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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茗到家是在午后。想给家人一个惊喜,就没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门,见后门虚掩着就牵了“疾风”轻轻走进去。
院里静悄悄的,想必大家都在午睡吧。刚要转身就见前面花枝晃动,若茗绕过去一看,原来是和自己亲若姐妹的丫鬟橙儿,此时她正细心地修剪枝条。若茗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橙儿身后,一下蒙住她的眼睛。
“阿玫别闹,我知道是你!”听她弄错了,若茗抿住嘴不吭声。
橙儿使劲分开若茗的手,转过身来见是一个极俊秀的男子,吓得一声尖叫。
“我有这么恐怖吗?”若茗低头看看自己,恍然大悟!因为没有慕杨同行,便又恢复了男儿装,难怪橙儿那么紧张!“你不认识我了吗?”若茗笑道。
“你,我……”橙儿看着眼前的男子极为眼熟,对,就象小公子,但是……
若茗见她愣在那里就扯掉头巾,一头青丝缓缓滑落。“小姐,是你!”橙儿激动地抱住了若茗。
“怎么,不怕了?”
“谁叫你穿男装啊!”
“你也不用吓得那么厉害吧,再怎样我也是一个美男子啊!”
“小姐,你别臭美了!”
“橙儿,你和谁说话这么开心?”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端庄秀美的中年妇人。她正是若茗的娘亲田素柔,她被橙儿的惊呼声惊醒忙出来。
“夫人你看,谁回来了?”
“娘……”若茗跑过去抱住了田素柔。见了久别的娘终是忍不住嘤嘤哭起来。
“茗儿,真是你回来了?”田素柔又惊又喜。
“妈,谁来了?”这时,从里屋又出来一个面若冠玉的少年公子。
“若怀,你长高了。”
“姐,你回来啦,太好了!”余若怀看着“疾风”满脸兴奋,“姐,这是你的马?你会骑马了?还有这猴儿又是哪来的?”
“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个呢?”若茗往四周看看,“爹没在家吗?”
☆、春深意浓(2)
“我们进屋说吧。”田素柔拉着若茗的手到厅内坐下。橙儿沏了杯茶给她端来。
“今年初,你爹被皇上诏进宫,说是编写和整理一些史册。”
“爹什么时候回来?可有书信?”这样应该不错吧,说明皇上对爹已无芥蒂,可母亲眉宇间似乎透着淡淡的忧虑。
“想是太忙,你爹还没有书信回来。”
“姐,爹他……”若怀话还未说完,就被田素柔打断:“茗儿,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去。”
“娘,你歇着吧!这么久没回家,我想去看看园中的变化。”若茗朝若怀使个眼色。
“娘,我陪姐姐出去走走。”
出了屋,若茗并无心观赏。
“姐,你想问什么尽管说。不过……”若怀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你想打‘疾风’还是‘金灵儿’的主意!”
“真是知弟莫如姐也!”若怀顽皮一笑。“‘疾风’?真是好名字!这应该是那匹马吧,‘金灵儿’就该是那猴儿了!姐,你怎么得到这些宝贝的?让我骑骑‘疾风’,好不好?”
“这个不急,你先说说爹那里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没书信回来还是妈故意隐瞒了什么?”若茗想,从年初到现在爹走了也有两三个月了,以爹的细致不可能没有一封家书,再忙总还可以托人报个平安吧!而妈心事重重,只是尽量不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
“爹的确没有信回来。诏书上说让爹进宫整理资料,但我们猜测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什么事?”
“这事兴许同你有关系。”
“我?”
“因为你,爹得罪了谢正明,这道圣旨多半是他搞的鬼。年初,皇上大选时,他向皇上荐你,但爹说你已定亲,让他失了面子,他可能在皇上面前挑唆,说不定爹已被关起来了。哼,这个谢老贼!”一年的时间,这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也变成熟了。“妈怕你担忧,所以没对你说。”
若茗知道弟弟分析的极为在理; 这事可能不全在自己,也因父亲和谢正明多年的私人恩怨,谢正明现在不过是假公济私罢了。但自己成了这事的导火索,让谢正明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不管爹是怎样的状况,自己必须到京城走一趟,想到这,心下有了主意。
当下若茗回到房间,准备写下书信,第二日一早就偷偷离开。晚饭后,田素柔却对她说:“茗儿,这一年你是怎样过的?吃了不少苦吧,今晚我们母女俩好好聊聊。”
☆、初会谢源(1)
在母亲面前,若茗毫无保留。
田素柔听女儿把诸事娓娓道来一颗心时紧时松,听她说到于慕杨时语气婉柔、甜蜜,知道女儿不再是小姑娘了;心中喜悦,遂说道:“于慕杨真那么好?什么时候叫他来,让我看看啊!”
“娘,你急什么,他会来的!”若茗想再见慕杨至少也是三个月之后,那时自己应该从京城回来了。遂试探着对田素柔说:“娘,我想爹了,不如我到京城去看他?”
“过些时日再说吧,我已托人打听了。”田素柔的爹本是前朝大臣,当年余展云金榜题名,见其气宇不凡,就把女儿许配给他。婚后,夫妻俩相敬如宾,感情甚佳。余展云进宫后,田素柔一颗心被分着两半,本就担忧女儿,如今又多了一个,叫田素柔怎能不忧?现在见女儿平安回来,心放下了一半,哪里还会让她再离开?
若茗知道今晚无戏,就不再想此事,抱着母亲甜甜睡去。
白天,若茗并无丝毫异样,连若怀也不透露。夜晚,若茗伏案写下书信放置显眼处。第二日天色尝早,若茗悄悄出了屋,怕惊醒家人,连“疾风”也没敢带,只带了金灵儿上路。待家里发现时,她的马车已在百里之外。
第一次来到京城,若茗有些眼花缭乱。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风车在轻柔的春风中转动不停,缤纷夺目,若茗看的呆了仿佛回到幼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怎样才能见到爹呢?若茗伤透了脑筋,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转了几条街,若茗都没想出主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稍幽静的街道,前面一座甚是气派的府第,比自己见过的荔镇谢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走上前一看,横扁上是两个金色大字“谢府”,这里也有个谢府?若茗猛然醒悟,京城有这么气派的谢府除了谢正明,恐怕没第二家?解铃还需系铃人,既已走到此,不如先找谢正明打听,为了爹也顾不得自身安危了。
“请问两位爷,这里可是谢正明谢大人家?”若茗向门口的守卫问道。
“当然啦,京城谁人不知?”
“可否请两位爷代为通报一下,我想见谢大人。”
“我们大人难道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并且我们大人上朝还未回家。”
真是狗仗人势,若茗心中暗骂,但也不由满脸代笑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说:“二位爷辛苦了,这一点小意思,你们拿去打酒喝。有劳你们看看谢大人在家没。”
那两人见钱眼开,接了银子忙说道:“姑娘进来吧,今个儿刚好少爷在。”
北边的气候比南方来得晚些,此时庭中几棵高大的洋槐花开的正盛。若茗看的出神,想起小时同弟弟常摘下一串串槐花,把花瓣去了,留下中间的花柱,咬掉柱的底部用嘴含住轻轻一吮便有丝丝蜜汁流出来。
谢源本不想见客,听说是位姑娘不仅有些诧异,便随手下出来。见槐树下一个着春绿色上衣,白色暗花长裙的女子,婷婷一站,已分不清是人还是树。自己似在哪儿见过这女子,一时却无法想起。
“姑娘,这是我家少爷,大人不在有什么事你就对他说吧。”
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他就是谢源?就是那个让自己逃到塞外的人吗?
谢源见她打量自己就问道:“姑娘是谁?找我爹什么事?”
“我叫余若茗,我爹是蜀州知府余展云。”
谢源心里一震。
☆、初会谢源(2)
谢源想到了在大雪纷飞时见过的那个毫无造作的女子,那是个自己见了一眼就想得到的女子,今日见她仍是赏心悦目。本已平静的心不由怦然一动,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余姑娘,请里面坐。不知找家父何事?”
“请问公子是?”
“谢源。想必姑娘应该听过这名字。”谢源含笑。
若茗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感叹,因为他自己躲避到千里之外,不想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我想打听一下我爹的情况,谢公子是否知道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