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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岛4普瑞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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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达在身下发动,船体传来象征安全感的声音,虽然并不安静,但却完全能被忽略。坐的人不多,大半空着。除了最前面的工作人员外,是爸爸带着小女儿,或者两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宁遥看看他们,立刻浑身不自在。位置虽然很宽,可毕竟身边坐着的男生,腿长长撂过来。余光里怎么也除不去他的脸。有时挨得近了,手立刻神经质地发抖,血管也莫名其妙跟着跳动。傻气!而这紧张一直持续。直到波纹在船下拖出越来越远,才渐渐平息。

  水面分开。

  一侧的夹竹桃低到擦过眉毛。低到临水。

  打着转的叶子掉下来。

  没有下雨。只有云在头顶。

  一半的水面阳光,一半阴着。

  宁遥想到了在电车上的梦。

  梦里也有水,平静地在身边划开,阳光如水草扩散。透明的,又带点黄。一沉一浮间舀走灵魂的小部分知觉。而在这里,也是水。做父亲安全第一地抱过小女儿,情侣们把手插在对方的口袋里,岸两边是游艺机的疯狂旋转,好像是在很近的地方。船的突突声落进湖去。湖不宽,也不深,阴和晴把它们各自丈量走了一半。

  怎样才能提醒自己这次不是梦。

年华是无效信(三)(2)



  “我叫宁遥。”

  男生转过头来。

  “宁静的宁。遥远的遥。”


  看着他:“你能记得吗?”

年华是无效信(四)



  那些形容时间短暂的词有:

  须臾,俄顷,片刻,瞬时,眨眼间,刹那间,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有许多的词语可以用来描写那些轻易就能点燃的情感。暗恋,或是相恋。就像电视里的偶像总能有几位新的占据去自己的一点时间那般。异性长得出众点,笑起来温柔无限,或是一个好嗓子,或是聪明的脑袋,女生就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多看两眼,再多看几眼,好像就能为“喜欢”打下一根细桩。也不论它究竟能维持多久。

  对于宁遥来说,感情的知觉同样存在。只是它们未必如同活跃的化学分子那样容易产生变化,更需要催化剂的帮助来予以证实。

  不是不明白“喜欢”这种东西。初中时,楼下住着的男孩有高挑的个子和一头天然卷发。高一的第一任班主任年轻得镇不住他们,却是格外善良。还有漫画里的主角,黑白平面里,快要变成真的。又恨他们变不成真的。

  只是多半又被时间的流水混沌冲散。太短暂。化为不可考察的遗址。没有了探访的价值。

  在她漫长的时日中,那些萌动迷惑的情绪,早已经不知在何时就被包裹起来沉淀到黑暗中去,成了一颗休眠的种子。而这么多个春天都过去了,它是不是要长出些什么来。

  长出些什么来?

  像哪里倒下去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比猜测的更为激烈迅速,直到所有都矗立的全都倾覆,直到天被扯断,海水干涸露出万年前贝壳的尸骨,生命被包裹在血痂里等待成熟。才发现,意识中那一块未曾探寻过的陆地,终于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它蜿蜒的海岸线。

  关于感情,也可以踏踏实实地长下来。

  不须臾。不俄顷。不片刻不瞬时也不会稍纵即逝。

  原来无论怎样,周日下午上三个小时的数学补习,周一早上听校长冗长的国旗下讲话。王子杨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每天行经的马路平凡得在地图上没有特征。即便这样,踏在脚下的路,既可以是灰色水泥,也可以变成柔软的泥土,有虫类的生命在周围苏醒。茜草像海。

  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关于少女情怀的密码,总有一天启动。像在城市生长良久的动物,踏入森林依然能迅速回归。

  “你那是什么脸?”

  “啊?”

  “想什么呢?”妈妈疑惑地把饭添进碗里后问。

  “什么想什么?我哪有。”

  “怪里怪气的。”

  “你不要乱说。”一边往嘴里拨,一边想起来,“爸爸又不回来吃饭?”

  “是啊,最近学校里事情很多。”

  “不是公款吃喝吗?”

  “小孩子不要乱说。”

  “妈。”

  “啊?”

  “我的名字是谁起的?”

  “什么?”

  “‘宁遥’,这名字。谁给我起的?”

  “你爷爷。怎么了?”

  “没什么。”

  早上骑车出弄堂的时候,城市俨然还没有醒,王子杨换了新的发辫,宁遥看一会儿才习惯。两人慢慢地骑,路边少年的花衬衫膨胀在风里。过了下一个红绿灯,王子杨逐渐精神起来,宁遥也终于听到了她对昨天外出的评价。

  “我吓了一跳。”

  “什么?”

  “原先我还以为谢莛芮是陈谧的女朋友。”

  “……是么……”

  “不是啊。她说了,只是普通朋友。”

  “嗯……这样啊……”

  “但是陈谧很复杂嘞。”

  “什么?”宁遥车笼头一偏,旁边的人骂了一句过来。她也不理,“什么复杂?”

  “十九岁,只比我们大三岁啊。单亲家庭,父亲早已过世了,跟着母亲改嫁到别人家去的。”

  “……从谢莛芮那里听来的?”她不像是大嘴巴的人啊。

  “她才没说那么多。只说是父亲过世。其余是那天我和他顺路回家时问的。”

  “……你这都问?”

  “你别这么激动,我才不会那么鲁莽地去直接打听嘞。不过他很简单地都说了,反而吓我一跳。”王子杨露出一脸痛心的神色,“看不出啊,挺好一男生,惨。”

  “你得了吧——”

  “那你呢?你和他一块坐船都没说话?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宁遥突然涨红了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王子杨明显察觉了,“一定出什么事了!”

  “你看好前面的路面啊——”一蹬车,把女孩甩在了身后。

  “告诉我!!”

  “什么也没有——”

  “瞎说!”后面传来了接近的声音。

  真的什么也没有。

年华是无效信(五)(1)



  男生转回头去,看着前方高高摆起的海盗船说:“想到一个词。”

  “什么?”

  “宁静致远。”


  “啊?”

  “你的名字。”幽幽地浅笑着,“就是这么想到的。”

  “太文雅了。”

  “太文雅了点,但是……”

  “嗯。”

  其实宁遥不知道在自己说出“你能记得么”这种诡异的句子后,发生的这些对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整颗心就这么快速地从一个眩晕的温度降了下来,没有再惊慌失措的迹象。只有彻底的平和在周身循环。被水冲淡了的血,渐渐丧失了黏稠的特质。

  似乎这才是理想中需要的回答。

  而理想就是在含混不清中才给人以希望。

  像宇宙不需要确切数目的星星。才有在其中蒙混安生的温暖感那样。

  同王子杨周旋了一天,似乎越解释她越怀疑,认定了绝对有过什么。宁遥不知该怎么才能挽回,干脆板起冷脸。一堂数学课,王子杨在前面扔了几个纸团过来,宁遥都不理不睬,侧着头看窗外。刚刚入秋,天干得半透明,蓝色均匀地朝远处消失。楼下有学生在跳长绳,一个胖胖的女孩连绊住几次。一次次重来。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搁着了。怎么能见到?

  二十、二十一。断了。再重来。

  自己真是太冲动了。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单亲家庭么。

  六个、七个。又断了。再来。

  是不是该去问问谢莛芮。算了,她好像和王子杨更熟些。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结果却比宁遥预想中快上几十倍。

  又一个周日的下午,宁遥坐在数学老师对面咬笔头,正对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两点零四分。空气里还未曾开始泄露晚餐的秘密。不饥肠辘辘,却有些犯困。客厅垂着旧窗帘,房间在两层书的逼近下更阴暗了一些。数学老师大概和自己一样有怕光的习性。

  一个根号,一条弧线,努力毁灭在鼻腔里的一个呵欠。时间变得像面条一样被疲倦拉长。长长地垂到深处的地方。

  于是这一刻打开房门的人让宁遥错觉地以为谁开了灯。

  右手侧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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