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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到他们在追查谁呢?”
“不。”她坚定地说。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
“那么,”梅森说,“我们做什么?照他们的要价给钱吗?”
“再不会有什么价钱了,乔治会中断一切谈判。他会迎头搏击的。他估算着不
能向你让步,否则,他认为你会把他逼上死路。他就是这样对别人的,并且以己度
人。他绝不输给任何人。那不符合他的本性,就是这样。”
梅森阴冷着脸点点头:“没问题,如果他想斗的话,我将十分情愿走上垫子奉
陪一场。只要他们敢提我的名字,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告《轶闻纵览》。我将
向弗兰克·洛克取证,逼他说出谁是那家报纸的幕后老板。否则我会让他以作伪证
罪而遭起诉,相信有很多人想看到那张烂报的真正归宿呢。”
“哎,你不明白,”她告诉他,话说得很快。“你不懂他们的斗法。更不了解
乔治这个人。你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诽谤罪开庭审理。他会先下手,你要
记住我是你的委托人,我是你要保护的人。而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我就会被毁
了。他们会抓住哈里森·伯尔克这件事穷追猛打。”
梅森又在他的桌子上敲起来,然后说道:“这样吧,你看,你已提到你丈夫手
里攥有什么东西能使弗兰克·洛克俯首就范。现在我有个想法,就是你知道这个东
西是什么。假设你把情况告诉我,我看我是不是可以在弗兰克·洛克头上抽一鞭子。”
当她看他的时候,脸色发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你知道你正在干什么?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们会杀了你!这可不是第一次。黑社会里那些黑帮分子和杀手里都有他们的人。”
梅森的眼睛直追着她的目光。
“你,”他坚持问下去,“到底知道弗兰克·洛克的什么事?”
她身体发抖,垂下眼睛。稍停片刻后,她声调显得很疲惫地说:“什么也不知
道。”
梅森不耐烦地说:“你每次来这里,都不对我讲实话。有些貌似天真的撒谎者
总是靠欺骗蒙混过关,你就是其中之一。正因为你长得漂亮,你便能靠它侥幸过关。
每一个爱过你的男人,你都骗过他们;每一个你爱过的男人,你也骗他们。现在你
遇到麻烦了,你却还不说实话!”
她以极大的愤怒瞪着他,这种愤怒的情绪,与其说是一种自然流露,毋宁说是
装出来的。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说话!”
“我怎么没有?”梅森冷冷地说。
他们相互瞪着对方一两秒钟。
“这还是在南方的事。”她终于低声地说。
“什么事?”
“就是洛克陷入的麻烦,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是在哪儿。我只知道是某
种麻烦,而且是在南方一个什么地方。是牵涉到一个女人的某种麻烦。
反正麻烦是这样开始的。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结束的。结局可能是桩命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乔治总能控制他的杀手锏。这是乔治和人打交道采用
的惟一方式。他总是抓住他们的什么把柄,攥在手里像一把剑悬在他们头上,令他
们对他言听计从。”
梅森直盯着她说:“这也是他对付你的办法。”
“这是他试图采用的办法。”
“他是用这个办法逼你和他结婚的吧?”梅森问道。
“我不知道,”她马上又改口说,“不!”
他笑起来,笑声里透着一丝冷酷。
“那么,”她说,“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没有什么关系,也许很有关系。我要些钱。”
她打开钱包说:“我没有多少钱,只能给你300 美元。”
梅森摇摇头。
“你开有支票账户。”他说,“我还需要些钱,这件事我要有些花销。
现在我为你而斗,也为我自己而斗。”“我不能给你支票。我没有任何支票账
户,他不让我有。这是他控制别人的另一种手法,通过金钱。我只能从他那儿要现
金,或是通过其他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梅森问。
她不回答,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这有500 美元,我就这么多了。”
“那好吧,”梅森说,“留下25 美元,其余的给我。”他按了一下桌子一边
的按钮。门开了,德拉·斯特里特脸上挂着询问的表情。
“再开一张收据。”梅森说,“给这位女士。跟上次一样开,注明帐册页号,
写上475 美元,已入帐。”
爱娃·贝尔特把钱递给梅森。他接过并递给了德拉·斯特里特。
这两个女人彼此对对方持有的那种敌意,恰似两只狗直着腿,对着脸绕圈子。
德拉·斯特里特接钱时下巴高高扬起,然后又回到外间。“她会给你一张收据,”
佩里·梅森说,“你走以后,怎么跟你联系?”
她相当快地说:“好吧!给家里打电话。叫我的女仆,告诉她是个洗衣工。跟
她说你找不到我问的那件衣服。我会跟她解释的,她会把话传给我。
然后我给你打电话。”梅森笑了起来。
“你深谙此道嘛,”他问,“你肯定经常用这个办法。”她抬眼看他,一双蓝
眼睛泪汪汪的,装满一池单纯。
“老天爷作证,”她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梅森把转椅往后一推,站起来,绕过桌子。
“以后,”他告诉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尽可以对我收起你那故作
单纯的目光。我想我们彼此都很了解。目前你身陷泥沼,我不过是要竭力拉你出来
罢了。”
她慢慢起身,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把双手放在他的肩上。
“不管怎么说,”她说,“你唤起我的信心。你是我所认识的唯一可以和我丈
夫挺身相对的人,我感觉我可以依靠你,你会保护我。”
她脸向后斜仰,嘴唇靠近他的嘴唇,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身体离他很近。
他用他那长而有力的手指抓住她的胳膊肘,把她轻轻推开。
“我会保护你的,”他说,“只要你给钱。”
她扭转身体又面对着他。
“除了钱,你就没有想到别的?”她问。
“这场游戏就是这样。”
“你是我的全部依靠,”她有点哀嚎道,“我的一切。只有你可以保护我免受
灭顶之灾。”
“这个,”他冷冷地说,“是我份内的事儿。我在这儿干的就是这活儿。”
他边说边带着她走向门口,当他把右手放在门上的球形把手上时,她侧了一下
身体以挣脱他的手。
“很好,”她说,“谢谢你了。”
她的语调变得刻板,近乎冷淡。她出门走到外间。
佩里·梅森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听到德拉·斯特
里特的声音,说:“给我接外线,德拉。”
他拨通了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的号码。
“听着,保罗,”他说,“我是佩里。这儿有你一份差事。你要快点儿去办。
弗兰克·洛克,就是那个经营《轶闻纵览》的家伙,是个色鬼。他在惠尔赖特旅馆
搞上一个女人,正厮混着,她住在那儿。他时不时去一趟理发店把自己梳洗打扮一
番,然后带她一块出去,洛克来自南方的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究竟是哪儿。他离开
那地方时卷进什么麻烦事儿中。弗兰克·洛克可能不是他的真名。我要你多派几个
人对付他。打探清楚来龙去脉,要快点儿。
这要花我多少钱?”
“200 美元。”电话中传来保罗·德雷克的声音,“周末再加200 美元,如果
一直干到那时的话。”
“这恐怕不好和我的委托人交待啊。”梅森说。
“总共325 美元吧,如果你看以后能打进开销账的话,那就用我好了。”
“好极了,”梅森说,“行动吧!”
“等等,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看见一辆‘大林肯’,停在大楼前,里面
坐着司机。我的直觉是它就是你那位神秘的女委托人前两天用来开溜的那辆车,你
要我去跟踪它吗?我上楼时记下了车牌号码。”
“不用,”梅森说,“没关系的,我已让人跟上她了。别理她,赶快处理洛克
这一头吧!”
“好吧!”德雷克说完,挂上电话。
佩里·梅森转过身,德拉·斯特里特正站在