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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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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杯咖啡和涂了蜂蜜的烤面包片,玛丽咏脑子里还在陪着英国侦探进行调查。
  他很擅长犯罪心理,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有“猎手的头脑”。
  尽管如此,玛丽咏觉得他太急着把凯奥拉兹定为杀害孩子们的凶手。
  当然,杰瑞米突出讲到了这个人物的险恶一面,这自然加深他的怀疑,然而,她还是觉得太快了些。尽管他不承认,难道那真的不是一种病态妒嫉? 让他有意无意地把凯奥拉兹定为最理想的罪犯?
  不过,他对百万富翁内心活动的推理完全站得住脚。
  玛丽咏经常和到法医研究所来的司法警察聊天。她记得与一位热衷侦探故事和犯罪学的年轻警官交谈过。他曾向她解释,三十年以来,犯罪学研究是如何取得突飞猛进,因为有了电脑、在各个国家都能查询的指纹数据库,还有科学和染色体作出的贡献,更不要说即将来临的嗅觉鉴定。如今,探案都是基于具体事实和可靠的证据。
  以前,有的案件完全是凭着个人意志和“根据一系列互相吻合的因素推理证明”结的案,把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把它们构成的不稳定的东西当作依据。凭着主观臆定把男人和女人送进监狱,有时甚至判以死刑。
  以前,调查案件主要依靠证词,尤其是罪犯招供。缺了前者或后者,只有靠侦探的逻辑推理才能找出嫌疑犯。
  杰瑞米就是这么干的。没有实际线索,他只有靠自己的推理才能找到罪犯,才能尽快阻止再有孩子被杀。
  由于缺乏可靠的证据,他不得不仅仅凭自己的直觉和经验,集中各项事实,找出相应的作案人。
  杰瑞米急急忙忙地选择了凯奥拉兹,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或者,他有这种大侦探才有的“嗅觉”,才这么快就找到了一条出色的线索?
  玛丽咏急不可待地想读下去。
  “先去让脑子透透气,”她高声说道,“对你有好处。”
  她套上风衣,又检查了一遍身上带着黑皮书。她已经决定,再不和这本书分开。
  她醒来时听到的那只鸟还在那儿,就在她上方两米远的地方,站在墓地平台矮墙上。她不知道这是哪一种鸟。黑白两色,可能是蓝白……一只有勇气的鸟,敢于直面山上的寒冬。  
  你是在说一只迷失方向的鸟……它早就该飞走了。
  “有人可以从它们的行为判断我们这个星球的现状。”有个男人在她背后说道。
  沉稳热情的语气,那只能是裘。
  玛丽咏转身向他打招呼。
  “你好,玛丽咏。”
  “你好。”
  “当地球不行的时候,它的子孙们的行为也就会变得怪异。鸟儿不再按时迁徙,雌性动物不再哺乳自己的婴儿,有的时候,地球的肚子也会发出怒吼,给我们的文明一点颜色瞧瞧。你注意到吗,地球向来不记仇、不抱怨,它给人当头一棒,不过是发出一声警告。
  只有人才知道仇恨。”
  “它一声警告,往往就断送成千上万男人、女人和孩子的生命。”
  “在我们看来是场悲剧,在脑中留下后遗症。而从生命的比例尺来看,那不过是指头轻弹了一下。人只有对与自己戚戚相关的事才会动情,对发生在眼前的事动情。一个人的死让人感到凄惨,然而,当我们谈起十六世纪时上万人的死,好像就不那么严重了。所以,如果泛泛而谈的话……一切都看衡量的比例尺。”
  “我觉得你今天早晨很像个哲人。”
  “因为我正好要去教堂,你碰巧这时候撞上我。”
  玛丽咏的脸上一亮。
  “那你和我们可爱的兄弟会有来往! ”
  裘把双手交叉在背后,还是那么高大威严的身影。
  “错了,亲爱的。”
  他扭转身子瞥了一眼耸立在身后的教区教堂。
  “我早晨先去散步,然后去祈祷我们的主,就在那儿。至于修道院的弥撒,我就让给那些游客,还有那些喜欢宗教的气派和排场的人。”
  玛丽咏噘了下嘴,表示被他说中了。
  “不过,你或许可以赏光,今晚到我那儿晚餐,”他提议道,“我相信,我的年纪这么大,发出这种直率的邀请不至于显得鲁莽。”
  玛丽咏向他绽出她最可爱的笑容。
  “我能带些什么东西来? ”
  “噢,你在这块礁石上什么也找不到,把你的好兴致带来就行了。它比美酒更能让我们陶醉。二十点钟见。再会,玛丽咏。”
  玛丽咏看着他从边门走进圣皮埃尔教堂,就往下边镇口走去。
  自从她到这儿以来,她第一次惊奇地看到,有好几个游客在中世纪风格的交通要道上来来往往。今天是周末。玛丽咏来到海堤上,在圣地的脚下漫步。趁着潮水已退,她过了法尼尔,绕过加布里埃尔塔,不由想起那条谜语。她终于来到坐落在山西北处的圣沃贝尔小教堂。十一月中旬,瘦骨嶙峋的树木长满了美尔维耶下的斜坡,紧紧地挨在一起,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从这儿看,钟楼威风凛凛,让人生怯。精雕细琢的窗户俯瞰着海湾,比一座道德灯塔更稳健,仿佛正以宗教格言的名义指点着每个人的行为,高高在上,提醒那些不听话的人应得的惩罚。
  钟楼的影子正压在玛丽咏的身上。
  她坐着观海,望着湿漉漉的沙子和左边远处的圩地。呆了一会儿,她这才往回走。
  走过镇口广场,玛丽咏被一个小姑娘撞了个满怀,小姑娘笨嘴笨舌地道歉,让玛丽咏突然心中高兴。小家伙不到十岁,红框眼镜被撞歪了。玛丽咏蹲下身,帮她把眼镜扶正,又作了个斗鸡眼,小姑娘爽快地对着她笑起来。她的父母就跟在后面,看着她们两人的这一幕,玛丽咏从他们面前走过,打了个招呼。
  她的心中忽然翻腾起来,呼吸进去的空气有股苦味。苦从何来? 她的处境、她的孤寂、她的独身、她的年龄。和一个孩子的这番短暂交流,让她的心中得到抚慰,同时也更残酷地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现状。
  玛丽咏平时避免去想这些事,多想也没有什么结果,没有什么好结果。
  六七个游客坐在普拉妈妈饭店的桌子前,这种生命迹象的新鲜感让玛丽咏得到灵感,她走进饭店,坐到这些新面孔边上。她点了一份饭店出名的摊鸡蛋,津津有味地听着周围平淡无奇的谈话。
  她一共喝了四杯茶,两份苹果饼,享受这段轻松时刻,一直坐到下午。当她走出饭店上了格朗德街时,正碰上说话声音悦耳的年轻修女,加布里埃拉修女。她们闲聊了几分钟,然后,玛丽咏自告奋勇地要帮她完成任务,贴招贴。招贴上通知,有场交响音乐会将于星期一晚上在修道院里举行。得到这个消息,玛丽咏既惊讶又高兴,这样,她至少可以消磨掉一个晚上。
  一天将近结束的时候,玛丽咏才回到自己的小屋。她一边泡着热水浴,一边听着从底楼音响里传上来的音乐。
  到要选择赴晚餐的服装打扮时,她犹豫起来。她没有很多挑选余地,衣服大多留在巴黎。既不能穿得太庄重让裘感到不自在,又不能太随意显得怠慢。她最终决定:黑色西裤,高领针织套衫——这件很昂贵的上衣是她在一个喝醉酒乱花钱的晚上买的,再加一件极普通的羊毛背心。镜子里是一个美丽依旧的女子,皮肤柔和,面部保养良好,身材诱人。
  如果再这样吃下去,可就好景不长喽……
  一个善于照顾自己的女人。
  一个接近四十岁的女人……
  独身女人。
  她咬了一下嘴唇。
  金发中的几缕白发非但没有什么不协调,相反让她显得独具风格,几乎有种异国情调,与她响亮的笑声和机灵的表情非常相称。
  玛丽咏拿起一支发卡,抓起头发在颈上弯了个髻。略施薄妆,她觉得一切就绪。
  就像是去赴情人的约会。
  和一个至少有八十岁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不过,有时,为了能让自己觉得美丽,任何借口都是好的……
  二十点整,她敲响了裘的家门。
  老人特意穿了套米色西服,一件领子浆洗过的衬衣,衬衣领里扎着根酒红色围巾。不过,他没有刮去大胡子。
  她递给他一瓶红葡萄酒。
  “我在柜子里找到的,兄弟会为我那些绝望的夜晚准备的礼物,”她开玩笑道,“以防万一,如果我的好兴致让我们失望的话……”
  他接过酒,把她让进屋。
  “我希望你的胃口很好,”他预先说道,“我相信,尽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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