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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郑伯伯也有心事?”
“你不知道吗?难道师叔没对你说过师娘的事?”
“我爹才不会对我们小孩子说这些,我只知道他们三人是师兄妹,至于师姑为什么离开郑伯伯就不知道了。”
“师父那间屋子挂有师娘的画像,好几次我见他默默站在画前。看得出来,师父很爱师娘。我曾问过师父原因,他只说是他对不起师娘,其它就什么也不说了。那些年他常常下山,也就是在找师娘的途中遇到了我,后来因为有我在,他才没频繁下山。”
“真没想到,我们大家身后都有故事!”
“说起这些事心里越来越沉重,不如出去走走。”慕杨建议。
“外面草也枯了看着心里一样难受。”
“哎,我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儿依然草青青。”
“你别骗我,这时节哪会有?”
“喂,摸摸良心说话,我几时骗过你?青冢,你知道吧?”
“听说过,就是昭君墓吧?为什么叫青冢?”
“对,就是昭君墓。至于为什么叫青冢,你去看了就知道。”
☆、青冢依依(2)
未到昭君墓,天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慕杨问:“茗儿,还去吗?”
“当然去,你不是说没多远了吗?”
已看见了昭君墓,只是雨越来越密;好在附近有个零落的草棚,二人只好在棚里暂避一时。远远望去,只见青冢兀立,如一个巨大的覆着的斗,巍峨壮观。此时塞外草色枯黄,唯昭君墓黛色朦胧,故得“青冢”之美称。但偌大的草原却让昭君墓显得孤寂。
慕杨说:“相传,当年昭君去世时,塞内外的牧民纷纷赶来送葬,他们每人都用衣襟包上土,一包一包地垒起了昭君墓。大概是有了各方的种子,所以昭君墓依旧绿草茵茵。也亏了这些帝王,竟想得出和亲这样高明的计谋!把国家的安危系于一个女子。”
若茗笑笑:“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高见!不过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们女子了?难道女子就不可为国出力吗?”
“以这种方式又能维系多久?不过,昭君和亲是个例外。据说和亲以后的六十年间,汉匈两个民族一直和平相处,并带动了匈奴经济文化的发展,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和平繁华景象。有记载说昭君出塞后‘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①。虽说昭君是自愿和亲,但一个女子要离乡背井,到完全陌生的胡夷之地需要何等勇气!”
“你看,我不也是离乡背井,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吗?当然,我可不是自比昭君。”
“是啊,你也是来和亲的。”慕杨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个死羊儿,坏死了!”若茗见慕杨钻了自己话的空子,恨恨地望着他。慕杨收敛了嬉笑,两眼变的温润如玉。若茗觉得自己就如掉进了一汪碧潭,忙掉开头说道:“换着是我,也会选择走和亲之路。你想想,即使昭君不被画师丑化,得到君王宠幸,但君王重容颜,后宫佳丽三千,又能宠幸到几时?何况昭君连君王都不曾见到?以她的大智大慧,怎还会苦守宫中?倒不如放手一搏。”
“茗儿,真难得你有这种见地。幸好!”
“幸好什么?”
“我不说了,待会儿你该骂我了。”
“不会。”若茗极想知道。
“你真要听?等会儿可不许生气。”慕杨深深看了若茗一眼,戏谑一笑;“幸好你不愿意进宫候选
,不然你怎会到这儿来?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若茗两颊顿时腾起红云,娇嗔着举起手要打慕杨,心里却是丝丝甜意。
慕杨大笑,“是你一定要我说的,可不能怪我!”
雨逐渐小了,只如牛毛。二人掉转头任随马行,约莫一个时辰雨完全停了,天边放亮红霞隐约。
若茗四处瞧瞧,不象来时的路,遂问道:“慕杨哥哥,这是往哪儿?”
“我也不知道。管它呢?老马识途,‘疾风’会带我们回家!”
说话间,两人都被远处的景色震撼,只见长城随山势绵延起伏,雄姿万里。因其在建筑上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据险制塞”,所以崇山峻岭间长城蜿蜒盘旋若巨龙。在它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下你不得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再看;那一片枫树扎根于岩石的缝隙,遒劲有力;枫叶如泼墨画般染红了长城内外,和天边晚霞连成一片,烂漫无止境。
若茗不由感叹道:“一直以为是苍茫的塞外,不想却有这么多美境!慕杨哥哥,你说怪不怪?对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觉陌生,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因为你喜欢这儿,所以觉得亲切。更主要是因为这儿——有我!”慕杨说完伸过脸做出一副挨打相。
若茗见状忍俊不已,“你这死羊儿,怎么越来越多废话!”
“是吗?大概是因为以前一个人太寂寞,而现在有你陪我,所以把以前没处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话自然就多了!”
若茗想着自己从小有父母、弟弟一起快乐无忧,而慕杨没了父母只同师父相依真的很寂寞,于是正色道:“哥,以后我都陪着你!”
慕杨收敛了不羁,紧紧拥住了若茗……
* * *
①注释:塞外边城的城门关闭,原野上牛马成群,几代人生活安宁,连狗的警叫声都听不到了,老百姓也不用着拿起武器去打仗。
☆、梨花带雨(1)
天渐凉了,郑浩然师徒仍一如既往的前往草原行医治病。若茗怕冷,除了每日清晨习武,只在天气晴好时随同,其余时间就呆在家看书或下棋。郑浩然藏书以兵书、医书为主但也杂有文史、棋艺等类。若茗就挑自己不了解的看,短短时间看了近半的书,获益非浅。
这一日,难得天气晴朗。若茗一早就嚷道要同慕杨下山。郑浩然笑道:“有只猴儿被关的太久是该放放了!”
慕杨和若茗先到布仁处,见扎西越发精神,小手小脚舞个不停,两人逗得开心极了!小坐一会儿,便到其他牧民帐篷。若茗见慕杨一个人忙得过来,自己便朝户外走去。
若茗好久没这么畅快了,贪玩着渐渐走远。突然间听见羊儿叫唤,低头见一小羊羔象是受了伤,一瘸一拐极力想跟上前面的羊群。若茗俯下身抱起它,见它腿被利物划了条口子正往外渗血珠。呵!这简直是小事一桩!若茗在四处找了些草药,捣烂后给它抹在伤口简单包扎了,做完这一切见四下没人,便闭着眼躺在松软的草地上,那羊儿也乖就依偎着若茗。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若茗听见有人声,忙翻身起来。定眼看去,有十来人正朝自围拢,着实下了一跳!见为首一人却是马锦龙,他身后还有一个相当面熟的,记起就是同布仁摔跤的那人,名字却忘了。他们马上还驮有猎物,看样子是刚打猎回来。若茗四处一望,心里顿时急起来,离此最近的蒙古包也有好几百米,还是趁早离开!
马锦龙一群人早早的出去打猎,由于天冷野外动物少了,只猎的几只野兔回来,正感扫兴。由于牧草凋零,远远地见草地上躺有人,忙遣了人去看,回话说是个姑娘,马锦龙听的来了兴趣。忙下马悄然过去,让他意外的是此女竟是余若茗!只见她闭着眼头枕双手,淡黄衣衫衬的肌肤更加晶莹,马锦龙一时就怔在那里。见若茗要离开才回过神来,忙伸手拦住:“于姑娘,记得我说过,我们还会相见,果然如此!”
若茗恼道:“对不起,我要去找我哥!”说完推开他就走。
马锦龙轻笑:“哎,于姑娘,自从那天见面后我就一直没把你忘怀,正想请你到府上坐坐,我不是还有东西送给你吗?”
“谢谢公子美意!不过我现在要回家了。”若茗使劲推开他就往外跑。听的一人献媚道:“公子,本已扫兴而归,没想到还有这么诱人的猎物在后面!” 惹的一群人哈哈大笑!
若茗没跑出几步,就被马锦龙轻易抓住放在马背,“你想,我还会让你走吗? ”
若茗苦苦挣扎并大声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强抢不成?”
只听哈尔巴拉说:“我们公子就是这儿的天,有什么不敢的?”
众人又是哄然大笑,捉了若茗得意而归。
☆、梨花带雨(2)
马锦龙和众人回到马府,正要叫哈尔巴拉把若茗带回他房中。
马锦燕听的闹嚷嚷的,忙来到大厅。见马锦龙带了余若茗回来,就埋怨道:“哥,你怎么把这个小贱人带回来?你不怕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