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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虽然越来越为苏繁诗担心愤怒,也忍住了并没有现身与莫风叫板。
见莫风催促对方离开,容庭与以为莫风发现了他,连忙运气轻功,几步一个翻身,回到自己的厢房。
莫风在院落里,清楚地看到那一身夜行衣的容庭与。
以他的修为,又如何会没有发现一路跟来的容家大少爷。不过连莫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轻功不错,不愧是武学世家容家之子。
莫风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但是夜色沉沉,微风拂面,那淡淡的冷笑很快就被吹散在夜风中。
第二天早上,黑衣少年仍然是在苏繁诗的门外抱剑靠墙而睡,黑衣一如往常,没有一丝昨夜夜行的痕迹。
四、某人怪癖
清晨,苏家的后院里热闹了很多,不再像平时那样安静,只是因为多了个容庭与和苏繁诗一起练剑。
“诗诗,你的剑法不好看。”看着莫风教苏繁诗剑法,容庭与大大地摇了摇头,啧啧叹着:“看我的。”
他的剑出鞘,如在空中挽花,一个剑招便是漂亮潇洒至极。容庭与向苏繁诗神秘地一笑,一个翻转手腕,剑势已变,转眼便刺到莫风跟前。
苏繁诗轻轻惊呼一声,可是莫风连动也没动。
容庭与的剑只是和莫风擦肩而过,剑尖挑起一旁的盛开的桃花,桃花飘向空中,而容庭与带剑一个翻身,稳稳落在苏繁诗的面前。桃花飘落在他的剑尖,他一身白衣如雪,笑容明朗如阳光。
苏繁诗看得不禁有点痴了。
“漂亮吧?”容庭与收剑,笑着看着她,“你莫风哥哥没教你么?”
苏繁诗回过神来,嘟了嘟嘴,回过头拉了拉莫风的袖子,“莫风哥哥,我也要学这样的剑法。”
一直以来,莫风教她的剑法是最简洁的,不带任何装饰。剑法于她是枯燥的,她从来没想过剑也可以舞得像容庭与那样绚丽,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少女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苏繁诗当然也不例外。
“练习剑法主旨在于防身,并非美观。”莫风摇了摇头,“在关键时刻,花俏的剑法只会是执剑者的阻碍。”
“不。”容庭与在一边笑吟吟地在一旁和他抬杠:“好看的剑法只会把对方迷住,让对方来不及反应,然后趁着这时候就可以一剑解决了呀。就像刚才诗诗目瞪口呆的样子,对吧?”
这一下,弄得苏繁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再美的刀法剑法,也抵不过最实用的武功。”莫风摇摇头,坚持:“如果不实用,花式只是多余。”
“莫风哥哥……”苏繁诗凑到莫风面前,笑眯眯地说:“那……我叫家仆把你房间里所有的家居用品都换回白色,哼哼……”
莫风看着她,面色没有变化,但是嘴角已经开始抽搐。
……这是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容庭与在一旁却听得糊涂。换回白色?这……和眼前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关联啊。他困惑了,白色又怎样?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这个冷漠无情的黑衣少年?
然而,看着莫风明显抽搐的嘴角,他凌乱了。
“好吧,莫风哥哥,那这样吧,你今天给我放一天假不练剑,我和容小子比比剑就好了……”苏繁诗拍了拍莫风的肩,讨好地笑着:“我知道你的剑法不一样,和他的不能比,所以你让我和他比剑嘛,我自己学。”
莫风看了看她,还在犹豫,正欲摇头。
苏繁诗又眯起眼睛。“我把你房里的……”
莫风的嘴角又开始抽搐,“……那好吧。”
说完,他正欲后退一步,想了想,却突然解下挂在腰边的佩剑,递给苏繁诗,“你昨天说你的那把剑太重,那你用我的。”
苏繁诗怔了怔,心想这次莫风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以前她一直要想换一把剑,莫风可一直没答应。再看看他的表情,她有点明白了。
她的武功是莫风教的,而莫风是骄傲的人,当然不希望她比剑的时候输给刚来的容家小子。
她很爽快地丢下自己手中那把重剑,拿起莫风递过来的长剑,拿在手中,果然轻了不少。
“谢谢啦。”她回头明媚地一笑。
容庭与虽然从小不爱练剑,但是世家出身的他天赋很高。他的剑法看似不正经,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在他手中使出,却有一种预料不到的美感。
苏繁诗和他过招,二人的武功竟在伯仲之间,久久不分上下。
容庭与拿的是容家家传的名剑,而苏繁诗手中的剑也是上好的古剑,二人一时斗得风动云起,时不时传来剑剑相击的“锵锵”声,风声越来越大,他们的身影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莫风从一旁看着,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握着一旁篱笆的手,越握越紧。
“容小子……”一个过招,苏繁诗近到容庭与的身边,笑着小声道:“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苏繁诗本来就不喜欢练剑,以前每次一个人逃开都会很快被莫风抓回去,也就渐渐断了这念头。
可是此次有容庭与助她,好玩的她又萌生了逃开的念头。
容庭与也是顽皮的主,猜得出苏繁诗在想什么,再说他也想单独和苏繁诗说话,于是在他们两人的剑再一次碰击的时候,他低声回答:“好!”
二人相视了一眼,像是有默契一般,前一刻仍看似在比剑,下一刻已经双双一跃而起,彼此借力,脚尖一点墙头,就翻墙而出。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等莫风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远了。
莫风习惯性地把右手按向腰间,那里却是空荡荡的。他这才想起,已经把剑给了苏繁诗。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追上去。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把莫风房里的东西都换回白色?”容庭与摸了摸头,问出了刚才的困惑:“什么意思啊?”
他们正走在苏府外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这条街上熙熙攘攘,有个酒楼镇街,客人更是络绎不绝。轻风吹到耳边时,带来各种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显得十分热闹。
“你别看莫风那家伙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怪癖多得很呢。”苏繁诗走在大街上,轻风拂面,心情大好,“比如啊,他喜欢粉色,特爱吃鱼,还怕猫……”
苏繁诗不亦乐乎地列举着。
“啊?”倒是容庭与大跌眼镜,听了这话,下巴几乎掉了下来。
——那个整天黑着脸的少年喜欢粉色?爱吃鱼,还……怕猫?
喜欢粉色……连容庭与的嘴角也开始抽搐。
“不用练剑真好。”苏繁诗心情好,连脚步都很欢快,“我讨厌拿剑。”
“讨厌拿剑就别拿。”容庭与很顺口地接了下去,一如往常的不正经:“我来保护你就好。”
苏繁诗瞪了他一眼,不过因为心情好,也没和他抬杠。
因为身怀麒麟血的关系,生命随时有危险,所以苏之青一向把她管得很紧,苏繁诗很少出来上街游玩。她左右张望,对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咦,容小子,那是什么?”她拉了拉容庭与,指着不远处的大楼,好奇地问。
“那是……”容庭与很负责任地正要替她解惑,可是回头看到苏繁诗指的方向,就扶额,差点晕倒,说不下去了。
这楼门庭若市,门前有不少身穿锦衣的公子哥,还有好多浓妆的妙龄女子,画着浓浓的胭脂,正在娇声拉客人。
“那是……”
“是什么嘛?快说啊。”苏繁诗不耐烦地催他。
“是……”容庭与犹豫了一下,还是正色道:“那是青楼。”
苏繁诗立刻红了脸。她没见过青楼,却也从爹的口中听说过青楼,知道那是只有放荡的公子哥光顾的地方,良家女子不该靠近。
容庭与看着苏繁诗涨红了脸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繁诗向来聪明,这样窘的时刻倒很少有。这少有的可爱,也自成风景。
“笑什么笑!”苏繁诗立刻斜睨了他一眼,“你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不是时常光顾的?嗯?老实交代。”
“喂喂,你可别乱说。”容庭与马上摆上一副“我很听话你别冤枉我”的表情,“我很正经的啊,你要问也应该问你家莫风啊,他一定来过……”
“我很正经”这几个字从他口里如此不正经地说出来,滑稽得很。狡辩的时候,他还不忘把莫风拖下水。
“走,我们去青楼对面那个酒楼里坐坐。”苏繁诗甩甩头,明显不信,口气里大有揶揄的味道。
这天酒楼里异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