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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殃的办法是有诚信之心。
【注释】①壮：训为伤。②正凶：象征凶恶。正：通征，象征。
【讲解】虞翻说：“趾谓四。征，行也。《震》足为趾，为征。初得位，
四不征之五，故‘凶’。《坎》为孚，谓四上之五成《坎》，以得应四，故
‘有孚’。”
九二：贞吉。
【白话】筮得泰壮卦，占得九二爻，贞问吉善。
【讲解】王弼说：“居得中位，以阳居阴，履谦不亢，是以‘贞吉’。”
《象传》曰：“九二贞吉，以中也。”九二阳刚居中不得位。《易》中爻贵
得位，而《泰壮》卦却以阳刚之爻居于阴爻之位为吉。这是一种特殊情况。
虞翻解释说：“变得位，故‘贞吉’。动体《离》，故‘以中也’。”
九三：小人用壮，君子用亡①。贞厉。羝羊②触藩，羸其角。
【白话】筮得泰壮卦，占得九三爻，小人用伤害别人的方法成就自己，
君子用隐遁的方法造成自我。贞问存在危险，象公羊用角抵触篱笆一样，不
能进不能退。
【注释】①亡：隐遁。②羝羊：公羊。
【讲解】虞翻说：“变在《震》也。三，阳，君子。小人谓上。上逆，
故‘用壮’。谓二已变《离》，《离》为罔，三乘二，故‘君子用罔’。体
《乾》夕惕，故‘贞厉’也。”第三爻与第五爻互卦为《夺》，第二爻与第
四爻互卦为《键》。《夺》为羊，《键》为壮。九四体《辰》，《辰》为竹
苇，故称“藩”。六五为羊角，所以有“羝羊触藩，羸其角”之象。
九四：贞吉，悔亡。■块①不羸，壮于泰车之緮②。
【白话】筮得泰壮卦，占得九四爻，贞问吉善，没有悔恨。公羊抵触冲
破了篱笆，又触坏了大车的辐条。
【注释】①■：假借为藩，篱笆。块：读为决，破坏。
②緮：假借为藩，车轮子的辐条。
【讲解】《易》卦爻通例，失位则有悔。九四阳爻居阴位，为什么又“贞
吉悔亡”呢？九四的阳爻到达六五便得中了，所以说“贞吉悔亡”。
六五：亡羊于易①，无悔。
【白话】筮得泰壮卦，占得六五爻，丢失绵羊于有易，没有悔恨。
【注释】①易：有易，古代族名，春秋前长期活动于齐、鲁、晋、卫、
宋、邢等国之间，与诸国有频繁的接触。
【讲解】九四爻、六五爻，阴阳失正。阴阳失正就叫做位不当。九四阳
刚动而变阴柔，便得到了川上键下的地天泰卦。川为丧象，键为易象，九四
上至六五爻则上卦为夺卦，夺为羊。所以说“丧羊于易”。九四、六五变而
得正，而处中和，所以说“悔亡”。
尚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①，无攸利，根②则吉。
【白话】筮得泰壮卦，占得尚六爻，公羊触在篱笆上，角被篱笆卡住了，
后退不得，前进不得，没有什么好处，虽然有艰难险阻，但最终吉善。
【注释】①遂：前进。②根：假借为“艰”。
【讲解】尚六与九三阴阳相应，所以两爻都有“羝羊触藩”。九四爻上
行到六五爻，上卦便变成了赣卦，赣卦上爻变为阳爻，就又成了筭卦，筭卦
卦象为进退。筭卦的六四爻退到九三爻就失去了阴位，上到九五爻又是剩刚。
所以说“无攸利”。赣为艰，上爻得位应九三阳爻，有利于上爻，所以说“根
则吉”。
馀①：利建侯、行师。
【白话】筮得馀卦，利于建侯封爵，利于出兵打仗。
【注释】①馀：卦名，富饶。
【讲解】馀，通行本作“豫”。豫，是喜逸悦乐的样子。郑玄说：“坤，
顺也。震，动也。顺其性而动者，莫不得，得其所，故谓之豫。豫，喜逸悦
乐之貌也。震又为雷，诸侯之象也。坤又为众，师役之象。故‘利建侯、行
师’矣。”初六：鸣馀①，凶。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初六爻，有声名而且富有，便意志衰退，则有
祸殃。
【注释】①鸣：假借为名。通行本作“鸣豫”。王弼注云：“处豫之初，
而特得志于上，乐过则淫，志穷则凶，豫何可鸣？”
【讲解】馀卦与嗛卦反对。馀卦初六爻辞“鸣馀”则断以“凶”占，嗛
卦尚六爻辞“鸣嗛”则断以“利”占。可以说是两种思想境界所带来的两种
结局。初六以阴柔之爻居馀卦的下体，九四阳刚，是馀卦之主，而与初六阴
柔相应，九四阳刚居阴柔之位，是不中不正的小人占据了馀卦的重要地位，
为上所宠，骄傲自满，淫乐无度，必然导致凶恶。
六二：疥于石①，不终日，贞吉。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六二爻，坚固得象石头，刚而能柔，不终日坚
固不柔，贞问吉善。
【注释】①疥：假借为介。介，坚固。疥于石：坚固得象石头那样。
【讲解】六二爻居下卦之中，得阴柔之正位，象征顺不苟从、豫不违中、
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的浩然正气。朱熹说：“豫虽主乐，然易以溺人，溺则
反而忧矣，卦独此爻中而得正，是上下皆溺于豫，而独能以中正自守，其介
如石也。其德安静而坚确，故其思虑明审，不俟终日，而见凡事之几微也。
《大学》曰：‘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意正如此。占者如是，则正而
吉矣。”
六三：杆①馀，悔，迟有悔。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六三爻，糊里糊涂而得以富有，悔恨自己不知
如何而得以富有，过后还在后悔。
【注释】①：假借为“迂”，缓慢，取义于“于”，即糊里糊涂的意思。
【讲解】六三爻居下卦的最上位，是不得中；三为阳位，六是阴爻，是
不正位，以不中不正而居于馀卦，所以动皆有悔。胡炳文说：“二中而得正，
三阴不中正，故‘盱豫’与‘介石’相反，‘迟’与‘不终日’相反，中正
与不中正故也。六三虽柔，其位则阳，犹有能悔之意。然悔之速可也；悔之
迟，则又必有悔矣。”郭忠孝说：“处豫之道，戒在不能自立，而优游无断。
睢盱上视而悦之，非介于石者也；迟疑而有待，非不终日者也。”
九四：允馀①，大有得②，勿疑③傰甲谗④。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九四爻，丰收之年也要节制饮食，绝不能饱而
忘饥，不要怀疑亲近的人说自己的坏话。
【注释】①允馀：吃得不多不少。②大有得：得大有丰年。③勿疑：不
疑。④傰甲谗：亲戚朋友说坏话。傰：假借为“朋”。甲：假借为“狎”，
亲近。
【讲解】允馀，通行本作“由豫”，前人解释为“处豫之时，居动之始，
独体阳爻，众阴所从，莫不由之以得其豫”。傰甲谗，通行本作“朋盍簪”，
前人解释为：“不信于物，物亦疑焉。故勿疑则朋盍疾也。盍，合也。簪，
疾也。”
六五：贞疾①，恒②不死。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六五爻，贞问疾病，会活很长的时间。
【注释】①疾：病。②恒：久。
【讲解】程颐说：“六五以阴柔居君位，当豫之时，沉溺于豫，不能自
立者也。权之所主，众之所归，皆在于四。四之阳刚得众，非耽惑于柔弱之
君所能制也。乃柔弱不能自立之君受制于专权之臣也。居得君位，贞也。受
制于下，有疾苦也。六五尊位，权虽失而位未亡也。故云‘贞疾，恒不死’。
言贞而有疾，常疾而不死，如汉魏末世之君也。人君致危亡之道非一，而以
豫为多，在四不言失正，而于五乃见其强逼者。四本无失，故于四言大臣任
天下之事之义；于五则言柔弱居尊，不能自立，威权去己之义，各据爻以取
义，故不同也。”
尚六：冥①馀，成或谕，无咎。
【白话】筮得馀卦，占得尚六爻，夜晚吃得很饱，事情成功了又能告谕
天下，则没有灾难。
【注释】①冥：夜晚。
【讲解】程颐说：“上六阴柔，非有中正之德，以阴居上，不正也。而
当豫极之时，以君子居斯时，亦当戒惧，况阴柔乎？乃耽肆于豫，昏迷不知
反者也。在豫之终，故为昏冥已成也。若能有渝变，则可以无咎矣。在豫之
终，有变之义。人之失，苟能自变，皆可以无咎，故冥豫虽已成，能变则善
也。圣人发此义，所以劝迁善也，故更不言冥之凶，专言渝之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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