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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啊,你是谁?”
“哼!第一次你用短剑威胁、恐吓女伯爵,从钢琴盖子下面夺去了那叠黄色信封。但你回到公寓里,把信封拆阅开来,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机要文件,那是一堆空无一字的白纸!所以今天夜里,你又来别墅里挟持她,是不是这样呢?”
艾尼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迷惑不解地盯着罗宾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
艾尼的眼神之中满含着惊诧万分和惶恐不安。
“当时,你并没有当场拆阅这些信封,原因是聘用你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叮嘱你不要把信件拆开,要完好无缺地还给他。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你想等你的兄长哥士度回来以后,俩人一块查看信件,以确认那是你们要找的机密文件以后,再把它交给你的委托人。
“但是,有人打电话告知你,你的兄长哥士度已经去世了,你就匆匆忙忙地跑去为他收尸了。
“所有后事料理清楚了以后,你把信封打开了,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机密文件。结果令你大失所望!那里面只有几叠白纸。
“你认定这是塞茜尔女伯爵搞的鬼花样,并且在你的委托人那里又说不过去,因而你再次潜入别墅来要挟女伯爵,而恰恰这个时候,我也来了,这才没让你要挟塞茜尔女伯爵的行动得以实现。”
艾尼的脸上由于罗宾的揭露和指摘而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的。
“你将那些信件取出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艾尼双手颤抖着从衣袋里取出信封,用小刀轻轻地拆开。
“请你往那些黄色信封的内侧边上看一看。”
罗宾温文尔雅地笑了。
艾尼满脸疑惑地按照罗宾的指示做了,真的在信封的内侧找到了两个几乎小得看不见的字:
A·L
“哦,我没有看到,原来这个地方有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人名的首字母。”
“哦,是一个人名的缩写形式吗?嗯,A·L。”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亚森·罗宾的缩写形式吗?”
“什么?
艾尼大叫一声。
“啊?亚森·罗宾?”
塞茜尔也深感意外。
“亚森·罗宾……那么……你……”
“是的,女伯爵。俄国贵族塞尔林公爵是我,同时,法国的怪盗亚森·罗宾也是我。”
罗宾把右手搁在胸脯上,微微颔首,对塞茜尔行礼致敬,这是绅士对女士们所行的彬彬有礼的礼节。
一抹绯红飞上了塞茜尔女伯爵的面庞,她美丽的双眸顾盼生辉、闪闪动人。因为亚森·罗宾是那个时代法国女性的梦中情人,没有一个女士不为之神魂颠倒的,当然塞茜尔也不例外。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怪盗亚森·罗宾先生吗?”
艾尼声音沙哑,他似乎不敢相信似地又问了一回。
“千真万确!艾尼!虽然现在我改名叫做塞尔林公爵,但我确实就是亚森·罗宾本人,这不会有错!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亚森·罗宾的声音和相貌永远是个不解之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地地道道的俄国公爵塞尔林!”
说完,罗宾仰天哈哈大笑,旋即他又说道:
“艾尼,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你被人当作工具了!”
罗宾取出一支地道的哈瓦那雪茄,边点着边说:
“有一个人委托你们兄弟二人从塞茜尔女伯爵手中抢回那些秘密信件。那个人并不是法国人。虽然她是谁我还不十分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委托人兼幕后操纵者是个褐发的异国女子。
“这个心肠歹毒如蛇蝎一般的美人和她的那一帮走狗们,正是杀死你兄长哥士度先生的元凶。”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吗?是他们下的毒手?”
艾尼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刹那间变得像纸一样白。
“不会错的!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前几天的夜里,在济若里大街上,塞茜尔遭到两名暴徒的劫持,恰好被我撞见了,于是我搭救了女伯爵。我觉得那两名歹徒也是那个褐发美女的爪牙或同伙。
“那天夜里,我送女伯爵回家的途中,她衣襟上别着的一朵白色秋牡丹遗落在我的汽车上,所以我准备还给她。
“我以为在哥雷休夫人举办的宴会上,可以遇到塞茜尔女伯爵。于是我就混进了宴会之中,但结果被两个蒙面大汉劫持,被囚禁在一间图书室里面。
“褐发美女看见我的衣服上佩带着牡丹花,以为我和塞茜尔女伯爵有着某种联系,所以她就指使她的手下人设计将我绑架到了一所空房子里面。”
“照这么说来,褐发女子与塞茜尔女伯爵是敌非友唆?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但是以前,你并不了解这些详细的内情。不过,有一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塞茜尔女伯爵委托你的兄长哥士度先生监视揭发美人的活动,他们约定以白色秋牡丹作为联络信号,所以褐发美女才会以为别着一朵牡丹花的我也是女伯爵的同伙。
“你们兄弟两个在展开侦探、跟踪工作的时候,有时候是并肩作战、目标一致。但是如果委托者要求你们严守受理事件的机密,你们连兄弟之间也要守口如瓶,不能吐露半分。当然,做为一名私人侦探,一定要遵守游戏规则,于是,这就造成了你和你的兄长各自受雇于人,各自展开行动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哥哥分别为彼此有仇的委托人工作?”
“是的!”
“原来是这样!”
艾尼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的兄长确确实实死于那个褐发女子的手中。”
“啊!我……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真的啊!”
“请你稍安勿躁!艾尼,哥士度的衣服上别着一朵洁白的秋牡丹,褐发女子见了,获悉那是他和塞茜尔女伯爵联络的信号。于是,把哥士度绑架了,并挟持他到监禁我的那幢空房子里面。
“当时,汽车停在大门口。哥士度感到有机可乘,准备拔腿溜掉,但是却被那个混蛋一枪击毙了。然后,我趁着混乱,借他们的车逃生,这时候,在车子后座上发现了昏倒在血泊之中的哥士度!”
“你的话千真万确?”
“句句都是真话。当时,我停下车子,检查了哥士度的尸体。从他身上,我发现了三枚金路易、公寓的房门钥匙,还有一个名片夹。
“我从名片中取出一张名片来,现在就放在身上……哦,正是这一张。”
罗宾拿出了哥士度的名片,同时从他自己的小记事本中,找出了一朵被血浸红的白牡丹花。
“这朵花正是别在你兄长哥士度衣服上的牡丹花,这上面的斑斑血迹,也是从你哥哥身上沾染的。”
艾尼手捧血花,不由得鼻子发酸,眼里涌出了伤痛的泪。
“啊!哥哥……”
塞茜尔女伯爵看到这种场景,不禁悲从中来,扭过头后,用手背擦拭不断涌出的同情之泪。
“根据这张名片,我才顺利地找到了你们的侦探事务所。
“我把你哥哥的尸体安放到路边树荫下之后,才悄悄地潜入了你们的公寓大楼,并进入了你们的房间。在那儿,我找到了那些假的信件。”
罗宾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艾尼说明尸体安放的具体地点是在亚利萨达桥的旁边。这样,使艾尼不得不相信这残忍无比的事实了。
艾尼湿漉漉的双眼中散发出坚定、果敢的光芒,他痛下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为兄长复仇。
“感谢你对我所说的一切。褐发女子是我哥哥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我的死对头。老大,你想让我怎么做,请你尽管大胆吩咐,我会听你的,我要为兄长报仇雪恨。为了老大你和塞酋尔女伯爵,赴汤蹈火我也再所不惜,这也是为了我的兄长……”
艾尼诚恳真挚地把罗宾称呼为老大,并指天立誓。
“如此说来,那好吧!那么我们告辞了,小姐!”
(塞茜尔女伯爵的父亲玛利斯伯爵辞别人世以后,她世袭了父亲伯爵的封赐,但她还没有嫁人,所以罗宾按照一般惯例以小姐来称呼她。)
罗宾向塞茜尔打了个招呼,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正要向外面走去。
突然,大厅中电话铃声大作。
手扶在门把上的艾尼和已然走出大门的罗宾不约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