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差没调过来整张脸浮着一层欲求不满的苍白,但是到底是因为底子好,所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邪魅狂狷的气息。
长腿抵着最前面,一手撑头望着窗外。女司机不时转过头看看他:“帅哥去市里干吗啊?”“吃早饭。”“……早饭?”“等等,靠边停个车谢谢。”
在路面小餐厅里看见了乔浅,下车走了两步确认是她,付了车费推门进去,还离着老远开朗少年般挥手:“乔浅~”,到了跟前举起乔浅的手在手背上轻柔一吻,“你好。”
“你好你好,我好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好不好!”乔浅一下子把他的手甩开,脸色难得不好。
“怎么了这是?”池先犹自未察觉,向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点菜。
乔浅咬着下唇,眼圈隐隐泛红:“昨儿我跟师哥表白,他拒绝了。”
一瞬间池先其实没反应过来,信息量有点大啊……他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为什么?”
乔浅彻底被这句没心没肺的“为什么”激怒,手一抖一杯橙汁泼了过去:“你说为什么?”
服务生隔了老远察觉到这边动静,三两下就跑了过来,拿着纸帮池先擦身上的橙汁,池先接过纸挥挥手让他先走,看那边乔浅已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这情形其实有点像他交了林曦音,然后追林曦音不成反被拒绝的男人埋怨责怪他,他一向认为这种事情非常可笑,但是当看到乔浅在他面前哭的模样,他很自责,他甚至有些责怪沈斯南,虽然他说不清楚,也揪不出源头,这究竟是是谁的错。
橙汁已尽数被T恤吸了进去,他走到乔浅旁边,轻轻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肩膀:“浅浅,对不起。”
“可是、可是为什么呢?”乔浅仍趴在那儿,闷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满满的是委屈。
池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曾问过为什么,他也疑惑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他和沈斯南都是聪明人,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
凭什么要求他们处事完美,事事圆满呢?
“池先,”乔浅终于做起来,睫毛上颤巍巍的挂满了泪珠,她拉着池先的手:“你会和师哥在一起么?”
池先那一刻其实没有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从很久前就模糊的意识到了答案。
他脑海里浮现出沈斯南的模样,在分离前出租车上他冷静、怜悯的侧脸。温良恭谨,正直善良,无愧于心,怀有理想。
他低头认真看着乔浅:“不会。”
有人说,爱情这种东西,不是靠在晚上卡着点把紫水晶拿出来晒月亮跪在佛像前烧香时往贡箱里多扔些铜板看星座运程决定今天穿黑色还是白色这些途径来获得,它应该早就在那了,它也势必在那,在轰然一场爆炸繁星从最开始一点粲然抛出,宇宙还在安排内部运动轨迹时便已经在那了,只看你什么时候领它走。
我和沈斯南之间也许有爱情,但我不会将它领走。
“乔浅!”沈斯南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现在本该在飞机上人突然出现在这家前不着乔浅家后不着学校的餐厅,乔浅和池先都愣了一下。
乔浅擦掉眼泪:“池先,我是幻听了么?”
池先回头看见走过来的沈斯南,慢慢摇头:“看来不是……”然后一把拽过沈斯南,“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去比赛么?”他跟周扬打听过那个比赛,知道对于沈斯南的重要性。
“改签机票,”沈斯南对池先简单解释,然后看着乔浅:“我不太放心你。”听到沈斯南的话,乔浅手足无措,眼泪又慢慢重新盈满眼眶……在溢出来之前,她扑进沈斯南怀里。
沈斯南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请你原谅我,浅浅,如果因为我耽误你高考,我一辈子也不能安心。”他总是叫她乔浅,如今语气清浅叫她浅浅,听来格外温柔。
很久以后池先抱怨沈斯南对乔浅太好,沈斯南说,他若有女儿,待她也不过如此。
一起待了不过半个小时,沈斯南看看表:“到点了,我得走了。”“我操就这么点时间你还能跑来跟我们叙叙旧?对了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沈斯南笑眼看乔浅把最后一块蛋糕慌忙塞进嘴里,将餐巾递过去:“司机中途有事把我扔下了,我沿街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你们。”
“……”
把乔浅硬塞回家,池先送沈斯南去机场,风景从窗外快速划过,池先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嘱咐沈斯南:“在外面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斯南完全没受感动,脸上毫无表情:“你能不能有一次给我个正常版本的告别?”
“阿南你这是还在生气?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
“谁告诉你我们已经和解了?”
“……”
第四十章
比赛成绩不错,晚上吃完饭沈斯南和队友一堆人窝在宾馆里玩杀人游戏,床上铺满了人,人与人的夹缝中塞满了啤酒。
整个白天都在进行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比赛,晚上到了十一点多,大家就开始一个个倒了下去,到最后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沈斯南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忽然响起来,挣扎着在黑暗中从人堆里拨拉出手机。
“喂……”
“喂,你好,沈斯南嘛?”
“嗷,怎嘛”
“这里是长廊一梦红唇少女俱乐部,不知道您有没有性趣呢?”
“嗯?”
“这里是长廊一梦红唇少女俱乐部,不知道您有没有性趣呢?”
“长廊一梦?”
“是的呀。这里是长廊一梦红唇少女俱乐部,不知道您有没有性趣呢?”
“红唇少女?”
“是的呀。这里是长廊一梦红唇少女俱乐部,不知道您有没有性趣呢?”
“……”
“喂喂?您好,您还在嘛?”
“池先你怎么不去死!”
沈斯南狠狠骂了一句挂上电话。
池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想提醒他明天回来注意安全的,怎么就没来得及说出来呢。
他在黑暗中独自坐着,没有开灯,窗户打开,窗帘也没有拉上,银白色的月光照了进来,他坐在床头望着窗外,黑色天幕,月明星稀,人世苍茫如此。
因沈斯南而发出的真心真意的笑声渐渐在屋子里沉寂下去,他拨通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的人清晰明确的叙述一段时间以来对某人的观察情况,池先安静听着,最后发出指令:“让他留在那里,宁可杀了他,不能让他回来。”
池先语气默然,精光内敛的黑眸里;有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他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扣着床板,那是沈斯南的习惯,两人相处这么久,细节处都可见端倪。
高考很快到来,沈斯南这三天都表现出明显的焦躁不安,池先既一次抽完烟把烟头扔在仙人掌的盆里被沈斯南发现以后,每次抽烟都偷摸躲到阳台抽。
在池先眼里,三天其实刷的就过去了,转眼乔浅考完试,池先在阳台上倚着栏杆抽烟,看下面穿着裙子或短裤的漂亮姑娘来来去去。草木繁茂,空气有些潮湿,像是暴雨将至。池先忽然想起汪曾祺写昆明,写明亮、丰满、使人动情的雨季,写香气四溢的白兰花,还有卖杨梅的苗族姑娘,戴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坐在人家阶石的一角,娇娇吆唤着:“卖杨梅——”。
沈斯南在和乔浅打电话,低低的玩笑声不时从屋里传来,池先心下松了一口气。
楼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抬头不经意间看见池先,一下子羞红了脸,池先遥对她做了个飞吻,然后将烟灰一弹,转身去找沈斯南。
乔浅脱离苦海,晚上叫着沈斯南和池先吃饭唱歌,沈斯南顺着乔浅心意来,池先又本来就爱玩能玩,再加上乔浅十八、九岁的朋友,一堆人晚上简直疯闹到极点。
晚上唱歌有人走错包间,乔浅等人也不介意,直接拉进来说大家一起玩,高考完的晚上,这里有太多刚刚结束考试的学生,互相之间串着唱歌喝酒全不在意。
桌子上摆满酒瓶,沙发这头到那头有人玩扑克有人聊天有人抱头痛哭,最那头一个唱歌的最这头一个唱歌的,唱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唱了和声。
池先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沈斯南坐在沙发上跟一个画着浓浓烟熏妆但面容稚嫩的小女孩说话,刚想提醒她把裙子向下拉一点,一只手把自己猛地拉了起来,回头看是乔浅,便反手握过她的手,跟着她从人群中挤出去。
“师哥。”乔浅眉眼带笑,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高兴的,两颊红红的,回头跟沈斯南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