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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医院?!”
“诶?”
“问你在哪个医院?现在就去!”
没理会议室里的人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弄的愣在原地瞧着他俩,池先只觉得心下一片焦虑。
他和林曦音也已有将近五年没有联系过。
这么多年来得知她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她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
秘书一双高跟鞋跟在他身后略勉强,告诉了他医院病床,就被远远甩在身后,见他径直冲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吃惊站在原地。
好久没见过池总这么……着急的样子啊……
那位林小姐是什么人?
“真是为不得了的人。”池先喘着粗气冲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两位护士闲聊着说出这么一句。
“里面是……林曦音?”
护士明显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睁大眼打量着一面点点头,“啊,对。您是……池先生?”
“是。”
听他承认身份,护士表示出明显的可惜神色,“呦,那您得好好劝劝这位林小姐,这么好一年纪,又这么漂亮,怎么就能想不开呢。手腕割的那两刀诶,真狠……没见过女的割手腕能割这么深的。”
池先听着更觉心惊,也不耐再听下去,指了指里面:“我能进?”“能、能,您请,病人刚醒,还是保持安静,照顾病人情绪,不要……”这些嘱咐左耳进右耳出,池先已经绕过人推门走进去。
林曦音醒着,背枕着竖放的枕头,偏头望着窗外。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依旧是一张素白无暇的脸,两点墨似的瞳子,唇色很淡,容貌依稀如故,是上天赐的一张好皮相。
只是神色淡淡,无悲无欢。
没有丝毫的生之欲望,确实是一个求死……而未得的人。
看见池先,倒是翘唇一笑:“你来了。”
池先走到她床边,犹豫片刻抬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没有责怪,只是怜惜。
“有点累。”林曦音半阖上眼睛,微微偏头,感受着池先掌心的温度。
“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至少可以跟我说。”
“一晃儿都这么久了,你好像还没有变。”林曦音轻轻笑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池先想帮她倒杯热水,发现旁边的桌上除了医院本来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没有探望人送的鲜花,也没有病人自己的私人用品。林曦音察觉到他的举动,拽了他衣角一下,让他坐下。
“前几天回来的,没想到是这样子见到你,真是太难堪了。”
“我们之间没有难堪这么一说。”
“到头来,还是回到你们身边有安全感……”林曦音拂了一下头发,略微低着头,轻轻笑开,“我以前一直不信,但现在才知道,爱也是可以死人的。”最后一个字淡淡吐出来,一丝怨恨也没有,只是可惜。
而池先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感觉仿若时光回溯,眼前的林曦音还是十七岁的样子,只是那样美好的林曦音……怎么会被人伤害至如此?
连我也悉心保护,只想让她开心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一时间,他心里升腾起怒火,但及时控制住,只是温柔将她圈入怀中:“没事,回来就好了。”
只看着还没有察觉,将她抱到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她非常瘦,肩膀和肘部关节甚至硌着他自己,脆弱让人不敢用力去抱。林曦音温顺的依靠着他,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出,他说出话来后听她仿佛轻轻的笑了一声:“池先,你总是这么好。”
她的胳膊慢慢抚上他的肩膀,也想要抚慰他似的半环抱着:“你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嗯?”
“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第七十七章
临近过年,路灯下面都挂起大红灯笼,街上商铺装修焕然一新,学生早已放假,于是白天也路上熙攘,热热闹闹,年味十足。
沈斯南有些刻意忽略过年气息,尽管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每一处缝隙中钻进来。他辞职后除了隔两天去超市买个菜,一直没有出门。靠着安眠药的帮助,一天保持八个多小时睡眠,饭点就正常做饭吃饭,打扫屋子,然后拉了窗帘翻出影碟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座机的电话线拔了,手机调了静音,扔在床头柜上,只在睡觉前翻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短信。
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后独居老人的生活,与世隔绝开来,他也觉得十分适宜。
从马龙·白兰度的教父,到费雯·丽的乱世佳人,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盗梦空间,到阿尔·帕西诺的闻香识女人,从张国荣的霸王别姬,到罗伯特·德尼罗的美国往事,从伊利亚·伍德的魔戒,到杰森·弗莱明的两杆大烟枪,……喜欢的已经看过四五遍的电影,和买了以后一直没时间看的电影,全都拿出来看了一遍,也没按照洗好挑选,抱着这一段时间都不出门的打算,从头上第一部开始,准备全部看完。
机器人总动员里walle和垃圾一起从机舱里被喷射出去,eve抱着灭火器跟着冲出去,银河里一片光彩焕然。沈斯南一面看着屏幕,一面伸着胳膊去够茶几上的杯子,屋子里忽然响起敲门声。
嗯?
他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还以为是电影里的声音,手指碰上水杯,敲门声断了一下然后变成了框框的砸门声,他才反应过来,这时候距离他上次有人拜访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
这段时间他除了跟售货员说话,几乎跟外界没有任何交谈。
“沈斯南!”
见敲门没引起人反应,屋外人扯着嗓子喊起来,清脆熟悉的女声,能这么干的也就是……
“乔浅……”
沈斯南无奈叹口气,找遥控器按了暂停,犹豫一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抬声应道:“来了!”
门开的时候乔浅还保持着抬手砸门的姿势,差点一个没收住就砸到了沈斯南脸上。
眯眼看清眼前人,白白净净小脸蛋,浅灰色的棉布衬衫和同色散腿家居睡裤,身体健康,精神如常,没抽烟没酗酒,没泡妞没吸毒,看着是起居作息正常,精神状态尚佳。
确定这个消失了几天的人并未发生任何安全事件后,乔浅十分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低头掸了掸围巾上的雪,然后毫不客气的推开沈斯南径直走进屋子里。
结果进了屋又是一愣。
“师哥?你在干吗?”
“……你来干什么”沈斯南极其无奈低叹一声,跟在她身后关上门,弯腰替她从鞋柜里找拖鞋。
“诶?你还不知道?啊……应该想到的,”乔浅转过头严肃注视着他,“你这段时间不仅不借我的电话,跟谁都没联系吧?”
“发生了什么事儿?”
乔浅耸了耸肩:“怪不得,穿上衣服跟我走,”
“嗯?”
“曦音姐回来了。”
从车库把车开出来的时候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乔浅站在路边等他,低头呵着手。
从家到林曦音在的医院三十分钟路程,乔浅长话短说,将她所知的林曦音的情况大体讲了个明白。
腿伤痊愈以后,去法国继续学习跳舞,而后留在那里深造,因缘巧合,遇到了非常有魅力的一位法国绅士,相恋近一年,中间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终归结果是受了情伤,即便回到中国也没有愈合,最终在前日夜里试图自杀。
沈斯南全程一直沉默听着,中途雪越下越大,偏头打开防雾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乔浅继续。
“大致就是这样了,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最近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想着直接去找你,咱们俩一起去呗。”
乔浅低头绕着拇指,还未听得沈斯南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沈斯南随意瞟了一眼,“帮我接吧。”“好。”
接起电话来,那边是非常温润的男声:“斯南?”
乔浅忽觉尴尬,“啊,我不是……他在开车,你有什么事?”
那边低低笑了两声,是一个成熟男子能够发出的包容的声音:“请他仔细开车吧,一会儿我再给他打过去。”“嗯,好。”
只是电话里传递过来的声音,乔浅却觉出电话那方人的吸引力。
她复又看了电话上名字一眼:顾墨。
顾墨……
“怎么了?”“啊,没事,他说一会儿再给你打过来。”乔浅瞧着沈斯南的侧脸,看见他好像微微皱起眉头,但又好像是觉得有趣似的翘了一下嘴角。
到达病房的时候,林曦音已经换好平常衣服,看见他们显得有些吃惊,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乔浅已经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