体的社会里,政客往往不如一个完整的人。他请我吃饭表明他认为我会像他轻易出卖我那样轻易接受他的背叛。显然保住面子比诚实重要得多。因此我悻悻地说:“很遗憾你对我的友善给你带来了麻烦。”煤炭燃烧着。我心中一时产生了一阵道德优越感,但是时间不长;此公太靠不住了。
  他坐了回去,炉火映红了他的膝盖和他那细嫩而强有力的小手,映红了他拿着的银酒罐,却把他的脸留在阴影里:那张黑脸总是阴影憧憧,被长得很低的浓密头发以及浓眉和浓睫毛遮掩着,始终是阴沉沉的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一个人能看出猫脸、海豹脸、水獭脸的表情吗?我想,有些格森人就像这些动物一样,长着深沉明亮的眼睛,当你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毫无表情变化。
  “麻烦是我自找的,”他回答说,“跟你毫无瓜葛,艾先生。你知道卡海德和奥戈林对于塞西诺思附近的高纬度北福尔我们的一段边界发生了争端。阿加文的祖父声称西诺思谷地规属卡海德,康曼塞尔人从未承认这种所有权。许多雪都出于同一块云,雪越积越厚。我一直在帮助住在谷地里的一些卡海德农民向东迁移,回到旧边界的里边来一心想只要把谷地留给奥戈林,这场争端便可能平息下去,奥戈林人在那儿已经居住几千年了。几年前我主管北福尔,认识了一些农民。我担心他们受劫掠而丧生或者被押送到奥戈林的无偿农场上劳动。为什么不消除争端呢?……但这不是一种爱国主义思想。事实上这是一种懦夫思想,对国王本人的威严表示了怀疑。”
  他的冷嘲热讽以及跟奥戈林边界争端的来龙去脉对我来说丝毫没有兴趣。我把话题拉回到我们之间的事情上面来。对他信任也好,不信任也好,我可能还用得着他。“对不起,”我说,“可惜的是几个农民的问题可能会搞坏我要跟国王商讨的使命。其中的利害关系比几英里边界重要得多了。”
  “是的。重要得多了。但是伊库曼从边界到边界有一百光年的距离,对我们暂时会有一点耐心吧。”
  “伊库曼的斯塔比尔人非常有耐心,先生。他们会等上一百年乃至五百年,让卡海德和格森的其他国家仔细考虑并反复掂量是否跟人类的其他成员结为联邦。我这么讲只是出于个人的希望。还有个人的失望。我承认,我本来以为有了你的支持——”
  “我有同感,嗯,冰河不是一夜冻成的……”他出口成章,满嘴陈词滥调,但是他的心思在别处。他神情郁郁若有所思。我想象着他在权力游戏中正以其它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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