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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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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孤岛一般的玉泉山。小小的杏子口,俨然成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
  两座石亭立在相对的山坡上,好像两座石龛,分峙两崖,虽然不起眼儿,却有一种超然的庄严。
  他们下了车,拎起照相机,爬到山坡上。眼前的石龛只是几块青石砌成的,仿佛是一座初民时期的雕塑,它漫不经意地被岁月搁置在这里,好像两个穿着旧棉袄的山民,相互对望着各自的风景。
  从山坡上望下去,那条刻着几百年车辙的杏子口石路,一个个泥人大小的山民,挑着担子蠕动着。间或有一个戴鬓花的老太婆,挟着黄包袱,往这山口上慢慢爬动,也许是到这佛龛上来烧香的。
  石板路上,一串骆驼正一个跟着一个穿过杏子口,驼铃叮咚,四面群山显得更加幽静。
  林徽因这样描述她所见到的石龛:西边那座龛较大,平面约一米余见方,高约二米。重檐,上层檐四角微微翘起,值得注意。东面墙上有历代的刻字,跑着的马,人脸的正面等等。其中有几个年月人名,较古的有“承安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到此”和“至元九年六月十五日□□□贾智记”。承安是金章宗年号,五年是公元1200年。至元九年是元世祖的年号,元顺帝的至元到六年就改元了,所以是公元1272年。这小小的佛龛,至迟也是金代遗物,居然在杏子口受了七百多年以上的风雨,依然存在。当时巍然站在杏子口北崖上的神气,现在被煞风景的马路贬到盘坐路旁的谦抑;但它们的老资格却并不因此减损,那种倚老卖老的倔强,差不多是傲慢冥顽了。西面墙上有古拙的画——佛像和马——那佛像的样子,骤着竟像美洲土人的TOTAM-POLE。龛内有一尊无头趺坐的佛像,虽像身已裂,但是流利的衣裙褶纹,还有“南宋期”
  的遗风。
  台基上东边的一座较小,只有单檐,墙上也没有字画。龛内有小小无头像一躯,大概是清代补作的。这两座都有苍绿的颜色。
  台基前面有宽二米、长四米余的月台,上面的面积勉强可以叩拜佛像。
  南崖上只有一座佛龛,大小与北崖上小的那座一样。三面做墙的石片,已成纯厚的深黄色,像纯美的烟叶。西面刻着双钩的“南”字,南面“无”字,东面“佛”字,都是径约八十厘米。北面开门,里面的佛像已经失了。
  这三座小龛,虽不能说是真正的建筑遗物,也可以说是与建筑有关的小品。不止诗意画意都很充足,“建筑意”更是丰富,实在值得停车一览。至于走下山坡到原来的杏子口里望上真真瞻仰这三龛本来庄严峻立的形势,更是值得。
  林徽因很仔细地画了素描,又落落大方地坐在杏子口北崖石佛龛的门口,把那件蓝上衣披在肩上,让梁思成为她拍照。
  林徽因问梁思成:“你看这个佛龛像什么?”
  梁思成说:“它很抽象,好像什么都像,又好像什么都不像,也许它只是一个符号吧。法国的郎香教堂像一艘驶向远方的大船,又像一顶荷兰牧师的帽子,也像祈祷合掌的双手,它们不是一般地实现了建筑的物质功能,而且在精神上、艺术上给人以强烈的象征性,建筑美的本质特征在于抽象,从广义上讲抽象就是象征。这两个佛龛,可以说它是扣在山顶上的僧帽。”
  林徽因说:“不能孤立的看这两个建筑,它是整个山的一部分。在这个山口上,唯其朴素奇特,才能显示宗教的征服,这是蕴含在自然中的达观和庄严。”
  平郊建筑的考察,唤起了林徽因特殊的审美感觉。1933年11月,林徽因、梁思成、莫宗江又到河北正定的兴隆寺、阳和楼、开元寺钟楼等10余处宋辽时期的古建筑考察。
  在她的眸子里,没有一块石头是冥顽不化的,而她的酬报便是那无穷的建筑意的收获。

彼岸的友情

  一对新婚不久的美国青年,蓦然闯入了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生活。他们便是后来成为著名社会学家、汉学家的费正清(费尔班克。约翰。金)、费慰梅(威尔玛)夫妇。
  当时,费正清和费慰梅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费正清来自南达科他,费慰梅则来自麻塞诸萨州的剑桥,这一对如痴如狂的喜欢中国的人文历史和艺术的青年人齐書网,就是在那里相遇并相爱的。基于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他们把自己的结婚地也选在了古老的北平。
  在北平东城一座漂亮的四合院里,这一对来自大洋彼岸的年青人,怀着一腔新奇,过起了老北京人的日子。每天早晨他们到胡同口去喝豆浆、吃油条,挎篮子吆喝“箩卜赛梨”的小贩,也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每天,他们都会买上几只“心里美”箩卜,脆生生嚼出了一片地道的京韵。他们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坐上人力拉车,串北平的街道和胡同,那种古老的文化氤氲,让他们进入了一个古典的东方梦境。
  他们找了中文老师,开始学习中国语言,神秘的方块字给了他们横平竖直的另一种语境。课余时间,他们便去紫禁城或香山的佛教寺庙里考察,但对他们更具吸引力的却是北平的门楼和城墙,尽管这大墙内外上演着的一幕幕活剧,对于他们却还是那样陌生。
  婚后的两个月,他们遇到了林徽因和梁思成,并从那时起,他们维系了一生血浓于水的友情。晚年的费慰梅回忆他们相识时的感受说:“当时他们和我们都不曾想到这个友谊今后会持续多年,但它的头一年就把我们都迷住了。他们很年轻,相互倾慕着,同时又很愿回报我们喜欢和他们做伴的感情。徽(whei)——他为外国的亲密朋友给自己起的短名——是特别的美丽活泼。思成则比较沉稳些。他既有礼貌而又反应敏捷,偶尔还表现出一种古怪的才智,俩人都会两国语言,通晓东西方文化。徽以她滔滔不绝的言语和笑声平衡着她丈夫的拘谨。通过交换美国大学生活的故事,她很快就知道我们夫妇俩都在哈佛念过书,而正清是在牛津大学当研究生时来到北京的。”
  往往真正的友情开始于心灵的奇遇,而这两对夫妇的相识却完全没有故事,他们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并互相吸引,一交谈,才知两家居然是相距不远的近邻,这使他们喜不自胜。
  新的友谊给林徽因的生命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当时她和梁思成刚刚由沈阳迁回北平,开始在中国营造学社的工作,百废待兴,而繁重的家事又给她凭添了若许烦恼,费慰梅怀念这段日子时记叙道:那时徽因正在经历着她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操持家务的苦难,并不是她没有仆人,而是她的家人,包括小女儿、新生的儿子,以及可能是最麻烦的、一个感情上完全依附于她的、头脑同她的双脚一样被裹得紧紧的母亲。中国的传统要求照顾她的母亲、丈夫和孩子们,她是被要求担任家庭“经理”的角色,这些责任要消耗掉她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
  应该说,作为一个西方女性,费慰梅对林徽因的感知是深层次的,她在中西方文化的穴结点上,一下子找到了她的中国朋友全部痛苦的症结,费慰梅说:“林徽因当然是过渡一代的一员,对约定俗成的限制是反抗的。她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而且早年在中国读小学时都是受的西方教育。她在国外过的是大学生的自由生活,在沈阳和思成共同设计的也是这种生活。可是此刻在家里一切都像要使她铩羽而归。
  她在书桌或画报前没有一刻安宁,可以不受孩子、仆人或母亲的干扰。她实际上是这十个人的囚犯,他们每件事都要找她做决定。当然这部分是她自己的错。在她关心的各种事情当中,对人和他们的问题的关心是压倒一切的。她讨厌在画建筑的草图或者写一首诗的当中被打扰,但是她不仅不抗争,反而把注意力转向解决紧迫的人间问题。“
  林徽因把她的心扉全然向她的新朋友费慰梅敞开了。那段日子,费慰梅经常骑着自行车或坐人力车在天黑前到梁家去,穿过花园去找林徽因,两个人在起居室一个暖和的角落里坐下,并泡上两杯热茶,便开始了推心置腹的倾谈,她们有时比较中国和美国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有时谈文学艺术,并把对方不认识的朋友的追忆,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林徽因谈得最多的当然是徐志摩,她给费慰梅大段大段地背诵徐志摩的诗,从她闪着泪光的眸子里,费慰梅读出了那一份深深地思恋。
  很快费慰梅也同林徽因的那群朋友结成了知己,他便是逻辑家学金岳霖,大家都叫他“老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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