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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碧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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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桑听了我这句话,忽将烟尾从嘴里取出,拿在手’里,一动也不动。他的身子也
坐得更直了,他的炯炯的双目又注视在我脸上,他的嘴唇似在微微张动,但一时间分明
答不出话。哼!霍桑的智慧固然高出我上,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古语,有时也
会在他身上得到应验。这时我“谈言微中”,分明已抓住了他的一个漏洞,这漏洞地起
先大概没有想到,故而禁不住露出这种目瞪口呆的状态。
    这时忽然有一阵琅琅的电话铃声。霍桑突的丢了烟尾,从椅子上跳起来,奔向电话
室。唉,他正在窘急的当儿,竟有这意外的电话来使他下台,他的运气正不算坏哪。
    霍桑从电话室里回来时,面容上带着庄肃的气氛。我一见这情状,不便再说什么调
笑的话。
    “霍桑,谁的电话?”
    “警察总署的汪侦探长。包朗,我们有事情做了。他充分暴露了他的好动不耐闲的
心理。
    “可就是这件了惠德的劫案?”我禁不住站了起来。
    霍桑摇摇头。“不是,这是一起谋杀案,庄清夫的女儿庄爱莲被人杀死了。
    我不禁怔了一怔。在清夫在上海社会上很有面子,他的台衔,早已排进了所谓“闻
人”的名单。据闻他从前在政界里混过好几年,现在却退闲安居,做了好几家纱厂的董
事。他的女儿庄爱莲是上海大学的著名校花,品貌既然姣好,交际又广,虽还配不上说
“社会之花”,但剪彩揭幕一类的玩意儿,伊也不时参加。所以伊也像伊的父亲一般,
报纸上常常有伊的芳名。总而言2,伊在交际场中已着实有些“声誉”。现在伊忽然给
人谋杀,这事件显然会轰动整个的上海社会。
    于是我便预备出发,从衣架上拿下了草帽、霍桑也上楼去换了一套淡灰色国产派力
司的西装,又将应用的东西纳在一只小皮包裹,匆匆地提着下来、我们就一同出门。
    早晨的阳光虽已满布在天空,显着一片明朗的清辉,但究竟还在清早,气候却不算
十分热。汽车已停在门外。霍桑一壁踏上汽车,一壁向司机说了一声:“鸭绿路”
    我在车座上坐定以后,心中动了一动,便问道:“庄清夫住在鸭绿路?”霍桑点点
头。我又说:“那丁惠德发案的所在,报纸上不是说也相近鸭绿路口吗?这两个地点倒
很相近。
    霍桑忽侧转了头,瞧着我问道:“包朗,什么意思?你可是说这两个发案的地点既
是相近,这里面就两相有关吗?”
    我辩道:“我没有这样说啊。”我承认这答语确有些诡辩的成分。
    霍桑道:“是的,不过你的口气早告诉我有这样的意思。
    我略顿一顿,笑道:“那末,就假定这两件事也许互相有关,你难道就不赞成?
    霍桑摇头答道:“我不赞成。”地摸出纸烟来烧着,又缓缓地说:“包朗,你须知
道设想的成立,多少总得有些事实的根据。你此刻的设想完全没有凭藉,我只能给你
‘神经过敏’四个字的评语。”他居然开始训话了。
    我又笑道:“神经过敏?!那末,你方才把一件寻常的劫案小题大做,看得非常严
重,这理想是不是也带着些同样的色彩?”
    霍桑放下了纸烟像要辩论,可是他的眼光向车窗外望了一望,又回头来向我斜乜了
一眼,却又说不下去。一会儿汽车经过了有恒路,从某市和华光影戏院转角上转弯,已
驶进通州路。将近鸭绿路口,霍桑叫汽车停车。他跳下车来,把眼光在马路两旁的水门
汀上乱瞧。他忽而拉着我穿过鸭绿路,向西边的水泥人行道走去,接着他弯着腰细细瞧
视。那里果然还隐约有两滩血迹,一处大些,一处小些。距离约摸两英尺阔,这就是丁
惠德劫案的遗迹,还没有完全消除。
    霍桑摸着一下顿,向那两滩血迹注视了一回,忽又指着另外一处更小的血点,自言
自语地说:“这大概是凶刀坠落的所在地了。
    那血迹所在距离鸭绿路的转角只有近十码光景。通州路本来是很僻静的,夜间当然
更加冷静,无怪那匪徒们胆敢在这地方劫物行凶。霍桑又抬头向左右前后瞧了一瞧,便
转弯进入鸭绿路。我也跟在后面。约摸过了六七家门面,便是庄清夫家。
    那是一宅三上三下的旧式石库门屋,门前已派了两个警士在照料。有几个看热闹的
闲人,分明都想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但因着警土的阻拦,都不敢走近。一个警士似乎认
识我们,赶紧将围观的人们分开,走过来迎接我们。接着那虚掩的黑漆石库门也开了一
扇,那个宽袖子黑印度绸长衫的矮胖的汪银林探长已挺着肥满的肚子从里面出来,向我
们点头招呼。
    我们刚走近那黑色的石库门,我不禁吃了一惊,急忙煞住脚步。原来门口里面的水
泥地上,直僵僵地躺着一个女子,就是被害的庄爱莲。
    读者们会不会怀疑我的胆量?其实这个发现委实太出我意外。凶案发生的地点虽不
能有“合法的规定”,但谁想得到竟会在大门里面?何况大门本来关着,事前我毫无准
备,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艳尸,又怎能不惊?
    我一壁诧异地喊了一句“奇怪”,一壁低头细瞧。
    那女子仰面朝天,年龄在二十左右,乌油油的额发,蓬乱地压在眉间,颈间却血肉
模糊,真是“惨不忍睹”伊身上穿一件淡然色夹白色小花的外国纱圆角短衫,下身系一
条玄色蝉翼纱的套裙,脚上一双白虎皮的高踉皮鞋,胸襟面前有一大摊血迹,已变成了
储色。伊的脸儿是瓜子形的,额上覆着半月形的刘海,后面梳一个S署,五官很匀整,
生前显然很美丽。但这时候伊的双目大张,露着呆木的眸珠。灰白的脸上颧骨耸起,加
着唇吻开张,露出两排嵌在死龈中的白齿,形状真有些触目可怖。我暗忖这女子在若干
小时以前分明是一个活泼泼娇滴滴的美女,此刻却变得这样子丑怖。那末,美与丑的分
野,可见完全操纵在时间先生的手里!
    霍桑接着身子在尸体上细细视察了一会,抬起头来问汪报林道:“这是不是原有的
死状?
    汪银林道:“是的,不过那两只脚我刚才已略略移动,因为在发现的时候,这右面
的一扇大门开着一二英尺光景。我觉得外面的人太多,索性把门关上,故而将尸足移动
了一下。
    霍桑点点头道:“这样说这女子死的时候,似乎刚才要开门出外,可是门还没有开
足,那凶徒便已下手,是不是?
    汪银林应道:“正是,我也这样推想。
    我也说道:“那末这凶手是外面人了。
    霍桑斜脱着我微微一笑。“你这话略有语病,应当说‘从外面进来的人’。”他又
回头瞧瞧那艳尸,向迁银林道:“那致命的伤处,大概就是在伊的咽喉间的一刀……刀
锋显然很锐利,下手也很重。银林兄,你可曾寻到凶刀?”他又俯身下去,用手指着那
女子的颈项,继续说道:“你瞧,这伤痕很深,足见下刀时的猛烈。那像是一把锋利的
小尖刀……晤,一定很锐利。”他又站直了。
    汪银林答道:“我已经在这天井里和门外马路左近寻过一次,不见有什么凶刀。致
命的原因,刚才警署里的何健医生已经验过,当真就是这喉间的刀伤。除此以外没有别
的伤痕。
    霍桑点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了这一个伤,那囚徒的愿望当然可以满足了。
我相信那刀尖一定已刺断了动脉,所以这女子着刀以后立刻就死,没有抵抗和挣扎的能
力。”他站直了,又问:“何医生可曾说过伊死了多少时候?
    汪探长道:“他说大概有七八个钟头。
    霍桑道:一何医生什么时候来验的?”
    汪银林瞧了瞧手表,答道:“此刻已九点半。他走了还不过半个钟头。
    霍桑略一沉吟,目光旋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触发。他接着问道:“这案子你什么
时候得信的?
    汪银林道:“我得信时已六点钟。发现的人就是本宅的老仆银林。据说他清早起来
正待打扫天井,忽见他家的小姐死在门口,大门也开着小半扇。他吃了一惊,忙高声呼
叫,才惊动了全家。他就往警署报告。等我得信赶来,已经七点钟了。
    霍桑用手摸摸下顿,沉吟地说:“何医生的诊断如果不错,这案子分明发生在昨夜
夜半。那末当时侵中人怎么会没有知觉,直到今天清早方才发现?
    汪银林皱着眉毛,答道:“这一点果真很可疑。我也问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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